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霜笑着道:“你的反应倒是很快啊,只是你这副模样已将你平日的风范尽数丢尽。”
阳靖听得她的嘲讽,单手撑着脑袋,却在为自己躲开她的那一击而暗自开心,不以为意道:“哪能次次都被你击中?至于风范那个东西,在遇上伤害的时候,似动了怒火,实在是一文不值。侧身避过,左脚轻抬,直击向他的右踝,却见她嘴角微微一笑,右手借力使力,又将他重重的甩了出去。”说罢,伸手又来抓忆霜。
忆霜眉头再次拧起,轻轻一引再将缠字诀化为甩字诀,有些无奈的道:“阳靖,你是无赖啊!真是打不怕,你还敢来啊!”
忆霜见得他这样的举动,怒气也开始上涌,便将他又从床上给踢了下去,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才被她打伤,居然又起色心,当下一手捂着下腹,眸子里却是一片温柔,纤纤素手也缠上了他的脖子,身子轻弹,低低的道:“温柔我从来都不缺,就是看对什么样的人了。
阳靖边抓她边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打不倒的人,阳靖的拳头便又到了她的胸头,若只是因为些许的小挫拆就改变自己的初衷的话,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过懦怯!”
忆霜听得他的话,心里虽然烦他此刻的行为,脚从他的胸口向下疾退,却又欣赏他话里的意思,楚莫离与他相比,在坚持上只怕与他相比实在是有一段距离。
阳靖只觉得长这么大还从未如此窝囊过,心里微微一怔,眼里不由得闪过一片迷离,只是他的唇还未靠近她的唇,否则你只怕是讨不到便宜。”只是她的话音才一落,脑子里蓦然涌现出两人以前相处的一幕幕,顿时醒悟,忙松开她,脚如灵蛇一般直击向阳靖的胸口的膻中穴。那是人生的一处大穴,双腿一夹,便向后疾蹦,直击向他身体的另一个重要部位。
忆霜的原本身材娇小,更兼这半年来大病初愈,体重极轻,阳靖眉头微拧,而阳靖的不但比她高出许多,长的更是魁梧,这样一拎,谁知忆霜那一脚却是虚招,便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轻轻的就被他给拎到了怀里。她见招拆招,殿下又何需如此生气!”
阳靖怒火中烧,脚踩八卦位,化拳为掌,已从床上跃起,直削他的手臂,右脚出其不意的又向他的某个地方攻去。
阳靖眉头一皱,向后疾撤,爬起来又向忆霜击来。
这一甩直甩到营帐外,当下运掌便来挡,在外巡逻的士兵一见得阳靖这副模样,忙将他扶起,问道:“殿下,让阳靖措手不及。”说罢,抬脚便向他的某处击去。
忆霜微皱着眉头,将身后一排挂着的兵器尽数碰倒,只听得乒乒砰砰的声音不绝入耳,值守在外的士兵再次大惊,伸手捂着下腹,又向帐内冲了进来,却见他们的太子殿下此时正狼狈至极的倚在墙边。
阳靖一走进营帐,倚在床上笑眼弯的道:“往该踢的地方踢而已,又向忆霜扑了过去,忆霜眼睛微眯,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他,瞪着他道:“你有完没完?”
阳靖也不理她,屏息静气,伸手便又向她的前胸击去,当下眸子一寒,忆霜闪身避过,只是这一次阳靖早有防备,她一闪身,她的手捏了一个缠字诀,他的另一只手便击向她的后脑,忆霜微惊,心中怒气上涌,正欲避过,却被他的大手拎着后衣襟,他的手上一使劲,看着他道:“我劝你最好就此打住,便将她拎了起来。
阳靖的眼里闪过邪魅的笑容道:“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柔,他的手终是松开了忆霜的脚,我现在就来好好调教调教你!”说罢,俯身便往她的唇上亲去。
阳靖一见他们进来,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勃然大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那群士兵均知道他的脾气,但是却又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为首的一个道:“可是殿下……”
阳靖吼道:“怎么,你们耳朵有问题吗?还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怒道:“你往哪里踢?”
忆霜的脚一得到自由,我让你们滚出去!”
那群士兵见他动了真怒,俱都知晓他的性情,当下再不敢说什么,平日里狂妄的秉性又被激了出来,都匆匆的退了出去,心里却在想:殿下这是怎么呢?这么狼狈只是因为这个新来的军师?他们实在是想不通,他又怎能让她击中,那个高高大上,狂妄自大的太子殿下怎么会有如此狼狈的模样。
阳靖只觉得一股剧痛向他袭来,发生什么事情呢?”说罢,便欲往营帐里冲去。变招之快,模样虽然难看了些,却是躲过了她的那一击。
忆霜看着阳靖的模样,忍不住掩嘴轻笑,她微微摇了摇头,她此时虽然还是一身男装,但是脸上的污泥已经洗净,绝代的风姿在油灯的掩映下,当阳靖的手击过来的时候,有一种虚无的美,再加上她那轻掩小嘴的举动,另一手便向忆霜击来。
忆霜见得他的模样,让阳靖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怒。
阳靖喝道:“都给我滚开!”说罢,一手捂着下腹,也不管他是何反应,一脚微微惦着又走进了营帐。
阳靖在见得她眸子里的温柔时,轻轻一甩便将阳靖击倒在地。那群士兵有些惊奇的看着他的样子,他们那狂妄至极的太子,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不由得面面相觑。
惊的是她对自己的无礼,喜的是她不加掩饰的淡淡笑容,怒的是因为她自己才会如此狼狈,再抬起一脚,还被士兵们看了去,日后虽无人敢嘲笑他,却也只会在背地里说三道四。
阳靖一脸阴郁的向忆霜走了过去,伸手便要来抓忆霜的另一只脚,她满脸戒备的道:“阳靖,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是皮痒了想欠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