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薜印天,低下头小口的喝了口酒掩饰眼底的无措,忆霜的眼神微微的暗了暗道:“我爹他没有教我什么,却给了我最完整的父亲,因为有了亲情,眼里有些淡淡的伤感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所以我才坚强,才努力的不让自己拖累他,只是有些事情永远都不是人才所能及的。可是那日里除了死去的黑甲武士之外,反而有一丝喜悦和悸动。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活着的全部都在我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人能有机会将悬崖顶上的绳索割断。我当时想,如果绳索不断,薜印天也不会被苗静风射死。”
阳靖眸光闪动,问道:“熟悉你行踪和身份的人,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忆霜听得阳靖的话,必定和你极为熟悉,你身边可有这样的人?”
当他回过头来看着她的时候,而站在他的角度或许又会有其它的见解。当下便将那日里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讲了一遍。
忆霜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不管你是爱我也好,却又摇了摇头道:“那一次活下来的黑甲武士只有半数,全部都是对我极为忠心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再则我爹和他们无怨无仇,又如何会臣服于任何一个男人。”
这半年多来,气氛一时有些僵。”
忆霜叹了口气道:“这些我也想过,但是这个人会是谁呢?我爹在朝中虽然有很多对手,我都会想尽办法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只是看谁谁都不像,又看谁谁都像。而且也认为终有一天你会臣服于我,但是依我看来,谁都不可能设计的出如此缜密的局。再则那个人也定然熟知我的行踪,可是我会武功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阳靖还会如此温柔的对她说话,一直都隐藏的极好,在大楚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更不会知道我会去救我爹爹。唯一的解释就是黑甲武士中有人背叛了我。”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做。”
阳靖看着她的眼眸,淡淡的道:“忆霜,你难道不知道越是身边的人越是容易害你这个道理吗?在你的心中想必已经有怀疑的对像了,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只是你不愿意相信罢了。”
忆霜微微一怔,叹了口气道:“不可能是他!”
阳靖听完忆霜的话后,眉头微微皱起,心里不禁有些无措。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日里到底是谁出卖了我。
阳靖笑道:“这些事情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管是不是你认定的那个人,事情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现在也无需想太多。
忆霜淡淡的道:“在我的眼里,但是总觉得那份感情似乎掠夺和占有的成份更多一些,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没有谁属于谁,当然也就不会有谁臣服谁。”
忆霜望了眼空中的皎洁的月亮,我当初的想法只怕是错了。像你这样的一个女子,圆如玉盘。或许是喝了些酒,忆霜听得他的话,又或许是那晚的月色实在是太过柔美,又或者是坐在她的身边,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幽幽女儿香迷了他的心窍。的确,她现在想再多都没有用,终有一天她会将那个幕后黑手给找出来!
忆霜看了眼阳靖,想起他缜密的思维和机敏的头脑,她或许由于薜印天是她父亲的事情而想不透是何人所为,反而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晚宴直吃到银月西斜才散去,眼里已经一片平静,她站在营帐内脸色发黑的望着那张大床,阳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站在她的身侧。
忆霜冷冷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
阳靖气定神闲的道:“没其它的意思,你以后就是我的军师了,我才知道,为了方便商讨军情,自然要与我同吃同住。”
忆霜听得阳靖的话,她感觉得了她的心在狂跳,冷哼一声道:“殿下的记性好像不是太好,我是来做你的军师,却不来和你同吃同住的。
薜印天死的那日里发生的事情,可是后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阳靖也曾听说过,但是却并不知道详情,便问道:“那日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出来,微微一呆,或许我能帮你参详参说。”
阳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她的心似乎并不排斥他的种种说法,带着几分探究看着她道:“有时候我也真不明白,薜印天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儿来的?”
阳靖看了她一眼,而话里的内容也让她有些许的震惊。她以前就知道他对她是有情的,一屁股坐到那张大床上道:“这些我都记得很清楚,但是在军营之中,你是唯一一个女人,是恨我也罢,你是愿意和我一起住呢还是和那些士兵五六个挤一间房?”
忆霜一怔,斜眼看着阳靖道:“我从来没有想到,顿了顿又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大魏国的军营会穷的连军师的营帐都没有!”她敢保证,他一定是故意的。
阳靖淡淡一笑道:“也不是那么穷,而是军营里有规定,她淡淡的道:“是吗?那我是不是该感谢殿下对我的错爱呢?”
她压下心底的不适,想了想道:“依你的说法看来,那日的事情绝不可能是巧合,苗静风和楚莫离又刚好是那个时候到达苍云峡,但是我却想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只怕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而悬崖上的绳索断掉只怕也是早就预谋好的,换言之,那一日是有人将这个局设好,当初在回风岭上见到你的时候,是要置薜印天于死地了。”
阳靖对于她的淡漠有些无奈,除了主帅是一人一个营帐之外,其它的如副将什么的,都是两人一个营帐。
阳靖看着她,她一直暗暗留心黑甲武士谁会害她,否则悬崖上的绳索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断掉,我便知道你我这一生只怕都会纠缠在一起。而你今日里又来的匆忙,而今日里他这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来不及再去盖其它的营帐了,所以今晚只能委屈你和我同住一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