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泰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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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信佛祖也信鬼神

人们都知道,泰国人信奉的是佛教。但实际上,泰国民间流行的是一种鬼神和佛祖混杂在一起的信仰。

同许多民族一样,远古泰人也信仰灵魂、鬼神。素可泰石碑上也有当时古泰人信鬼神的记述。那时的人们生活在生产力低、贫困、危险的境地,对鬼神的信仰是无力征服自然的无奈,从而乞求鬼神的帮助或佑护。在佛教传入泰国之前,各地已流行着各种原始宗教,如对鬼神精灵的崇拜,对祖先的崇拜。婆罗门教、佛教传入后同这些信仰结合在一起形成了极有地域色彩的泰国佛教。正如泰国文化名人披耶阿努曼查东所说“佛教诞生于信奉鬼神的人群之中,这是事实,但佛陀从未说过,佛教的产生就是为了破坏人们对其他宗教的鬼神信仰”。直到今天,许多泰国人仍祭供山鬼、树神、河神,在家中祭拜家鬼、祖宗。许多虔诚的佛教徒,既崇拜佛祖,同时也相信天鬼、雨神。尤其是在远离城市的穷乡僻壤、丛林山间,在那些河旁路边、山崖峭壁、大树干、田埂上,到处可见古人建造的神龛、庙宇。也可见到今人做的各种形状的泥人或器物,乡民常常到这些地方祈神、许愿,求鬼神保佑。

在泰国人的鬼神信仰中,鬼有善鬼和恶鬼之分,同我国云南境内的傣族、哈尼族、景颇族等的鬼神信仰相似。善鬼地位介于地位最低的普通鬼和神之间,它们有的住在天上,有的住在地上,是某一地区的鬼头。只有人们供祭或修建庙宇,它们才给予保佑,否则会给人带来灾害,有时还会指使恶鬼来害人,因而泰国人对善鬼也很害怕,有时甚于恶鬼。恶鬼是指普通鬼,恶鬼只会给人带来灾难,它常常变成一些可怕的样子吓唬人,有时还会吓死人。人们憎恨恶鬼,没有人会为它提供庙宇而是驱赶它。

在今天的泰国城乡,无论是家庭、机关、饭店、公寓、别墅及其周围或庭院之内到处都有土地神庙,可以说几乎家家户户都信土地神。他们认为土地神是一方土地的守护神,供奉土地神会给家庭带来吉祥、幸福。关于土地神还有一段传说。当佛陀还未成佛时,作为菩萨在菩提树下修道。一天晚上,他掐指一算得知帕里城国王在驱赶菩萨,于是他向帕里城国王要三步之地修道。国王心想,才这么小块地方,便应允了。但没有想到佛陀会施展法力,仅跨了两步便超出了帕里城的范围。国王无安身之地只能去喜玛拉雅山的山林中生活,不像从前那样舒适、方便。为此,他吩咐三名佣人去向佛陀索还土地,佛陀由于先知先觉,知道国王未来将是土地神,便将土地归还于国王,但要他以后奉纪守法,不再作难他人。

泰国人认为万物有灵,认为人死后其灵魂还在,活人是不能看见人的灵魂的。而死去的人能看到活人的一言一行,他们以一种隐身的形式同自己的后代生活在一起。泰国男人无论在公开场所或是在屋里洗澡,都要围一条浴巾,即使没人看得见也要围,因为起码鬼神是能看见的。在泰国人的观念中,家鬼能保佑全家,给全家带来平安吉祥和财富,保佑子孙后代升官发财,因而几乎每家住宅中都有供奉家鬼的地方。如在泰国西北部的北碧府附近几个府,住房的主柱上有白布,红布叠盖的地方就是家鬼住的地方。客人要住宿时,还得到供奉家鬼的地方或供家鬼居住的房间里上香以求得家鬼同意,否则,客人晚上睡觉时会觉得有东西压在身上,那是家鬼在对其进行惩罚。人人都要遵循家规家风,要孝敬老人,否则家鬼会对其进行惩罚,如使其生病,使其事业、生活不顺等等。

梦在泰国人的日常生活中也占有重要地位。泰国人认为梦能预兆未来,从古至今的许多关于梦兆的形形色色的传说,每梦到一件事或一件物品都有相应的现实说法,如“牙齿摇动,亲属必病”,说的是如果梦见牙齿发生动摇或断落,预示着亲人要生病。如同中国的《周公解梦》之类的书一样,在泰国史书《昆昌昆平》一书中也记载了相应的梦兆解说。如在坤格莱特临死之前,其母通巴国西梦见自己牙断,而另一角色,坤碧围干塔拉将被昌平杀害之前,其妻梦见自己的牙齿竟断了三颗。在泰国梦见蜘蛛也是凶兆。这些梦兆深入人们的观念之中,人们常根据梦来确定自己的言行,以趋利避害。

泰国人还有许多其他鬼神的信仰,如用驱除鬼神的办法来为病人治病,他们认为人生病是因为恶鬼附在身上,他们会去烧香请求宽恕或请和尚来为之驱鬼。另外还有管雨、管风、管电的鬼神,各类鬼神都有自己的职责,控制着自然,影响着人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