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我大师兄了吧！”
她点头。
“你的运气好，我本来想将你拉开的，谁知迟了一步。”他摸了摸她的头，待她仿佛仍是几年前的小女孩。
“我见他似乎并无杀气。”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
“傻丫头！”
卫笙微笑，“他或是没有时间理会你，你身上的血腥气很重，大师兄不可能看不出来，你背负的杀戮很深，若是平日，他必会除了你，二师兄又不在你身边，他不会留情。”
风无茵重重一颤，这才明白对上段言的感觉。
他们三人中，段言是最憎恶精怪的。
“我身上的血腥气真的很重吗？”
她迟疑了一下，神色黯然，“我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从未说过。”
“我在想，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将你留在他身上，只会让他越陷越深，也将你拉了下去。”
风无茵讶异地抬头看他。
“我们去酒馆吧！”
他拉起风无茵藏在袖子里的手，冰凉的感觉，心里慢慢爬上怜悯，笑声更柔了些，“几年不见，会想我吗？”
女子的脸有些红，想到藏在裙角里软弱无力的右脚，手心一紧，却听见卫笙轻声，“我已经都知道了，你放心，大师兄可以救治你的脚。”
风无茵不敢奢想，当年是她从殊颜那里拿走了神玉，虽然是殊颜赠予自己的。
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二师兄不会坐视不理，先陪我去喝一杯如何？”
风无茵点头。
两人寻了一个僻静的包间，精致的屏风后，卖艺的女子嗓间清啭悠扬，将民间的小典缓缓唱来，宛若碧波荡漾，清风徐徐，末了，又归于平静。
“二师兄一向与众不同。”
卫笙饮了一会儿酒说道，“我出入门的时候年纪尚小，他便一直不肯理我，大师兄又是行事独特的人，向来独来独往，性情却不算坏，可是二师兄不同，他的眼总是很阴冷。”
“原来他一直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