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道歉吧,希望对方能谅解自己,不是吗?不过,你要是误会的太深,对方是你最重要的人,而且你还误会了他,我想,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他知道。
原来,自己的做法,会让别人很难过吗?
决,也是很难过的吧?
是不是,自己的行为伤害了决?
决,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吧。
决,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那些话,都是她对决说的,“我好笨,现在该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我伤害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他了。”
少女一脸为难的和少年肩并肩的坐在一起。
他们默默无语的坐在一起,彼此之间,没有更多的语言,身后的喷泉早已停歇罢工,是不是到了今天的这地步,她已经无法挽回和决的关系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直至今日,她忽然也开始变得迷茫起来,他们的关系,让外人看起来,更象是雾里看花的样子,一点都不明白。
这就是他们的关系吧。
雾里看花,花看雾,雾看花。
始终都看不明白呵。
“道歉吧,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做错了吧,你应该向他道歉,要让他知道你的诚意。”他说的如此的认真,在他们身后的喷泉,偶尔地处那么一两滴残余的冰水。
冬天的夜晚,星星在空中亮的灼目,他们各自占据喷泉的一个角落。如此相近的距离,依旧让他很茫然,此刻,坐在自己身边的心。
语气茫然的好像全世界都要毁灭了的心,是自己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心么?
“可是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你觉得,他会原谅我吗?”决,真的会原谅自己吗?
她半仰起头,看着模糊不清的星星。
已经算是很明亮的夜空了,而来到这里之后,如此纯粹的星空,她,也已经很久没看见了。
彼此只听得见对方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寒风一阵强过一阵。“怨,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想换一个轻松一点的话题,如此沉重的背负着自己心中彷徨和不安。
决。
该如何解决?
“出来走走。”他声音压抑的藏住了自己的内心。
窥探不到海岸线的双目,有如看不见的未来。那些恐惧,像自己的发丝,一根一根的缠绕着自己。
思绪不再清明,她忽然迷茫着自己,到底请教怨,是不是请教对了。
“哦,我也是。”她囧急了的胡言乱语,脸上露出的尴尬神色,她窘迫的站起了身,“那个、怨啊,你一个人坐着吧,我要先回去了。要是夜罹知道我现在还没回去,她一定会生气的。”
她找着借口。
他们之间似乎流动着不一样的某种情绪。
到底,是谁让他们自己丢失了自己的灵魂呢?
“是吗。那你回去吧。”
怨不动声色的依旧坐在原来的地方,忽然觉的好难过,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任由凉风在自己的耳畔。
走吧。
所有人都离开了自己。
不,是远离自己。从小,除了幽之外,他不一直都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吗?怎么今天,就觉得特别的难过呢?
为什么呢?
心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难过和不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那便是自己的寂寞么?怨感觉到,自己忽然间地,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自己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以及不安。
那一年……
他彻底的走向了绝望。
那一年,他忘记了所有。
那一年,全世界孤苦伶仃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世界末日。
也不过如此。
“哥哥。”
“灵,你怎么来这里了?”
“是幽告诉我的,他说你应该会在这里。”少女微笑的脸庞让人看起来觉得有那么一些别扭或者诡异。
她一路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
来来回回的在自己的耳畔回荡。
是不安、是诅咒、还是毛骨悚然的气氛。
她不知道。
一心所想的事情,在此刻,依旧是混沌不安。
怨说,想他道歉。
自己对于决的伤害,真的只能用伤害两个字来弥补吗?到了今天,道歉,对于决来说,还能弥补些什么呢?
是真的,能弥补吗?
三言两语若能弥补这些年来的过错,那是不可能的。
决以前就说过,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他的那句话,就好像今天所有事情的预兆。
她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
决?
“你……”
“决?”
她被吓到了的往后接连的退了两三步,“你怎么在这里?”他们的隔壁,他们的对门,决忽然打开了门。
“夜冥也会过来住,夜罹让我搬过来的,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人生将被毁于一旦。也许想的是有些夸张了,心的反应,的的确确对他来说,很重要。
“不不不。”
她一连的说了三个不。
他们安静的看向彼此。
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是对对方的歉疚以及不安的波动。
“我……”
“我……”
他们在相同的时间开口,在同一时间,静静的看向彼此。
心底,忽然有了释然。
“你先说。”
“你说。”
不同的词句,同样的意思。
他们看着彼此,忽然都笑了起来。
“没关系的,心,你先说吧。”男子对于女子,总会礼貌的谦让。如果他的本质还是善良的话。
“就是……那个啊……”
她模模糊糊的,口齿不清的咬着牙齿,害羞的道歉语言,“什么?”
决忽然起了玩笑的心思。
想要看看,心到底能说出些什么样的语言。
“我说,对不起啦。”
对不起?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玩笑的口吻不再见,他严肃的语言,冰冷的眼神。
心觉得,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呢,要不然,决怎么会用这种眼神和自己说话?也许,他真的很不高兴。
“我……我做错了啊。”
她从一开始就好像已经做错了,不论是故意对决的解释视而不见,还是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一些令决感到伤心的话语,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