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不知何时隐藏于地平线之下,夜色也在慢慢的侵袭这片草原,在那浓烟滚滚之中,在那青青绿草之上,少男少女如此暧昧的躺在草地之上,少男双手扣着少女的双手,双腿更是犹如老树蟠根般紧紧的扣住少女的双腿。
只听一声轻喝之声传来“你放开我”。少女估计此时也没有弄懂那人是怎么跑到自己身后的。
在这个声音之后勿滥的声音也轻轻响起“开什么玩笑”。
那少女听了这话气极道“你无耻”。
勿滥嗅了一口少女身上的香味缓缓道:“无耻总比无命好啊,况且美女入怀,难有放开的道理。”
少女虽是草原女子性情开朗一些但也被勿滥此话羞的满脸通红怒道:“你、你、你…”。少女一连三个你字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少女想到自己被此人欺负他又杀了自己的爱马,竟低声哭了起来。
勿滥虽看不到那少女的表情但也知道少女在哭泣,少女一哭勿滥顿感烦闷,无奈道:“你哭什么?”
听勿滥一说少女便想起自己在草原之上的日子,草原之人那有对自己如此不敬的。就是那些王公子弟见了自己也是要行礼的。要不是自己烦感那些王公子弟的追求岂会来这里。来这里就罢了还碰上了一个无赖加,而且这匹狼还这么难对付。想到这里不由得大哭起来。
勿滥那是个郁闷啊,我刚说句话,你也不至于这样啊。勿滥不知道少女为何大哭了起来,心想女人啊就是爱哭。也不知道那来这么多的泪水。勿滥叹了口气道:“别哭了,哭我也不会放开你的。只会让我看不起你们草原女子。”勿滥说完还看了看自己腋下的那双手,唯恐这姑娘逃走啊。
少女听了勿滥此话哼了一声竟真的不哭了。此时草原之上的浓烟少了少女的控制,被这草原之上的烈风给吹散于天地之间。顿时满天的繁星显于空中还真有点拨开云雾见日月的感觉,不过云雾是拨开了,没有看到明月,星星到是没有少见。
这时勿滥竟作了首试,天沧沧,野茫茫。
天为棉被,地为床。
满怀馨香有何伤。
纵是此时魂归去,又何妨?
作完诗便哈哈大笑道:“好诗,好诗啊”。
那少女却是咒骂道:“无耻、下流、”。一连三个形容词不过没一个好词。
勿滥听她如此说也不生气而是道:“你放我过去,我就放了你,如何?”
那少女听了勿滥的话怒哼一声便不在言语。竟然不理会勿滥的提议。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之中,草原之上顿时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两人或许都受不了这长久的沉默,竟然同时说道:“你…”两人意识到同时开口又都住了嘴。
又是一阵沉默。还是勿滥打破沉默道:“你先说”。
少女也没有娇情说道:“你如此修为去草原干什么?”
“做生意”勿滥很是臭屁的答道。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那少女一脸困惑的问道。心想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生意要不然怎么连文书都没有。
“大生意”勿滥一脸笑意的答道。只听那少女哼了一声便不在理他。显然不太相信勿滥这么个修为高绝之人要去草原做生意。
这真是一段废物的不能在废物的对话,没有丝毫的价值和意义。
勿滥看少女不在言语嘿嘿一笑道:“你一个女孩,为何会守在这里啊?”
少女显然不太待见他高声道:“我乐意”。
勿滥此时咒骂道:“又是毫无意义和价值的对白;又是废话的不能在废话的废话”。少女听到勿滥的话语又是冷哼一声。
勿滥倒是不在意而是嘿嘿一笑道:“你我都来点实话如何?”说完也不等少女回答就又开口道:“我去草原砍人”。
少女估计也同意了少男的提议问道:“砍什么人?”
“犬戎之主”勿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对少女隐瞒此时,或许是需要个人倾诉吧。
那少女听了这话竟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是问道:“深入草原只为砍他”。
勿滥脸上浮现一丝狠色道:“何止要砍他,我要砍死他”。
“这么狠”
“无毒不丈夫”
就这样刚才还生死相向的一对男女,无比暧昧的躺在草地之上聊起了各自的人生。或许两人都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也或许是两人心中还保留有一份童真。少男知道了少女的名字叫古丽娜,少女也知道了少男的名字叫勿滥。
勿滥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还被少女嘲笑一番说:“勿滥,这名字好有意思,怎么取的?”
