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找第一家店里里的那几位姑娘如何?”看来李川是忘不了那里的姑娘的,连做梦都要娶媳妇的人如此这般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这提议倒让我觉得不错,我们何尝不去找她们好好攀谈一下,做个朋友也好,在这一切都不熟悉的世界里需要有人给我们指点迷津。再者,也算是给李川个机会,君子成人之美。
其实,后来我才不得不承认,我还想再去见一下那叫作夏天的女子。
“好,我们去那店铺,大家记住我们的目的是和他们认识一下,毕竟我们对这里是一无所知的,有了她们一切都会方便许多。另外,李兄对里面某位或者几位姑娘有意,也可以顺便来往一下。”
“李兄你是看上哪一位姑娘了呢?大家自己兄弟但说无妨。”王将听到李川对姑娘有意立刻来了兴致非要打听出是哪位姑娘。
“李兄所中意的是不是那位夏天姑娘?”
“非也非也,那夏天姑娘虽然是几位姑娘中最出众的一个,但是我所中意的却是另有其人,便是那黄色及肩发的。”李川算是诚实,我感到疑惑的同时似乎安心了许多。可是王将似乎有些不悦了,我预感他俩是否同时看上了一位姑娘。
“啊?不幸的是我也刚好看上了那位姑娘。李兄这可如何是好?”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下两人要夹在一个女人中间了,这可是不妙,史上此番事例亲兄弟翻脸的大有记载,我担心这种不幸将要发生在我的身边。于是屏息凝视看他们如何言行。
“方才我从试衣间走出的一瞬间,刚好和她四目相对,我确信她的感觉和我是一样的,她也对我有意思。可能是书中所说的一见钟情,杨兄你说对不对?”
我不置可否,担心任何表态都会引起王将的心理波折。
“哎!既然如此,我只好换别的姑娘了。我看那位身穿红色衣服的姑娘也不错呢。”
谢天谢地,粗人就是粗人,连爱情观都和一般人不一样,幸好王将便是粗人中的佼佼者。我暗自感叹,这都什么事儿啊,刚刚见过一面这兄弟几人就瓜分人家姑娘了。刚要发笑,王将说道:
“杨兄,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什么流水什么落花的?”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么一句,并且表情十分的严肃,那眼神里似乎饱含了一股子哀怨。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我如实相告。虽然也有些不忍。
“对对对,我就怕这个。”王将记起了刚才没记起的这话,不无兴奋得说。
“放心,你和那红衣女子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有把握和信心说我和那黄发女子是两情相悦。杨兄,你经验丰富,你说说看。”李川不无得意地说着大言不惭的话,并且还问我,我怎么就经验丰富呢?岂今为止我都不知道我和小晴那关系是不是爱情,我还一片茫然呢,何来经验之谈?
“我哪有什么经验。到此为止,大家不要讨论这些了,我们可不是勾引人家姑娘来的。好了,行动吧。”
我见他们如此议论下去不但会到抛弃那红衣女子共抢那黄发女子的地步,而且还会把我牵扯进去搞得大家一起茫然,只好理性的制止他们。
第二次走进这家店铺是完全有别有第一次的。首先目的不纯,其次动机不良。进门先找那位给我们留电话号码的姑娘,此姑娘不是黄发也不是红衣,因此李王两位兴趣不大,在一旁保持沉默的同时向四周寻找自己看上的姑娘。
“你好,又回来了啊,有什么要帮忙的吗?”上来询问的首先是夏天。
“夏天姑娘,我们初来此地一切都不熟悉,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呢,以后全凭你们照顾了。”我毕恭毕敬得向夏天陈述我的想法,她边听边笑,我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可以啊,我很乐意交你们这几个朋友。我们还有一段时间才可以下班,你们可以等等吗。等我们几个下班了可以陪你们到处逛逛。”
“好,一言为定,真是感激不尽。那现在不妨碍你们工作,我们在门口等吧。”
“恩,没有关系,很快就好,你们随便看看吧。”
站在门口。李川兴奋的小声和我们说刚才又和那姑娘对眼了,而且还发现她的脸有些绯红。我和王将同时表示祝贺,祝贺他能够如愿以偿。他拱手道谢谢兄弟们了。
王将则没他那么好运,因为他没有发现那红衣女子,因此有些闷闷不乐。
我说王兄你大可放心,自古以来好事多磨,急不得的,没多少人会像李兄这么幸运的。李川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把王将的失意看在眼里。幸运的人总是不会想到不幸人的不幸的,这话没错。
