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晟迈步朝着那凉亭的方向走了过去,在到了那凉亭近前的时候,站在凉亭里的那个男子,这会儿正微笑着看向司徒晟的方向。
“好久不见,你可算是进来了,我刚才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进来呢?”那男子脸上一脸的桃花,并且,看着那个样子,他好像是从前就认识司徒晟似得。
司徒晟纳闷了,“咱们认识吗?”自己可从来都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啊,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算是,也算不是。”那男子仍旧是一脸桃花一般的微笑。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算是,也算不是?”司徒晟不理解了,这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怎么还来了个算?
“我认识你,但是你未必记得我,想当年,我就被挂在你家里书房的墙上,你不记得我了吗?”那男子歪了歪脑袋,温和的说着。
这话一出,司徒晟更是拧劲了眉头,把眼前的这名男子上上下下仔细又看了一遍,可还是不太记得。
那男子挑了挑眉毛,“果然,你还是不记得我,想当初,我是在另外一幅画上的,你还记得这亭子吗?当时我的活动范围,可不只是这么一小点的,后来,你家里出了事儿了,有人把那幅画弄坏了,于是,他们干脆就直接把我从那幅画上面剪下来,重新做成了这幅画了。”
一边说着,那男子还一边朝着司徒晟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脸上的神情也开始渐渐的变得有些幽怨了。
司徒晟一听这话,倒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确,自己书房里真的挂过一张他说的那种画,据说还是出自名家的手,可当时自己根本就没注意过那幅画,并且那幅画挂上之后没多久,家里就出了事儿了,自己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你现在到底是想要对那个女孩做什么?”司徒晟收起回忆,再次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男子。
那男子这会儿也已经走到了司徒晟身边了,绕着司徒晟转悠了一圈,“我什么也不想做啊,他是我的妻子,我找他,不是很正常吗?”
“妻子?什么意思?”司徒晟觉得奇怪,这画里的人物,怎么还成亲?再就是,好好的一幅画,是怎么变化成这样,有这么大的威力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既然你已经进来了,那,我就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你可愿意听?”一边说,那男子还冲着司徒晟再次挑了一下眉。
司徒晟点头,“也好,那你说来听听。”说完这话,司徒晟直接迈步,走进了凉亭,坐在那石桌边上的石凳上面,一脸期待的看向那男子。
这时候那男子微微一笑,也跟着走了过来,就坐在了司徒晟对面的石凳上面。
“说起来,这事儿可是有些年头了,实际上我都不知道我在这幅画里面多少年了。
那时候我还年轻,********的想要和我父亲一样,入朝为官,所以对于其他的事儿,我都是不怎么在意的。
有一天,我母亲拿着几张画像,说是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总也应该娶妻生子,那些画像就是媒人婆送来的,据说也都是一些大户人家里的小姐。
我母亲让我在当中选择一位看的顺眼的,之后他们也好让媒婆去说,选个好日子,把人娶进门。
那会儿我根本就没有成亲的心思,只想着用功读书,之前也是几次三番的推脱过好几次了,但是那次,我母亲直接以死相逼,说是我要是不选一个,不娶一个,她就死给我看!
我哪儿就能让我母亲自尽啊,想着像我们那样的人家,三妻四妾也都是正常的,母亲只是让我娶进门一个,并没有说是当妻还是当妾,我就当还了她的心愿,随便娶一个进门也就是了。
于是,在那些画像当中,我基本上都没怎么仔细看,就选择了其中一位小姐。
我母亲看我选完别提多开心了,一来,我终于答应成亲娶妻,二来,我选择的竟然是丞相家里的千金,算下来,我们家里还算是高攀了呢!
但是既然丞相都有意思把女儿的画像送来了,这事儿,基本上也就算是应允了。
我倒是不在乎什么丞相不丞相的,我只希望那家的小姐可以端庄贤淑,温柔大方也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我根本连想都不想。
没几天,这婚期就定了下来了,我母亲和丞相夫人极力的操持着那场婚礼。
我记得当天从太阳升起的时候,整个院子就开始忙碌,一直三更半夜,才把所有的客人都送走了。
按说,新婚第一天我是应该去新房的,但是我对成亲这事儿,也真的是没想法,想着我都已近把她娶进门了,放在那里也就是了,再说了,这婚,是母亲昂我结的,也真的不是我自己选择的。
就这样,从拜堂那天开始,一连一个月,我都没去见那位我新婚的妻子,只是偶尔从书童那边听到,说是那位月如小姐,每日都只是和我母亲聊聊天,之后就是回去看书,也还算是不错。
当时我就想着,要是能继续这样下去,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其实也是不错的,但是就这么又过了差不多两个月,我母亲就又不高兴了。
说是我既然都已经把人给娶进门了,好歹也应该过去看看,这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连圆房都没有,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会儿我几乎都已经要忘掉有她的存在了,被母亲这么一提醒,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了,是啊,我这么做,确实不太合适,不管怎么样,好歹也应该过去看看的。
并且,因为她家里的地位,进门是没办法当妾的,直接就是正妻,我要是冷落了她,回头就别说是她家里了,就算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也会有闲言闲语的。
出于种种的无奈,我最后只能答应我母亲,说是晚上就过去吃个晚饭,顺便,就住在那里了,我母亲自然是高兴的,还让人多准备了一些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