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话语间,多了一份别人听不懂的打哑谜的情节。
他有些不太高兴的转身,和心几人走在了一起。或者更直接的说,是丧气、颓丧。就象是那种表情。
心看着夜冥的表情,几经欲言又止。
焕的衣服被强烈的灵力所撕破,嘴角慢慢的渗出一滴滴的血迹。“哥哥,你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还打架啊?现在好了,衣服都破了吧?”
她叽咕着。
刚才那么一小会的时间,那些害怕的情绪,一会会就消失不见了。
“又不是我要动手打人的。”
他嘀咕着。
没有反抗意志的傀,竟然会被焚控制住了。
他们背道而驰。
风,走向两个地方。
“我就奇怪了,你知道是我,怎么不害怕呢。夜罹?”这世界上有人喜欢贱,有人就喜欢犯贱。
“呵”
她依旧在向前走,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停下自己的脚步。“活的不耐烦了准备跳河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句句正刺中她心中最不愿说的秘密。
“为什么袭击焕?为什么?”
她看着他。
他们的双眸静静的对视着彼此。在对方的眼中,看不见自己,那算不算是最可悲的?“因为,无聊。”
他慢慢的吞吐出一句句残忍的话语。
“我以为,向你这种人,是不会知道无聊两个字怎么写的,焚。”
“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了?”
她不压讶异。
而对于她知道自己的事,他也不惊讶。
她不点头,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湖面,四周的风和此时在他们面前平静的湖面形成鲜明的对比,“为什么河面上的水如此平静,焚,你知道吗?”
面对少女突如其来的奇异的提问,站在她身边的少年并未提问。
只是静静的站着。
他们之间有五步的距离,而他们,实际上不站在一条水平线上。
“我怎么知道,夜罹,你还真当我是谁么。如果你跳下去,你一定就会知道了。是不是?”他微微笑着,看不出他的脑海中,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好的东西。“跳下去,冰凉的河水灌进你的脖子里,你一口口喝入那些不干净的血液,天知道你还会有什么样的思绪,你说呢?”
他将问题重新抛给了她。
他们之间,看起来如此平静的对话。
偶尔走过的一两个学生,想他们微笑着的打招呼。
而他们,也会微笑报然。
“你替我体验下不是更好?”
她微笑着,笑容隐藏在他们的悲伤情绪中。
“说笑了,夜罹。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不能跳进去的?”
“呵——”
她依旧笑着。
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可能被第三个人听见。强大的气场,没有灵力的人,是不会听得见他们之间的谈话的,若是有灵力的人,也同样不可能听得见他们的谈话,强大的灵力磁场让那些有灵力的人不得不绕道而行。
“焚,你或许该离开了。”
“怎么,舍不得我的儿子被我占用了身体?”
完全不是一个长辈该对小辈说的话语,也不是一个校长该对自己的学生说的那些话语。
此刻的他们,没有任何身份的束缚。
暗中较量着各自的神态,若让熟悉的人看到,自会感觉好笑。
空中扫过一阵强烈的风。
她身边的少年,身形扭歪的昏倒着一名少年。
原先,并肩而立。
她跪了下去,“傀?”
脸色焦急的在担心着,“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头发盖住了她的眼睛,她扬起头,阴暗的思绪瞬时间笼罩了她,“没什么,我什么也没对他做。”
树梢之上,他轻易的站在那一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地底下的一切。
“你——”
焚,真是个没人性的家伙。
就连自己的儿子都要陷害,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夜罹,你也该走了,而我,要带走我自己的儿子。”他笑的象是一个胜利的王者,没有什么人没有谁能够击垮他。
那坚韧的眼神,闪烁着某种哀叹的气息。
“傀,他是你的儿子,可真倒霉。”
她挑衅般的站起了身,任由寒风将自己的头发吹的乱七八糟,起身头也不回的转身大步离开了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傀、傀。
她有好多话想要告诉他,却在发现或许他可能在下一秒就要醒来之时,她仓皇逃却了。他们两个还是避免正面接触比较好。
他们各自打开了自己公寓的门。
焕被纠结着的拉去了夜冥和决将要住的地方,决和心安安静静,与其说是安静还不如说是默契的走向了心的房间,“哥哥,我去拿个东西,待会就过来哦。”
他们笑得很安静。
焕点了点头后走入了室内。
一个对自己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却意外的觉得室内的装修和布置异常的舒服。
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和自己所住的地方截然不同的原因吗?
“我去拿决的衣服给你。”
夜冥向焕示意了下,而后者,明白的站在了客厅。
“我的衣服还没拿过来。”
他们会心一笑,彼此之间突然增加了一种莫名的一种默契,“谢谢。”
“不需要那么客气。”
他微微的笑了起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受。一种被正常人所关心的感觉,很舒服很舒服。
甚至还有、感动。
自己已经有多久了,多久不曾有过的感觉了呢?
她疲惫的跨着台阶。
在离公寓还有一个转角的时候,她站定了下来。
苍白的脸色,气喘吁吁的站定在转角。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压抑在胸口处的胸闷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憋闷在胸口。
夜罹重新拾级而上,她看了看两扇几乎相同的公寓大门,最终,还是伸手摁了门铃。
“衣服换好了吗?”
门内传来清晰而熟悉的少年的声音,“谁?”
“是我。”
夜罹略微显得有些苍白无力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内回荡着,开门的人是焕,他的嘴角还有一两滴残留着的血滴,“夜罹,你和焚谈了没事?”
他也在逐步逐步的不再信任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