看着她走向自己,班远风跳下马,“你们的长行梦,破空梦,是我见过最美的梦想,”女子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所以,无论遇到什么,用什么样的方法,都要前行,才能完成伟大的梦想。”
带着破空梦的十五岁的少年看着这个女子,她的每一个字都铭刻进他的心里,“嗯。”他点头。
女子向他点了一下头,“已经不早了,快整队出发吧。”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大家精神大振,少年转身几大家,“整队出发。”
“远风,”班长风看着儿子,女子用金币让自己等人离开,狼王绝非一般的人,就算姑娘剑法了得,独自留下来也绝对脱不了身,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应该让她一个人留下来。
“班大叔,”女子向他,上要让他离开。
班长风走到儿子的面前,将自己的剑递给他,“远风,你带着大家前行,爹随后跟上。”
“爹?”班远风看着父亲的样子,很快明白他要留下来的用意,“我也不走。”班远风突然转过身向狼王,“我不怕你。”
女子向班长风,“班大叔是怕他杀了我吗?”她看向狼王,“再没有解碧落佛塔的秘密之前,他是不会杀我的。”
“好像是的。”狼王点头。
“班大叔,一路有劳你们了。”女子向他们作别,催他们快走。
“这次的恩情班某记住了,我们的队伍在西域沿途中都有落脚处,日后用得着的地方,姑娘尽管开口。”他说着,拿出一块玉佩,“这是我们班家的信物,姑娘拿着,我的朋友们见到信物就会当姑娘是我们班氏自己的人。”
“嗯。”女子接过玉佩。
班长风走上前,向队伍,向大家道:“继续上路吧。”
班远风上了马,提起马缰绳,看了女子一眼,女子向他点了一下头,“驾——”他在前面带队,队伍沿着前路而去,女子将金币扔给狼王,张进冷冷地看了女子一眼。
大家上了路之后,班长风上了马,看向前方的流沙,月光下的流沙泛着起银白色,直铺天际,“姑娘,千万不要进入这片流沙,它被称为死亡之海,进入里面就找不到出来的路,而且,里面没有食物,没有水,流沙咆哮,千万不要进去啊。”
女子向流沙中看去,点了一下头,“我记住了。”
“那姑娘保重,我们先走了。”
“保重。”
看着班长风等人离开,狼王向女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女子转向他,“无可奉告。”
“哼,”狼王走到她的面前,正要靠近她,女子紧握了一下手中的剑,“那你留下来的目的是?”
“金币,”女子看着他的眼睛,“我要拿回金币。”
“哈哈哈,你太有趣了,”狼王大笑,“你反悔?”面具下的眼睛充满了笑意,“反悔也无所谓,我倒想知道,你如何拿回金币?”
“反悔?”女子反问,“难道在你的大脑里也有承诺这样的字眼?”
看着女子静若秋水般的眼神和带着恨意的神情,狼王闭了一下眼,“好像没有。”
“见人就杀,这就是所谓的强者?”不仅是质问的口气,连平静的眼神中也满是质问,“你可以这样从我手中拿走金币,我为什么要信守承诺将金币给你?”
“嗯,”狼王点头,“你很不一样,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走。”他的神情严肃起来,却见女子严肃地向站在后方的流沙上的少年看去。
看到女子看着自己,少年退了一步,他害怕狼王的掌力,害怕被杀,更害怕脖子里的金币丢失,即便是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这枚金币。
“你还能跑吗?”女子向少年,狼王看向少年,这个他的宿敌,尼绝拿军,西域里最具高贵血统的罗布泊少主,最有威望的苍哲老人的少主,他的目光落在他手中奇异的弯刀,那群围攻他的狼群上除了有致命的剑气外还有弯刀的致命伤,与同龄人相比,他的武功也算卓尔超群。
“啊?”少年惊讶,本以为女子是敌非友,想不到她却这样问。
女子右手抓住剑柄向少年,“走。”
“看来我不出招你是越来越嚣张了。”狼王的手向她拔剑的手按去,女子一退,狼王的手还没碰到她的手,她已经退开,拔出了剑,看到狼王被缠住,少年往前跑了去。
“爹,那一枚金币?”走远的班远风禁不住问。
“是能够解开碧落佛塔之密的金币,”班长风若有所思,“不知道苍哲老人现在在干什么?”
“碧落佛塔里的地图真的那么重要吗?”班远风转了一下眼睛,继续追问,“地图里面莫不是藏了宝藏?”
“比宝藏还更宝贵的东西,关乎西域人的生存。”
“什么东西呐?这么重要。”他退了几步,走到父亲的身边。
“西域的地图,从玉门关往西,直到花刺子模以西,印度河以外,直到欧洲中部,这张图是由西汉的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的时候开始画的,再加上西汉的大将霍去病的军事图,为地图的第一部分。”
“是那位说“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西汉大将?”
“嗯,张骞之后,东汉的班超出使西域,其妹班昭是著名的史学家,再加上甘英等人,西域的地图得到初步完成,后来,北匈奴被迫西迁,到顿河以西、多瑙河以东,在欧洲建立了王国,追随到那边的汉人将那些版图画在图中,那已经是一张很大的地图了。”
“那地图是怎么藏进碧落佛塔中的?”班远风越听越好奇,大家跟他一样,静静地听着。
“少公子,这后来啊,就得说到一把剑了。”一长老队员赶上来,是队伍中的杨迁。
“杨叔叔,什么剑啊?”一说到剑,班远风两眼放光。
“一把很了不起的剑。”胡须花白的杨迁也是神采飞扬。
“难道比不灭还厉害吗?”班远风的马紧挨着杨迁的马,马脚被绊,险些将他跌撞到杨迁的身上,在他的印象里,那个负剑进入死亡之海的人和他的剑是天下第一。
“就是不灭!”
“啊?”他惊讶道,“是他!”一年前,他十四岁,亲眼看到那个人用不灭击了狼王一剑,以至于这一年来,整个天狼宫只有夜杀一个人在西域活动,西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往来的人更多了,波斯人、汉人的队伍也强大起来,很是活跃,经济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各门各派的活动也越来越频繁。
杨迁笑了笑,放长风越笑了笑,他们都记得一年前携剑被逼入沙漠的人,“不是他,那是大唐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