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川微微一愣，踱了两步笑道：“荣儿，你怎么变得我认不得了？”
太后心中一阵，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见过她的名字。
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名字。
煞那间，五味杂陈的悲凉，险些从胸口喷泄而出。在最后关头，张玉容强行忍住了。
她不看他，只缓缓道：“秦状元，哀家已不是当年那个不懂世事的女孩。你，也不是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还请自重，免得惹来杀头之祸。”
秦云川听到这番话，惊讶的直直的望着她。
张玉荣被他盯得身子发软，一只手死死按着椅子扶手，唯恐自己会撑不下去。
许久，秦云川哈哈一笑道：“也罢也罢。”
说完跪倒在地，规规矩矩给张玉荣行了大礼。
她看着秦云川给自己磕头，心里泣出血来。
她宁可他骂她，笑话她，也比这样让她来的好受。
女人，如此之矛盾。这明明就是张玉荣想要的场面，可是真的来临，却悔得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秦云川行完礼，面上再无笑意，换成一本正经的面孔。
“太后，草民前来，是求太后开恩，放了小徒。”秦云川道。
太后，草民。两人一个天一个地，过去的恩怨，用这两个称呼，一笔勾销。
张玉荣身子发冷，张嬷嬷有眼力的连忙亲自捧了茶盏递到她手中。
许是那热茶起了作用，又许是宫中的生活，以让她本能的恢复了面具。
她轻轻噙了一口铁观音道：“秦状元的高徒，哀家怎么认识，何来开恩一说？”
秦云川一下跪倒在地道：“草民的徒儿，名唤落雪。”
太后的手猛地一抖，茶水险些倾斜出来。
她死死盯着秦云川道：“什么，落雪是你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