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说不清楚,但是我必须要找到她。”方亦照坚定地说道。
“找到之后呢?”田远城有股不详的预感,依照方亦照的性格,他到底会采取什么样狠辣的手段让那个女人彻底闭嘴,那都不得而知,甚至是以你无法想象得到的手段,他的果断与冷血绝对在你的预料之外。
“你今天的问题有点多了。”方亦照没有耐心回答了。
田远城认命地点了点头:“行,那接下来呢?要去哪里?去打高尔夫吗?”
“我可没你那么悠闲。”方亦照站起身来将西装整理清楚:“我还得回公司开会。”
“ok。看来我们的友情危在旦夕啊。一个忙得昏天暗地,一个却闲的每天只能去找女人打发时间。”田远城感叹道。
“别自黑了。”方亦照横了他一眼然后就提脚走出了房间。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找到那个女人之后到底要怎么办,那就等有了消息之后再说。
只是让方亦照没有想到的是,那架手机居然落到了慕纱的手中,因为当他开完会之后回到办公室,慕纱正在把玩着那架手机,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带着怨恨,可能是来质问他的。
方亦照愣了一下,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了慕纱的一旁坐下:“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吗?是因为它吗?”慕纱向方亦照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方亦照看起来仍旧波澜不惊:“你都知道些什么了?”
“该知道我都知道了,我现在只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那个女人的问题可以完全交给我去处理吗?”慕纱冷冷地问道,但是她的冷漠却并不是针对方亦照,全然是针对这手机屏幕上笑得满脸纯真的程寒佳。
但是如果慕纱知道自己的介入反而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话,她可能会后悔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
方亦照向来都由着慕纱:“我似乎对你的要求都没有反对的能力。”
“方亦照,我可告诉你,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不管是多小的沙子,一旦入眼了,就得除掉,不然实在让自己觉得不舒服。你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吗?”慕纱的眉头微微皱起,实在是围着方亦照转的女人太多了,她简直是防不胜防,若不使出点手段,她又怎么能坐稳如今的方总未婚妻的宝座?
方亦照轻轻点了点头:“那就都交给你去解决吧。只要不让她四处造谣,就可以了。”
“对了,先不说她的事情了。我问你,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啊?”慕纱一直着急于两个人的婚事,但是方亦照却坚持要等爷爷将国外的业务全部处理清楚回国之后,再行举办。
对于方亦照来说,爷爷是唯一的亲人,父母当年因为一场车祸便双双去世了,所以爷爷对他而言自然象征着无尽的亲情还有所有的依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尊重爷爷所有的决定,包括爷爷当年将方亦宏从孤儿院接回并且让他进入方家的户口。
“差不多就是这一两个月了。”方亦照说道。
慕纱这才放心地笑了笑:“那爷爷回来之后,我们是不是就能办婚礼了?”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嫁给我?”方亦照苦笑了下,从小到大慕纱都绕着他转,甚至就连表白这种事情都是慕纱主动的,而他似乎一直都处于一个较为被动的位置。
慕纱撒娇道:“我都等你多少年了?当然了,你,方亦照的后半辈子也都得属于我。”
“你还是这么蛮横。”方亦照无奈地说道,可是他却渐渐地习惯自己的身畔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若哪天陪在自己的身旁的人不再是慕纱了,他反而会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吧?这样的空洞之感恐怕也是用言语难以形容的。
“不蛮横一点,我该怎么守住你?你知道你真的太有魅力了吗?不然我也不用守的这么累。”慕纱不满地说道。
“这么说,方亦照如果只是路边的乞丐,你也愿意下嫁?”方亦照惊讶地看着慕纱。
慕纱的回答倒是毫不犹豫的:“当然了,只要你还是方亦照,只要我还是慕纱!”
方亦照笑了笑,虽然笑中带了些许的无奈,但是看得出来,他很在乎眼前的这个女人,也难怪这个女人敢在他的生命里那样猖狂。
一整晚对于程寒佳来说是彻夜难眠的,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闭上眼眼中便都是晚上所发生的那一幕幕,她的枕头都湿透了,都是她的眼泪。
可是不论她如何难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日子还是得继续下去。
天亮了,她还是得穿好衣服去上班,去给来往夜总会的那些纨绔子弟倒酒端酒,,她见识到了那些人的糜烂,她也见识到了所谓的豪门子弟的傲慢和自负。
程寒佳本想让事情就这样过去,可惜她却想错了,她已经踏入了这片沼泽地,恐怕是再难全身而退了,况且,这片沼泽地恐怕是会让你越陷越深的。
当一个名叫慕纱的女人来找她的时候,她便惊住了,她的那颗心怦然乱跳,她真的只想求个平安,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给她一条活路呢?她不过是风中的一株小草罢了,她不会跟任何的花朵争抢人们的注意力,也不会奢望成为灯光下的焦点,她只想这样埋没于芬芳之中,这样也不行吗?
“你是这架手机的主人吧?”慕纱将手机递到程寒佳的面前的时候,还顺带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根本就不可能是她慕纱的对手,但是她为什么也有点恐慌呢?总有种感觉,这个女人的出现可能会是个极大的障碍?
程寒佳盯着手机看了半响,然后缓缓地伸出手去想要将手机拿回,但是慕纱却加大了力道,她死拽住手机不让程寒佳轻而易举地就将手机从她的手中抽走。
程寒佳不解地看着满脸挑衅之色的慕纱:“你这是干什么?”
“昨晚也是你,对吧?”慕纱的嘴角轻蔑地勾起,然后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