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奢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他抬头望向远方,月华洒落,露在外面的眉眼静谧如夜。
“对不起,盼盼,我向你保证,以后,如果你不愿意,我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你......”。是啊,他只是在她身上找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可她不是天姬,自己就算想要留住过去的一些回忆,留在她身边也许会让她以后生活的更好一些,可是自己一定要把握住分寸,也无谓再伤害多一个人了。
她在他怀里闷声闷气的抽噎着,夜里下起了雪,寒风一阵一阵席卷着雪白的飞絮裹来。他叹口气,解下斗蓬围在了她身上。
他的脸在孔明灯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伤感。
他为她系披风带子时,盼盼停止了哭泣,她好奇的看着他的手。
玉奢的手莹白如玉,有种说不出的矜贵和优美。他的尾指和其他的手指不同,尾端蓄有长长的指甲,戴着翡翠戒指,有份妖饶的美。
盼盼紧盯着他的手,牢牢的记住了这双手。
这双曾经给她带来快乐也给她带来一些不快的手。
玉奢轻跃而回,与盼盼隔了两尺的距离坐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亭子外的大雪飘的更加浓密了。
终于,盼盼小声的问他;“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要和我说什么话吗?”
玉奢无语,他想对她说什么呢?从这里的鲛绢里,可以看到她身后的大树。树缝之间隐约能看到凌波馆,还能看到田府重重的院落与屋檐。
盼盼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淡淡月光与白雪映照下,身后的树木藏在阴影之中。“你娶我是因为你可怜我,对吗?”
玉奢转过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盼盼并不沉浸于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喜悦让他觉得还算正常,因为她原本就不是什么虚荣的女子。
可此刻她的敏锐让他有些吃惊。
他突想起她在院子里第一次看见自己时显露出的机敏,原来她从来都不笨,她只是单纯的把世事想的简单,把自己的欲望想的简单而已。
他揣摩一下,静静地说道:“我只是在想,你不在我身边我就看不到好戏,因为我实在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