然后他俩一致说那夏天姑娘对杨兄你倒很是热情呢。我说不要胡说,只是礼尚往来罢了。其实我心里也在想,真是如此的话……,那便是好。想罢不禁惭愧起来,但是又不知惭愧些什么,似乎是小晴存在的缘故。可我又觉得这惭愧是多余的,对于小晴和夏天的感觉是完全两种意义的。如果前者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话,那么后者是什么呢?似乎只能用“一见钟情”了。想到这里我又怪自己,怎么成了两小无猜?还是不要想了,佛曰:一切都是注定的。我就姑且信佛祖一回吧。
没过多长时间刚才的几位姑娘一起出来了,并且我们互相进行了自我介绍。她们一共是五个人,很让王将高兴的是其中包括刚才失踪的那红衣女子。
“天已经不早了,我想请几位姑娘吃饭,可是又不知道该到那里吃,如果几位肯赏脸的话还望引路。”
几位姑娘笑而不答,我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想是不是自己刚才措辞有误说话不够得体,于是一遍遍的反思自己的言辞,最后确信绝对没有半点问题。然后我又考虑自己的装束,结果证明仍然没有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傻傻的看着她们期望知道是何原因如此好笑。
“你怎么一口一个姑娘的叫呢?呵呵,听着别扭啊。”其中一位姑娘仍然笑着对我说。难道她们不知道“女子”是书面用语,放在对话里总是欠妥当的?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真的不知道该叫什么了。总不能叫女人吧。
“呵呵,呵呵……”我只好也笑而不答,也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无奈之举。
“这几位都是美女,你该叫美女。”
我茅塞顿开立刻改口说在下三生有幸结识几位美女。相请不如偶遇几位美女就赏脸一起吃个晚饭,几位美女想到哪里吃饭还请几位美女引路。边说边可怜巴巴的看着几位美女。
几位美女的笑比刚才更是夸张甚至有些张狂的迹象,村里似乎没有多少姑娘会笑到如此这般的田地,有或者只有那被老虎吃掉丈夫的周氏女人。我感叹大城市果真是大城市,女人笑得都和我们村里不一样。如此看来,那疯疯癫癫的女人倒像背地里早被着外面的世界影响了。我偷偷的小心谨慎的尽量不被任何人发现的看夏天美女的笑,算是彻底否定了刚才的想法。相形之下她笑得张狂又不乏矜持,矜持且稍带几分善意,善意中还满含些许甜蜜。对,绝对是甜蜜,不是她而是我感觉到了甜蜜。这“甜蜜”似乎是我从来没有用过的词语,不知道在这发达繁华的世界里这词行不行的通。同时这甜蜜是我在以前的二十年中所从未有过的感觉,小晴没有给过我,父母更没有给过我,突然间我觉得周围满是幸福,很感激上天让我碰到夏天让我感觉到这份甜蜜,于是我决定我要改变我坚持了十几年的人生观不再喜欢冬天而是喜欢夏天。
最后终于到了一家规模不大但是很优雅的地方做了下来。
这房间容我们一行八人绰绰有余,本来这座位的安排是很有讲究的,可是我进屋之后根本分不清方向。这下如何是好,在几位美女面前做错了次序岂不失了礼节。正在犯愁之际,只见那五位美女已经五有三四坐了下去,而且坐得到处都是并不相挨。这下我放了心,客人尚不计较座次,我这做主人的何苦为此犯愁。放心之余,突觉兴奋,因为这种座次让我们兄弟三人不得不插身于她们几位美女之间,更可喜的是夏天就坐在了我的旁边触手可及的地方。李王二人见这座次并没有按讲究来,找了最近的座位坐下。其实这最近未必是而且肯定不是单单最近的缘故,因为李传旁边坐的是那位黄发女子,王将倒是坐在了我的身边,可是他的另一边乃是那红衣女子。我想这两位一路上走来没有让我觉得有什么机灵之处,这时候他们的机灵倒是尽展无余。我会意的向王将点点头,他可能是紧张或者做贼心虚不便向我表示什么,只保持了脸上那不太自然的笑看着桌布。然而这笑偏偏是那种类似少女怀春的笑,脸上带着强烈的红晕,眼前这白色的桌布被衬的仿佛害了羞。这么笨拙的笑是逃不过在座各位美女的观察的,都问他怎么了,是在傻笑憨笑还是呆笑。王将经这一问更加不自然起来,当下没有了头绪,只听他来了这么一句:“随便几位美女说我怎么笑,傻笑憨笑呆笑都可以,关键是今天认识几位太高兴了,喜从中来,实在难以克制,百般忍耐之下还是笑了出来,望各位美女不要怪我失礼。”
我观察在座各位美女没有被吓倒的,倒是我和李川吓的不轻:没想这小子一路上表达个意思都含糊不清,关键时刻哪里来的这么一套。
李川本来是没有任何紧张迹象的,可是听了王将这一句很有水准的话不免有些羡慕。好在他没有被同样的追问,因此不必在这时候非得发挥点才能。
我看各位均已入座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这小心翼翼有两层含义:其一,怕出现王将那种粗心后果造成的笑。其二,怕坐空了坐斜了坐不稳了之类的差错,毕竟夏天就在我那触手可及的右侧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