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镜子,她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的面部表情。
斯诺推开门时,陡然有些猝不及防,眼波荡漾,似乎有若隐若现的火花噼哩啪啦争先恐后要跳出来,雪白的立领让他的下颔性感不失温柔,英俊到极点的脸稍稍扬了一个弧度,薄唇微张,“小懒虫,睡好了吗?”
全身懒散得好像骨头散架一样,被问的人连下巴都懒得抬,把柔软清香的枕头抱在怀里,拒绝同他对话。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经验证明,靠近他就让自己锐利的感觉失去应有的判断力。
而且,她暂时不想接受诱惑。
“怎么了?”
这下子,某人把被子一掀,整个人都藏到被子里去了。
斯诺有点眼抽,对她某种诡异的行为不予置评,终于“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乔悦儿窝在被子里很久,久到外面的天色都黑了,深沉的夜里总是可以把情绪给藏起来,她好不容易能够独占斯诺的床,当然会一次性把便宜全占回来,可是又不免觉得自己无聊,哼哼叽叽地坐起身,这才觉得胳膊上有些发烫,她又摸了摸额头,似乎有点发热。
他们确定关系才一个月,斯诺已经用爱的名义约束她每个星期都要来一次,更可耻地借用了陪斯妈妈吃饭的名义,所以她渐渐也就习惯了,好像很多事情都会慢慢习惯的,就算斯诺这个时候对着她爱意绵绵,她也可以坦然面对。
但是她坚持,决不会让心轻易沦陷,不管糖衣炮弹怎么发过来,她都要剥掉糖衣,恶狠狠地打回去。
房间里很安静,她穿上鞋子走出去,走廊里的灯光温暖地照在身上,一切是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直到现在,她都不敢问,更不敢去碰那个相框。
大厅里只有斯妈妈一个人坐着,而斯诺完全不见踪影,她一眼看到乔悦儿,连忙挥手让她下来,“你睡了一天了,感觉怎么样?”
乔悦儿在长辈面前向来是乖乖女,笑盈盈地坐过去,“斯妈妈,我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