勿滥在他老师赐名的时候就感觉不怎么的,现在只好苦着脸解释道:“我是勿字辈的,老师当年看我原名起的很滥,所以赐了个滥字。”
那女孩听勿滥如此说更是咯咯笑个不停,笑的时候还不忘问:“你原名是什么?”
勿滥没有回答小女生八卦的问题而是道:“我们如此也不是个办法,你放我过去,我就放了你如何?”
那少女的笑声猛然的便停止了,沉默良久少女才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杀了小黑,我要你陪葬”
“这么狠”
“最毒女人心”
两个人一番争吵之后又陷入了沉默。两个刚才还谈笑甚欢的人,一时间又成为了生死大敌,而且还是因为一匹草原上多的不能在多的黑马。
此时勿滥想起大师兄说过的话,“女人总是会对一些事物产生喜爱,这种喜爱与事物的实用性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们只是喜欢。可她们一旦喜欢上某一事物,而你又恰巧弄坏了这个事物,那就泡吧。”
想到这里勿滥又在心中咒骂了几声怀中的少女不可理喻,而后一脸无奈的说道:“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少女也幽默了一下“怎么何?”
勿滥道:“你放我过去,我砍完人,再回来让你砍,如何?”
那少女沉思一下道:“好”。那少女竟然一点也不在意犬戎之主的死活,好像那犬戎王的死活还没有她的一匹马重要。也不知道是真不在意还是装作不在意,也不知道犬戎之主是不是没有马重要。
两人便开始在这草原之上立誓,修行之人立誓,不比普通人,普通人发誓不灵,放屁不疼。可修行之人的誓言,有天道感应,违誓的后果很可怕,到底有多可怕谁也不知道,因为没有修行者敢违。
或许敢违的都去了极乐,或者去和阎王喝茶聊天了。所以修行之人很重誓言,不是一般的重,到底有多重谁也不知道。估计只有发誓的人才知道。
两人在草原之上立下有史以来最怪异的誓言,一个草原女子不问草原之主的死活,一个中原男子要为了一匹马而甘愿被砍。
就这样勿滥恋恋不舍的放开手中的佳人,两人便从草地上爬了起来,只见勿滥扶正自己的书生帽正要说些什么,那少女却转过身来在勿滥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只听一声清脆的“啪”声在草原之上,夜空之下响起,此声音飘飘荡荡,好像在诉说打的精彩打的应该。
只见勿滥一脸铁青的吼道:“干嘛打我?”
那少女冷哼一声道:“你这种无耻之徒当然要打。”
勿滥听她如此说,想了想自己占了这么多的便宜打一下也正常,想到这在不逗留抱拳道:“告赐”,说完这句就转身向草原深处迈步。
少女看他说走就走毫不脱泥带水,就没来由的一阵烦燥,大喊道:“嗳,你就这样没有文书的闯关就不怕挑起两国的战争”。
勿滥听到古丽娜的声音就停止了步伐,等他听完问题,皱了皱眉头道:“不怕”。
说完又接着问道:“你放我入内,不怕我杀了犬戎王”。
古丽娜竟然学了学勿滥皱了下眉头,估计感觉皱眉头有点费劲,又用她的小手揉了揉眉心道:“不怕”。
勿滥没有在问什么向少女拱了拱手便继续迈动他那不急不缓的步伐。
古丽娜看着勿滥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心想虽然我不在意那犬戎王的死活,但毕竟我守在这里,虽然放他过去是失职,可我打不过他啊。估计师傅不会怪我。
看样子少女只所以放勿滥过去,原因原来是打不过,可他们明明是平手啊!勿滥隐藏了实力,不过勿滥隐藏的功夫真的很烂,都被人看出来了。勿滥只所以大方的告诉少女要杀犬戎王估计也是自信的表现。
少女看勿滥消失于茫茫夜色中,低声叹息从嘴中发出。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羊匹,没有写什么有人杀主之类的。而是写了七个字“草原之上有头狼”。写完那少女就往她的帐篷处跑去,心想我职责所在没有办法,只好通报一下你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