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翠儿,看来你也知道这个传说,问题来了,世人皆想进入这条神秘的地缝子,都说这地缝子下藏着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可谁又说的清那力量是善还是恶呢?我们祖师爷曾留下遗训,后人弟子断不可接近兴安岭地缝子。据我所知,师祖阴阳玄道早已逃出领导轮回之外,修成大道,永生不灭!而他便是窥探到了极渊之海中的力量。不仅如此,相传五千年前,曾统一东北少数民族各部的白帝安图美便是从极渊之海中走出的魔女。”
“喜子哥到底想说什么?这些与少魁爷的身世有关?”高翠花好像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小爷是聪明人,他是故意而为之,他正在通往成魔的路上啊!真正的危险不是纳兰鸿,不是川岛,而是他自己心中的魔念!他是魁星转世呀!我怎么以前没想到呢?”
高翠花恍然大悟。“我懂了,原来,这一切表面上看他都是逼不得已,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他只是顺势而为,他想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必须阻止他!必须阻止他!盗门和董家都指望着他一个人了,我们要的不是一个魔!是一个可以带领盗门兄弟走上正路的人呀!”
这几方人马之中,大伙的目的都是兴安岭地缝子下的秘密,所有人都在为争取无双这把活钥匙而厮杀着,却很少有人真正的去分析其中的原因。
无双在科尔沁大草原上过的很好,他很聪明,甚至把半年后即将发生的厄运都早早预测到了,也早早的做好了部署,又怎么可能没有预测到日本人会来这一招呢?他是最不喜欢受人威胁的,今日却一反常态?
还有,这里还有个隐剧情不知大家读懂没有。当初,在草原上的最后一夜,所有人都欢声笑语着,唯独篝火旁,无双和马丫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之间的谈话无人得知。
而现在,无双手下数百马帮都交到了马丫手上控制,马丫指挥的很得力,没有贸然袭击川岛圭佑和田梦,从她的策略中不难发现,他的目的并非是在心上人被劫持到兴安岭地缝子前出手,而是想在无双到达兴安岭地缝子前把所有人马全部带去接应他。
谁又知道这些是不是无双这条小狐狸早就策划好的?
咱们再看无双的态度,田梦区区二十来号乌合之众真的能把无双押送到兴安岭地缝子吗?那无双手段狠辣之极,岂是他们能控制的?手持上古邪刃真要是发起了狂,他们能挡住?而现在,反而是谁来都成,谁来就跟谁走,任人宰割?这并不是他的性格。
多布库尔河的水流转缓为急,河水九曲十八弯,河道越来越窄,带着佟四喜的人继续朝上游走。
“嘉燕,这是哪里?这水……水的颜色?”佟四喜用手撇起一汪水看了看,多布库尔河的河水竟然变成了黑色。
“叔父,这里应该到上游了,只是咱们还不知道距离终点还有多久的行程。”佟嘉燕回道。
高翠花是个老萨满,萨满通灵,在这荒芜的野山岭中没有任何生灵可以逃得过她对万灵的感知。她嗅了嗅那黑色的水流,她发现河水中隐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不好!是逆潮!快上岸!迟了就来不及了!”她大喊道。
这些人都是佟家的手下,断然是不会听她的命令,一个个歪着脑袋等着老爷子佟四喜发话。佟四喜也知道这萨满巫术的厉害,赶紧命令手下人招高翠花的吩咐做。
可前头的一条船,怎么划,木筏子就是不往岸边靠,而且他们都是逆流而上的,如果停下手中的力气,筏子肯定是向后飘,但他们的筏子却是不停地向前走,不管用多大力气也止不住。
黑暗中,河水之下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正在控制着水流,把这一条条载满猎物的小筏子带向恶魔之口。
“快上岸!”佟四喜大骇,大喊着命令道。
已经来不及了,他用手电一照,就见第一条筏子就跟发了疯子的,急速向山间一个黑暗拐角处飘去,那速度几乎赶上了疾驰在高速公路上的小汽车,难以止住。筏子上的四五个汉子惊叫不止,有一个跳入水中,想游上岸,可河水湍流,连带着小筏子和那人,眨眼就被两山尽头处的黑暗所吞没了。
“啊!!!!”凄惨的嚎叫从山谷河道拐角处传来,紧接着便是哗啦啦的水流声吞没了一切。
好在高翠花提醒的及时,剩下的人仓皇上岸,身上早已湿透,他们狼狈至极,躺在岸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神秘的大兴安岭腹地,是真正的荒野妖踪,这里是秘境深处,千百年来无人涉足,谁也不知道这神秘的大山到底滋生出了什么妖魔鬼怪。
“翠儿,你没事吧?”他扶起了高翠花,赶紧命人拿出一条毛毯给老太太擦。
“爹,我带人去前边瞅瞅,看看那几个兄弟到底飘到哪去了。”佟嘉宁请示父亲问道。
“公子且慢,不可去,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前边有东西,你们都在这里等着,老身去看看便回。”高翠花拄着木仗,驼着腰步履蹒跚地顺着多布库尔河的河岸向着刚才那个两山夹着的河道拐角处走去,她已经感觉到黑暗中隐藏着的那个不明恶魔了。
“你们几个,快去保护高前辈,如果她出了什么闪失都剃头来见我!”佟四喜喊道。“算了算了,你们都留下来吧,我去!”
手下人肯定不能看老板孤身赴险,一群人没顾得上把气儿喘匀也赶紧抄起武器跟了上去。
高翠花转过两山之间的河道,只听得前方传来湍流的水声,除此之外,前边尽是一片黑暗,黑暗之中什么都没有,哪里还有刚才那条筏子的影踪了?
她眯着眼睛尽量直起腰,可怎奈年轻时候受萨满巫术的反噬,身体骨骼严重畸形,就算再挺也没多高。他从腰间把那面兽皮鼓拿在右手上,然后扬起左手啪啪啪地敲了几下。(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