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然快速的跑到门口。
她猜准这会门口不会有人,十几个保镖围守她,料想她也不会从这么多人的手里逃脱。
所以此刻的门口外不会放人看守。
然而就在安若然打开门正准备冲出去,却不想撞到了一堵肉墙弹了回来。
安若然连连退后四五步才站稳,抬头看向来人,她整个人愣怔住。
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一楼碰到的冷傲男。
那冷冷傲然的目光犀利的让人骨子都发寒,连管家都感受到了森森的寒意。
这个女人怎么就一刻不能消停呢!?以为这里是她家呢!这么胡来。
男人的身后不只有管家和助理,还有几名穿着白衣的医护人员跟随其后。
心里徒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安若然下意识的脚步向后挪动,却被跑过来的保镖从后给抓了住。
她试着想要挣扎,“放开我,你们有什么权利私自囚禁平民。”
他以为他们是王法吗?
可安茹然没有想过他们宫氏一族同等于王法。
“这会给我抓住他。”说完马骁快速的整理好衣服来到宫隼的面前,神色慌张,连忙俯首行礼,“少爷,属下刚才……”
宫隼杨杨手,马骁立刻闭了口屈身退到一侧。
“这条鱼还真是处处给人惊喜。”他走向她,嘴角噙着一抹讥笑:“不但可以迷倒熙羽,甘愿为之疯狂,还可以从我的手下手里逃脱,你可真是一条不可忽视的美人鱼!”
如果他不是赶巧的来到,想必,她已经逃出了别墅。
是他的手下无能,还是他小看了一个女人?
来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罩着,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安若然想要对视上他的视线,还需仰首,“先生到是没有惊喜给我,反倒是像捕鱼人,对着一条鱼紧抓不放。”
“主要是这条鱼美丽,又野性难训。”他伸手捏起她的下颌,微微抬高,俯下俊脸,“我很感兴趣。”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拔掉她全身布满不羁的鱼刺,看看她变成无骨鱼会是怎样的姿态。
尤其是这么惊艳摄魂的美人鱼。
这张脸,精致的巧夺天工,五官中每一样拆开来计算,都可堪做无价之宝。
琥珀色的眼睛熠熠夺彩,带着不服输的倔强和神秘,玲珑立体的鼻骨,饱满水润的樱口……
他看的近乎沉迷,高挺的鼻尖压倒了安若然的脸上,她嫌恶的别开头,语气不佳,“给我滚开。”
从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安若然看到了某种欲念,她最讨厌的欲念。
他的唇意外的擦吻在了她的脸颊上,眸光不悦的压低,捏住下颌的手稍微用力,安若然的脸再次搬过来对着他的脸,眼看着压上来的唇,安若然想也没想用头直接撞向宫隼。
“咣——”一声。
铁板啊!
他的头可真硬,撞的她两眼冒金星。
宫隼整个人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这妮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暗自惊呼一声,从未有女人敢对少爷这般无理!
“怎么样,如果你还敢对我做出不轨的事情,我让你脑袋变成豆腐渣。”
安若然微微扬起下颚,一副说到做到的认真。
平时最讨厌被女人碰到头,更何况是被女人狠狠的撞了头。
宫隼的心情简直坏透了,“女人,你惹到我了。”
他遽然的伸手用力的捏住安若然的下巴猛地向自己一拉,带着愤怒欺压住那双樱唇。
安若然拼命的摇晃脑袋,闪躲,他的唇就滑稽的查过她的双颊。
她不惜在他面前发起泼来。
眸光压低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躲的迎接他的吻,却不想……
安若然发狂的咬住他的下唇,那么一用力……
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彼此的口腔,宫隼放开安若然,唇角溢流出鲜红的血液,眼神危险骇人。
“怎么样,自己血好喝吗?”她的话犹如从牙缝挤出,平生最痛恨被男人强取豪夺。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扇过来,“大胆。”
安若然被保镖打的头偏向一侧,脸上火辣辣的疼,很快脸上就浮出清晰可见的五指。
束缚的双手紧紧握住,她的眼底是崛起的熊熊火焰。
宫隼也好不到哪里去,唇被她咬破,鲜血不停的涌出……鲜红的刺眼。
艾伦还是第一次见到少爷被女人咬,神色微顿,立刻拿出纸巾递上去,担心不已:“少爷?”
“我没事。”接过艾伦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唇上的血迹,他饶有兴味的目光瞅着她,“我想知道,不夜城的货都像你这样,野蛮难训?”
安若然全身怔住,“你去过不夜城?”从新打量着他,猜测道:“是你拍下了我?”
当时她因为缺氧晕厥在了浴缸之中,所以没有看清金主的真正的面貌。
仔细端详着眼前人儿,安若然神色凝重。
宫隼讽刺的笑了笑,“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主人是谁。”
“如果我知道,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被我质问?”她的口气到很高傲,一副女王姿态。
她的话明显不敬,保镖再次扬手,就要打下去……
安若然强势的准备迎接,她毫无畏惧。
宫隼扬了扬手,保镖立刻退到一侧,“看来你似乎从未求过人。”
如此的盛气凌人,他的身边从来都是逆来顺受,调教有序的手下。
一贯的被人服侍和恭维惯了,安若然勾起他驯服的***。
安若然从未求过人,如果她可以放下姿态,也不会混到如今的地步。
“既然你不想说,那么就当我没问过。”
“可是你已经问了。”
“……”安若然试探道:“难道你想大发慈悲的告诉我?”
“我可不是慈善家。”
安若然对他的态度不屑冷笑,“还好你不是。”
简直侮辱了慈善家。
保镖搬来一张真皮椅子,宫隼惬意的落座,修长的双腿规整的叠加,好整以暇的看着安若然,“逞口舌之利对你没好处。”
“难道任人宰割就是对自己有利。”她嘲讽的笑了笑,“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在求饶,依然逃不过死。”
结果不变,她何必屈辱自己的自尊,拿给被人去践踏。
安若然不知道,她越是不屑和坚持的自尊只会让增加宫隼想要驯服她的***。
“难道你想合约作废。”他似有无关紧要的说着,“真是可怜了那躺在医院等待救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