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狗急了跳墙才会超乎寻常的镇定。
“是啊,我是善良,但善良不代表好欺负!”手指暗暗用力,琴键往下陷去,哆的一声响。
在宽敞的客厅里,清脆响亮之极。
这里就住着朱先言一个人,他平时也不爱弹琴啊,为什么还要买一架昂贵的钢琴放在这儿?
暗暗想着,杨芊语看着钢琴上黑白两色的琴键。
“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朱先言沉声说着,眼中染上一丝深邃,漆黑如夜幕。
杨芊语听罢,回头看了他一眼。
“如果那个人是你呢?”
若那份报告是真的,欺负她的人,可就是他们父子了!
这半年来,她一直在为他的事情而忙碌不停,他要是借着贺钧的手来对付自己,也太不厚道了。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
朱先言说的绝对,外带一丝疑惑。
“希望如此。”
他不承认不代表没做,杨芊语现在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从贺钧承认朱先言是他父亲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她不能对朱先言深信不疑了。
“不要以为贺钧是我儿子,你就无端的怀疑我的用心。”
是吗?
她的怀疑是无端的,不应该的?
但愿如此吧。
抱着这一份侥幸,杨芊语离开钢琴,来到一旁的紫红色案桌旁,拿了上面的一只水晶杯,饶有兴致的观赏,“那么我希望你能把他弄走,不是来帮我,就不要来阻碍我。”
他的出现,可是麻烦不断啊。
“我会想办法。”想到贺钧,朱先言眸中精光一闪,闪过一丝难色,继而若有所思起来。
“要快。”
杨芊语柔声说着,心知贺钧的离开对她来说百利无一害。
他那样想出现就出现,想干嘛就干嘛的性格,实在叫人吃不消,无法招架,这样的对手是可怕的。
既然他们是父子,就不该来阻挠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