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草草吃了一些东西。
感觉食之无味,可吃可不吃一般。
天色早已大亮。
他榻上小坐了一会,陈总管侧提醒上朝的时辰到了。
慕容景神情有点倦意,抬眸淡淡看了陈总管一眼,还是立了起来,迈着步子往外去了。在回廊上,刚走了一会,有一个小太监匆匆过来,和陈总管说了几句,又退了下去。
陈总管眼角带笑,说来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对于某一个人来讲。
于是,他快速上前几步,微躬着身子在慕容景身后小声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派人来问,说有事想见您一下,问您什么时候方便?”
慕容景迈出的步履一顿,本带着一丝萎靡的目光,一下子消失掉,撇着看向陈总管,急切问:“终于来了?”倏地,觉得有什么不妥,对!刚才自己的反应相当不对劲,连忙轻咳几下掩饰尴尬。
负手挺立,神情一下子恢复清冷,好像刚才仅是错觉一样,淡漠吩咐道:“嗯,知道了。你安排下去。说朕中午到朝凤宫用膳。”说罢,继续往前走。
慕容景满不在乎的样子,和平时无异,但长年侍奉的陈总管却瞧出来了,他这时心情很好。而且走路好像一下子轻松了,带风了一样。
刚才揣测圣意,皇上意欲何为,啥也瞧不出来。
如今见了,陈总管感觉后宫要变天了。
一朝不得宠的皇后,貌似不用多久会咸鱼翻身,独宠后宫。
毕竟至今为止,尚未见皇上对谁那一个女人露出这等颜色,就是曾经独宠一时的前任皇后,也没有出现过。
若有过,恐怕今天也不会凄凄凉凉在冷宫度日了。
威严肃穆的大殿上,文武百官为了黄河修堤费用问题,在下面争议不休。
慕容景一贯淡漠坐在龙椅上倾听——
表面像在倾听,真有没有听进来很玄。
时不时看着外面的,大概在估摸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