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忍着那巨大的痛楚,牵着那黑毛大狗,一人一狗身上慢慢向那典当行走去,路上买了在药店买了一些药草,分别涂在自己身上和那黑毛大狗身上,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典当行,和老板打个招呼,直接又到了内屋。
看着自己胸口前的那一处伤痕,深可见骨,已经被药物覆盖了,只是那巨大的痛楚使萧执身子不住的哆嗦,头上的汗珠滚滚欲下,萧执去在那里十分小心擦拭着那衣服上的血迹,神情专注无比,那是萧氏给萧执缝制的衣服,萧执平时都不忍让他染上那微尘,更何况是那斑斑血迹。那只黑毛大狗这时也老实的趴在了地上,缺了一只前爪,被萧执用药覆着,再也没了初时的凶悍。
整整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萧执才把那斑斑血迹擦拭下去大半,只要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曾经的那里是一片红色,萧执总算是长长缓了一口气,才发现额头上的汗珠滚滚一片,滴出一片水迹,才发现手和胸口那巨大的伤痛,连喘气都有些困难。
萧执皱起了眉头,事情有些糟糕,他可不想让母亲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萧执又想了会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最后叹了口气,牵着老残废了一只前爪的黑毛大狗准备回去。出了典当行一人一狗向着城外走去,路过一家首饰店时,萧执停下了步子,走了进去,他想给萧氏买个发簪。那是萧执多年的梦想,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萧执就有了这个梦想,因为曾经的朴实的生活萧执并没有多余的银两,现在怀里依然有着那沉甸甸从那老道那里弄来的银两。多年的梦想能实现,萧执那颗赤子之心剧烈的波动着。
萧执仔细的挑了好半天也没挑出来哪个可以,在他眼里有许多适合母亲带的,那首饰店老板看萧执在那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于是笑呵呵的拿起一个也不知什么材料制作的发簪,在萧执眼前一晃:“书生看看这个怎么样,这个据说能辟邪的,送给你心仪的姑娘是最好的礼物。”那老板还献宝似的在萧执眼前晃来晃去,只见那光华流转很有一些韵味。
萧执早已被这老板拿出的这个应该称的上是发簪的东西所吸引,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平静的看着,还接在手里摸了摸,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做的,看样子象是玉器,拿在手里却是另一种感受:“好象还不怎么样吗,只比其他的好一点罢了。”萧执平淡的对那老板说到,那老板一听连忙摇头,连那胡子都翘了起来。
“你看看这成色,看看这材料,看看这感觉,那一样不是精品,这可是当年秦王妃子传下来的,还有辟邪的功能,你要不识货就不要乱说。”那老板拿着那发簪解说着,其实萧执早已看出那发簪的不凡,想压下价钱,便在那里故意诋毁了下,看那老板激动的样子,萧执就也兴不起打压价钱的念头了,“多少银子,说说看。”萧执看着仍在那里解说的老板开口问道,那老板想了一下:“看你一书生,便宜些卖你吧,二十两银子。”那老板见萧执实在不象是有钱的主,也不忍欺骗,一开口就把最低的底价说了出来。
“好,成交。”萧执也算痛快,从怀里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了老板,因为他看的出那老板并没有乱要价钱,再者为了送给母亲,再高的价钱他也会买的。只是一下子拿出二十两银子心理有些感慨,曾经那朴实的生活,这银子能过上一年了。
买到那只发簪后,萧执把他放进自己的怀中的最里面,贴身带着,牵着那残废的黑毛大狗出了城门向家走去,边走边默默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这是多年的习惯。
身边的景色依旧,路上的身影多了一条一瘸一拐的黑毛大狗,一切的一切都没改变,每当这个时候是萧执最平静的,归家的路上平静的去思考。离村子很近的时候,天地间又传来那周沛的歌声“天上的白云点点,山里的牧草茂盛……”
耳边听着莫野那飘荡的歌谣,萧执莫名其妙的发出一阵感叹:“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日日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旁边的黑毛大狗也是跟着叫了两声,也是显的那么莫名其妙,一个一狗都这么感叹了一下,萧执感到胸中痛感加强,感叹中那胸中的剑伤差点发做,那狗的前爪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可能是触到了前爪的伤口。
“执哥哥回来了,夷,今天还多带回来一只狗吗。”周沛打了声招呼后,好奇的看着那黑毛大狗:“怎么还是个残废啊!,少了一只爪子!”周沛的语气中有些惊讶,瞪着眼睛看着萧执,神色中充满疑问。
“小莫野问这么多做什么,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去。”萧执没好气的回了句,看着周沛那疑问的眼神,在他头上又敲了下:“准备好晚上的功课,别在这里傻愣着。”
“哦。”周沛应了一声看着继续前进的萧执,神情中的疑惑更浓了:“奇怪啊,今天执哥哥怎么看起来有点怪啊。”周沛自顾着嘀咕着,看着萧执的背影,直皱眉头。
宁静的小路在村庄时已经有些热闹,忙碌的人们都在门口吃起的晚饭,已经吃完的就开始聚在一起聊起了天地,萧执牵着那只残废的狗穿行于乡村之间,听到茶余饭话,听那夫子做诗一切一切都是一样“明日复明日啊!”萧执感叹了一句,叹的那夫子差点呛了口茶,看得他人一阵莫名,留给村里人一个莫名背影。
夫子曰:“萧家有儿羡鸳鸯乎?”留下轰笑成一堆的众人,和那夫子翘起的胡子,夫子乃村里的教书先生,夫子是对这位教书先生的尊称,夫子姓曲名化洋号巷州居士,这个自号乃是夫子自己给自己取的,以巷州城为名。
“巷州居士尚能饭否?”萧执那远去的背影中,淡淡的传出一句,夫子摇头有些尴尬,众人又是轰笑一片,看夫子或萧执哪个出嗅对这些朴实的村民来说,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乡村那朴实的村民也未能免俗。
前方又有一伙人,在那里谈那茶余饭话,其中有人看到萧执牵的那条狗怪叫一声:“执小子怎么牵了只残废狗回来,不会又是你和它有缘吧。”经那人一说,他人纷纷围观看那残废的狗,有的还想去伸手摸下,只是有些犹豫。
“我于它有缘。”萧执摸了下那只黑毛大狗说道,众人又是大笑:“又一个和他有缘啊!还是个残废!”萧执也不在意,继续前行,离家只隔了几个房子了,萧执可不想迟到,因为他最怕萧氏那担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