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心,除了自己的内心偶尔会闪现的疑惑,她也从来不和别人说,自己的心底,那些真实的想法,最最真实的疑惑了。
那是成长的代价。
他们每个人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就犹如你去超市买东西,最需要的东西是钱一样。
“校长室广播!校长室广播!”
安静的午休,在一阵刺耳的广播试音声中拉开了不详的序幕。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心,骤然有了一种异常不详的预感。
到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什么呢?
心,你要记住,你是在完成最最艰难的任务和使命。
耳边,是父亲在自己临走之前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都快要忘了,实际上父亲是和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的。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了?
“下面请一年级的决和心以及学生会副会长夜罹前往校长室。”
“下面请一年级的决和心以及学生会副会长夜罹前往校长室。”
一连播放了两遍的广播。
让心莫名的不详的预感来的更加的猛烈。
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如果自己走进了校长室,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决,会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面对少女茫然无措的表情,少年只能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会一直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他都想要好好的保护她。
“不要去!”
少女站起身来,带起了一阵阵的寒冷的阴风,那是面对死亡的气息,“不。”她必须要去,既然已经有人点名要会战她了,为什么不去呢?
现在,只有勇敢的跨出去,才能走出去。
她坚毅的神情,是面对死亡的坦然。
“我说!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难道你没有听见吗!”少年脾气暴躁的噌的一下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那是对于少女的关心,对于她生命安慰才产生的自然的反应。
如此的真实,如此的不做作。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去?焕。”
少女的反问,让他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你不是一直认为,你的伯父,实际上是一个好人吗?”
对啊。
他是那样说过。
此时,少年的脸上多多少少的带着那么一些的窘迫。“我……”
所以,他是没有资格阻止她咯?
“无论我怎么说,你都要去?”
少女点了点头。
少年的眼眸中,出现了深深的被伤害的情绪。或许,少女没有注意到,或许,少女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她故意的视而不见让少年的心仿佛跌入谷底。
“如果是傀呢?如果是他让你不要去,你是不是就会不去?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所以你才不顾我的反对?”
如果是傀呢?
你试过在平静的湖水开机关枪吗?
肯定没有。
少女的心,仿佛被人打了机关枪似的千疮百孔,早已麻木掉的心,在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反应。
她却深深的知道,其实在自己的内心,还是希望在某一块地方,其实有着不为人知的温暖。
少女的迟疑,更象是一道催命符。
“我现在去找傀。”
要不是傀现在不见了踪影,他也会阻止他的吧?
与此同时。
学生会内,少年喝掉杯中一大杯绿色的液体,却在发现门口的人影不再的时候,将腹腔中的液体一点一滴的用灵力排了出来。
“不需要!你找谁来都没用。什么傀,那是他的父亲。”
傀说,自己可以不认自己的父亲,但是他绝对不能背叛自己的父亲。
这也是为什么夜罹,一直以来,和傀有意无意的保持一段距离的缘故。
因为啊,他们是敌人。
没有任何交战记录的敌人。
恩恩怨怨牵扯出了多少的是非。
“你——”
少年不再阻止。
少女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去阻止。
就连那最后的话语,也是她一个了说了算。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和别人的唾弃。什么都不需要,正面的,反面的。
她没有说,她走了。
也没有说,再见。
校长室。
冰冷的风,一遍一遍的将少女的头发吹得异常异常的凌乱。“决……我突然感觉心慌慌的,是不是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奇迹般的,她的预感向来都是如此的准确。
“没事的。”
楼梯口,传来一阵一阵的脚步声。
沉稳的内敛,心有时候能凭借一个人的脚步声知道对方是谁,然而,有几个人,她始终都听不出他们的脚步声。
“夜罹,你知道焚找我们是什么事吗?”
得到的,是夜罹淡定的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不需要多说。彼此之间看起来依旧是如此的和睦,或许他们只是在找寻一个契机,找寻到了奇迹之后,他们的关系可能会变得异常的糟糕,也可能或彻底的除去这些芥蒂,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那个契机出现的时候。
“焚,可能是想要找我们挑战吧。”
对于前几天,他们从焚的手中,抢下了怨的事,焚怎么可能轻易的咽下这口气呢。要不是前几天,夜罹“卑劣”的手段,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从焚的手中,抢下怨,最近这段日子,也不可能过的如此的平静。
这一切,说起来,还真的要好好的感谢感谢夜罹。
“会害怕吗?”
决悄悄的握住了心的手。
站在他们身后的夜罹,恰巧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丝毫不差的落入了自己的眼中。“你们来了,校长正在里面等着你们。”
校长室的秘书,亲切的站了起来,对着他们微笑。
“你先出去吧,我和几位学生好好的聊聊。”
此时。
整个校长室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在秘书走后,他们变得如此的孤单和不安。“怎么来的这么慢?是商量好了要怎么对付我吗?”
“我想,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你们看,我长得象是一个傻瓜吗?不像吧。”四周的空气渐渐扼住了他们的呼吸。
一切开始变得如此的困难。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要小心翼翼的对付这几个小屁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