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于是,两手空空地来,还是两手空空地走吧。
不对,偷了太子殿一把伞。
现在外面正下大雨,就是个傻子,也不会冒雨回去吧,偷他一把伞,算是便宜他了。
小宫女绿荷心急如焚地跑过来拦住华明月,“姑娘,姑娘,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太子吩咐要奴婢好好照顾你的。”
华明月笑笑,打开伞,“你回去告诉他,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她天生还是做个孤儿的好,自由自在,陪王伴驾这种事,留给有心人去做,这憋屈的皇宫不适合她。
华明月要走,绿荷还是伸手拉着,眼巴巴地望着她,哭丧着脸,“姑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了,这太子要问起来,奴婢可怎么说呀。”
“你就什么也不用说,只当你看不到我走便是了。”华明月看绿荷年纪尚小,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便进了宫。
都是看人脸色的差使,不知道在宫里吃了多少苦,想起她在宫里的好几天所吃的苦,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惺惺相惜的同情。
她越是这样说,绿荷越是着急,她要是就这么走了,万一太子爷问起人来,她要怎么交代啊。
绿绿荷正抓紧华明月的手不松的时候,突然从雨中走过来一个人。
雨中那抹模糊的纤细身影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同色系的曳地纱裙拖地而来,裙角大半已经湿透,可是那人的步伐并未显得急乱,走起来温温婷婷,不急不缓。
走得近了,华明月才看得清楚,那个一个长相极是温雅的女子,脸上含着浅浅的笑,温柔又大方。
红衣女子走进太子殿的屋檐下,收起来,拈起裙子抖了抖上面的雨水,雨水便顺着她的裙角滴滴溚溚滑落到地面。
“呀,解语姐姐,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也不找个人给你撑伞,看你衣服都湿透了。”
绿荷看见她,显得有些喜出望外,像是很欢迎也很喜欢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