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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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鬼门关景观

(一)出入雄关见二天

具体描写鬼门关的,有清代张允观的《天门古迹》,上句说鬼门关用云彩作门锁,用风作钥匙,描绘出两面高山耸峙,云雾缭绕,而狭道中疾风阵阵,像是有大风把门吹开的情景,十分形象逼真。下句说的是鬼门关的内外是两个天地,反映出古人对岭南的偏见,不过却更能突出地表现“鬼门”的意境。

最能表现鬼门关艰难险阻情景的诗是明代的许天锡的《过鬼门关》一诗,“隔林啼鸟乱鸣春,才能山巅又水滨。老树苍藤含雾雨,层峦叠蟑蔽星辰。穿岩越壑驱车险,伐木刊崖取道新。生过鬼门关下路,客怀争得不伤神。”已进入鬼门关的关口,丛林里百鸟争鸣,一片原始繁茂的景观。过了山岗,前有小溪,路旁尽是饱含雨露的老树枯藤,其地理环境最容易产生瘴气。两边的层峦叠嶂几乎要把天上的星宿遮盖住,车马经过一路惊险,还要伐木砍树来开辟新路。诗人也不由得感慨:真是活人走鬼路,怎能不悲伤?

许天锡等诗人所描述的,是明朝以前的景观,到了清代,文人们对鬼门关的印象就逐渐改观了。清代北流人李廷柱说:“乐郊此日蹄轮遍,裹足当年瘴疠侅。”过去的鬼门关多发瘴疠之气,令人不敢靠近。而清人曹振寰的《鬼门关》,则全面地描述了当时的平静景观:“石势如门壁削成,郁葱佳气瘴烟平。苔封古碣难寻字,云锁群峰不辨名。棒莽构除无虎迹,烟村辐揍有鸡声。畏途转盼成周道,车马熙攘接两城。”诗中对鬼门关的雄奇险峻与前人的诗歌没有什么出入,作者的主要意图是说明鬼门关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围绕在山峰旁边的瘴气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繁茂的树林和新鲜的空气。道路两旁的荆棘草莽都被铲除,毒蛇猛兽也消失了踪迹。而逐渐有居民定居在鬼门关周围,鸡犬相闻而人声鼎沸。之前的畏途已经成了宽阔的大道,连接起了玉林和北流两个地方。

现在的鬼门关早已成为了北流县城农业生产的重要基地,一片繁华景象。而那条甬道也变成了开阔的公路,成为了一道富有魅力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