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心和决的身上,脸颊上,他们两个却丝毫没有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傀皱着眉头离开,夜罹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
“夜罹,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她的声音里,有着不同寻常的冷冽,“副会长,你要走了?你不演讲了?”
夜罹的神色有些为难。
照理说,她应该留下来的,不过……不能留下来啊,夜罹自然是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要是留下来,受伤的人恐怕不只有心和决了……
“你先留下吧,我带心先回去。”决心里清楚,夜罹有自己的处事方法,“好,你记住,回家之后,把心放在床上,别让她接触阳光。”
决点了点头。
他抱起心,转身离开。
“副会长,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可以浮在半空中?”看见夜罹的冷静,所有人围拢了过来。
刚才的一幕,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带着神秘色彩的副会长,以及一连串诡异的事件。
“地球本身就是万有引力,不是吗?”
她说着,然后走入了会场,“开学典礼就要开始了,你们怎么不进去?”她的一句话提醒了所有了,一会会的时间,原本热闹的场地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你觉得,很好玩吗?”
走出阴暗的角落的,是一名完全陌生的少年,他的嘴角带着鬼魅的笑容。“怎么样,对我安排的礼物,你还满意吗?”
他笑了,不知是何故。
“有什么随便你怎么做,冲着我来就可以,不要伤害心,不然,你会后悔的。”夜罹说的很诚恳,任何有耳朵的人都是听得出来的。
无奈。少年似乎忘记了带着耳朵。
“怎么,伤害你亲近的人,你心痛了?”
“随便你怎么说。”
她面无表情的和他擦肩而过。身后的少年声音飘着冷冽的说道,“夜罹——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她不再说话。
加快脚步只想远离他。
简直就象是一场闹剧。
“没事吧你?”
傀站在门口指挥开学典礼的最后工序,“我没事。”她摇了摇头,看着布置的几近完美的会场,这就是傀要的效果吗?
她突然有些想笑。
当然现在不是想笑的时候。
后场几乎忙成一团,从服装到道具,每个人都掌管自己的工作。“副会长,你可不可以去让校长把手里面的演讲稿换一下,我刚刚不小心拿错了。”
女生硬是将自己手中的一张纸塞到夜罹手中。
纵观整个后台,也只有她一个人是游手好闲的。
“好。”
她好脾气的接过纸。想必,不会发生什么吧。毕竟现在这么多人。
“谢谢你副会长,下次竞选的时候我一定再投你一票。”少女的脸上洋溢起了笑容,她已经有多久没看见这样的笑容了啊?
“下次我不在竞选了,我明年就毕业了。”
“啊?”
在对方的错愕中,夜罹转身想要给坐在台下的校长送去。
“你不能去。”
傀生硬的拿掉夜罹手中的纸,“我去送。”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种意味不明的东西,傀,是在担心她吗?
他绝对不能让夜罹和那个人再遇见。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恩怨了,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困扰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事。
但是。
夜罹不能去见他。
哪怕她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他依旧时时刻刻想要注意,毕竟,前几次夜罹的受伤,多多少少都和那个人有关系。
“谢谢。”
她的反应也有些奇怪。
他们之间,有太多不可言说的事情了。
看着傀走出去的背影,夜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几乎没有人听得见的叹息,他们总是看着对方的背影。
“你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她不会领情的,傀。”
一身西装的校长,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傀没有说一句话,对于他,他已经人质已经了。“你难道觉得默默守候这种游戏很有趣吗?不,其实一点都不有趣,不是吗,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
他依旧没有说话。
傀的沉默给了他很大的鼓舞。
从傀紧绷着的脸颊可以看出,他正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校长,我先离开了。”傀点了点头,人形晃了晃,早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好像不曾发生过。
好像从来不曾发生过。
回到后台,傀在看见夜罹静静的坐在一边,眼神沉浸的紧紧的盯着他看,“怎么了?”傀清了清嗓子,总觉得夜罹的表情有些怪异。
“没事,轮到我了。”
她起身,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
“傀,刚刚,谢谢你。”
夜罹起身离开,傀看到她临走时,看见他的眼神。布置为何,他竟然想到了触目惊心这四个字。
真的是触目惊心吗?
灯光亮的有些刺眼。
夜罹眯起眼睛,看着台下座无虚席的座位,心中有一丝不舍。不久的将来,她再也没有机会站在这个学院中了。
这里有很多的笑声。
也有许多阴暗的角落。
“副会长?副会长?你怎么了?”
站在演讲台中央的夜罹,呆呆的看着地下的人群,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场面了?
“我没事。”
主持人见夜罹似乎真的没事,才离开。灯光在室内显得分外的刺眼,强烈的灯光让夜罹的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晕乎乎的东西存在。
大脑似乎开始罢工。
夜罹展开手中的稿子,一字一顿的缓慢的流畅的开始念了出来。
滋啦滋啦……
啪啪啪啪……
夜罹敏感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刚刚,在大家拍手之前的是什么声音?是谁?夜罹敏感的四处回头看了看,眼见着主持人就要走出来了。
“小心——”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傀,他跑过去,重重的抱住夜罹,将她压倒在地上。“砰——”他将她护在怀中,“傀?”
身上压着的重量让夜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傀?”
“天哪——”
所有人看着触目惊心的一幕,搭建在演讲台上方的天花板布置为何突然之间就坍塌了,“会长?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