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第一次,月儿问出这样的话后,想斥责自己,现在的她,竟问他这样的问题,如果他真的有事,也是她一手造就的。
“砰——”有点晚,冥罗做了他早些该做的事,他挥手了,将月儿手中已空的玉瓷碗打翻在地了,一片片的白玉碎花,散落而开。
……
静静的,月儿没有任何反应,不用去收拾那碎片,也不去想什么,可当冥罗抓捏起她的手时,她惊呼了,“啊……痛……”腕间有伤口,是她用小刀割伤的,那碗中的血,便是由此而来。
“你是笨蛋吗?为什么割这样深的伤口——”冥罗的神情,仿佛是在恼月儿,“没有人要你赶时间,慢慢的放血不行吗?一定要将手腕割得这样深,留痕迹了很不好看你知不知道?”说着,冥罗将月儿按坐在一旁的椅上。
虚浮的步,他竟去取药箱,竟细心的为月儿处理伤口,他一心所想的,竟是不要她腕上留下一点伤痕。
楞楞的,月儿失神的任他吼着,也感受着他细心为她处理伤口的动作,那样的小心翼翼。“冥罗,其实你可以当个很不错的大夫。”他对病人很细心。
“我是药王。”言下之意,很好的大夫,早与他不可同日而语。
“呵,你是药王!”
“三天不见水,你再拆开纱布,手腕上会一点伤痕都没有。”他系着最后的蝴蝶结。
“知道。”她点头。
“你要小心,得让人照顾你知道吗?”他不能再照顾她了,不能伴在她身边了,好害怕的感觉,却要拼命的压抑,好难受。
生命随时会消失,竟让人如此恐惧,特别是在这能看到她的时刻,他更无法忍受。
“知道。”
“除了我,这个世界上,你再没有敌人了知道吗?”他自嘲,他算是她的敌人吗?
“知道。”她柔顺。
“可就算没有敌人,你也不要一个人到处跑,不要随便相信人,每个人,表现的,与内心最深的想法往往不一样。”如他,爱她,所表情出的,却让她恨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