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管，你可知这次的秀女中有个叫落雪的姑娘？”
泽普很少同宫人们说话，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询问孟公公。
孟公公受宠若惊，连忙躬身回话道：“回皇上，此次进宫秀女中，的确有一个叫落雪的姑娘。”
孟公公暗自庆幸，幸亏那天宣旨时，自己注意到了唐落雪。要不然皇上问起，一问三不知，岂不是说明自己没用。
不过皇上怎么会知道唐落雪的，难道是皇上看上了此女子？
“关于这个落雪，你都知道些什么，说给朕听听。”泽普淡淡道。
孟公公注意到，皇上的脚步比方才更加慢了一些。显然这个落雪，在皇上心里，占据了一定的分量。
他忙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组织语言。
“回皇上，落雪姑娘，是前朝老臣唐俊安的孙女，今年十八岁。”
泽普听后不禁笑起来，那个女孩怎么可能是唐俊安的孙女。她既不大家闺秀，又不小家碧玉。偏偏自然的紧，让人看不出她的出身。
孟公公看见皇上嘴角浮起的淡淡的善意的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又说道：“皇上，落雪姑娘在这批秀女中，可谓容貌上佳。就连性子，也是可爱有趣的很。”
泽普来了兴趣，笑问：“怎么，她惹了什么麻烦？”
孟公公忙道：“回皇上的话，那倒没有。不过落雪姑娘进宫对名册之时，不肯说自己姓唐，而且自称籍贯路远山。”
路远山，泽普轻声念着这个无比熟悉，又渐渐远去的地名。过去的记忆，再次被勾起。
路远山除了行宫，就是道观。落雪既不是宫人后代，又不可能存身道观，怎么可能籍贯于此？
泽普默默思索，想起在路远山时第一次见到落雪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天寒地冻，她蹲在冰上，敲击湖面，口中还喊着什么鱼奶奶。
等等，鱼奶奶，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