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巴雅拉教授说,据我国绝密档案记录,在1945年东京审判时曾经收到了一份匿名材料,这材料直接邮寄到了我国参与审判的法官手里。落款是一位不愿透露性命的日本军官,他的军衔是大佐,他曾参与过731部队的一部分研究,这份材料中写着,在1942年时日军曾在内蒙境内建造了一个防御苏联攻势的北满要塞,而这要塞除了起到防御作用外,还有一个特殊的用途。
日本人在这里边建造了一个秘密实验室,他们一直在研究一个很可怕的武器。这武器能量的来源是从当地发掘出的柔然人遗迹中的神秘物质。据说那东西里包含了古柔然人萨满的邪恶巫术。但因为他并没有参与早起的建设过程,所以北满要塞的准确位置他也不知道。
“这个信息可信度高吗?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了,那家伙早死了。”
巴雅拉教授说:“应该可信,因为他要用这份材料换取中国审判官给他的战犯儿子求情。”
无双说,我在下边倒是发现了几个实验室,实验室里也的确有个很习惯的黑色圆核,那东西可以吸收生物体内血液,不过不知道那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恐怕不是,因为在这份材料上那日本人提到了,那个实验室是隐蔽的,具体位置在地下二层靠东侧角落,他说墙壁上有机关。除了他们几个重要参与研究的专家外,连关东军司令部都不知道那实验室所在。”
“好吧,那咱们商量下价钱吧?您是想让我把那柔然人留下的东西带回去对吧?可您也知道,这都比杀人的勾当还危险,您总不至于让我白忙活吧?可别跟我说爱国不爱国的,这话跟我说不着。当初我太老爷吴功耀打日本人也不是因为爱国,我们是胡子,胡子只向钱看齐!”他说的很难听,表面上听这话也许都能把他跟汉奸画等号。可细细琢磨也真是那么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能干啥?没有钱你都是祖国的拖累,还谈什么爱国?祖国恨不得一脚把你踢出去!
“哼哼……臭小子,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跟我谈条件呀?说吧,你想要啥?别太过分啊!”
无双点着一根烟,没有着急回他。
“这事我给你办了,条件我先不说,肯定不会让您和您的朋友为难。”
“哟呵,还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呢?好吧!那我就代我那位朋友先谢谢你了。”说完,巴雅拉教授挂了电话。
“奶奶的,那鬼地方老子真不想再去,还是坟窟窿里适合我。”他嘴里嘟嘟囔囔骂个不停。
“哥教授怎么说?”马丫问。
无双叹了口气说,组织上又交给我新任务了,为了共和国抛头颅洒热血吧。
“你?就你?还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别闹了,咱们是胡子。”马丫都不相信无双的话。
“胡子咋地了?胡子不也得有事求人家吗?哎!人啊,永远得活在现实中,不服软不行哟!”无双颇为无奈,有些事就算是皇帝老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敢拒绝,他就是他,他不属于任何人。但有些事他却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毕竟自己的国籍是中国。
“那你刚才干嘛不开价?”
“还开什么呀?你以为我不想赚钱啊?没看额吉湖牧场里的那些老乡都啥样了吗?赶紧把老头子吩咐的事办了吧,好跟他作交换,换来美帝的抗毒血清救他们呀!”原来无双早就想好了交换条件。
马丫欣慰的笑着,她了解他,别看他杀人不眨眼,别看他做事不计后果,可他不是坏人,他的内心善良无比,他绝对是个外冷内热型的。这种男人最适合居家过日子。
“不过你最好快一点,我觉得日本那边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他们不可能让咱们发现那个秘密的。”
无双点点头说道:“我觉得好像自从出发后,就一直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咱们,要不然,小日本怎么知道我来科尔沁了?他怎么知道我靠近了北满要塞的危险地带?”
“啊?你是说咱们内部还有小日本的奸细?”
无双摇头说:“我也不敢肯定,问题应该是出在家里,哎!我最不喜欢玩心机了,会是谁呢?这次绝对不会是彩蝶了。”
“为什么呢?哥,你现在对彩蝶姐姐的态度好像改变了不少啊?难道你忘了当初他把你的行踪透露给佟四喜吗?就因为她漂亮?就因为你俩……”马丫欲言又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无双,她到底还是说了出来。有些事尽管无双不愿面对,可还是躲不过去。
“那个……嗯……丫儿,哥饿了,咱可都快十二个小时没吃东西了,你告诉巴特尔给我做最爱吃的手抓羊肉了吗?”无双赶紧岔开话题。
马丫噘嘴掐着他的耳朵怒道:“哼!你就躲吧,我看你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马丫也不逼他,逼他也没用,她早就看清了,无双被蓝彩蝶的妖媚迷昏了头脑。
无双低头不语,像个闷葫芦似的被马丫拽着耳朵折磨着。他也没招,他也不想,可他不能给马丫承诺。彩蝶与他是有救命之恩的,再说……他爱彩蝶更多一点。
无双在额吉湖旁的帐篷里整整睡了一天,入夜后,还是被湖边飘来的肉香味馋醒的,梦里边梦到的都是吃烤羊腿。
湖边上,兄弟们用碎石块打起了石堆,石堆上摆放着大片的绿叶和红绸,所有兄弟跪在碎石堆前把杯中酒洒在地上,口中祈祷着长生天保佑可怜的哈森早入天堂。一旁的篝火架子上烤着一只肥羊,上边撒着辣椒,盐巴和孜然这些作料,而篝火堆里烧的都是松木,羊肉里都浸着一股松香味。
“小爷,您醒了?是不是我们吵醒了您?”巴特尔恭敬道。
“没事,给我杯酒吧,我也送送哈森兄弟,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他也不至于……”无双揉了揉酸楚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