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伊丝毫没有与他共饮的意思，冷冷拒绝，“不必了。”
“为何？”
他不为拒绝所扰，倏地转向僵在一边的风无茵，细细打量了她半响，唇角略勾，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可怜这个时候无茵的手心已满是汗水，卫笙却像是毫不知觉似的，笑眯眯地说道，“既然你不想喝，那我就找这个小姑娘陪我去喝了？”
天伊没有做声，双眸却眯起，见他没有说笑的心思，才闷哼一声，“你究竟想怎么样？”
“方才，你们的话我已经都听到了。”
卫笙说道，“钟道为祸同道，早已为人不耻，就算天师兄今日不除了它，他终一日也会得此报应。”
“那又如何？”
“你又何苦为难这个小姑娘？”
听罢，天伊冷笑，张狂摄人，“你倒是好心，居然为了个小妖来做这种事情，说吧，你想怎么样？”
“若是我记得没错，这神玉是大师兄的贴身之物，早已被他送了心上人，怎么会在天师兄你的身上呢？天师兄如何解释？”
他一滞，竟然说不出话来。
“既然不是你的事物，为何在你手上？”
“这与你无关。”
卫笙低低一笑，回道，“确实与我无关，不过你既是允诺了这个小姑娘，只盼你能守诺才好。”
听到这里，无茵倏地明白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身旁的男子，他祥和依旧，看似离得极近，却有一种疏离的恍惚感。他的身上有一股极淡极雅致的清香，却不知这清香是从何而来？她知“天字门”做事素来随心所欲，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维护自己？
“我是绝不会为他做事的。”
硬气地回了一句，她的手攥得很紧，心思杂乱，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其它的什么。
天伊正是不耐烦，正好回了一句，“你以为神玉是这样好得的？”
握紧了她的小手，卫笙缓缓说道，“那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你也不希望大师兄追究到你身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