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这个地步,本不是徐健所愿!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徐健也只好如此了。我不希望我的兄弟出事,同样也不希望我的朋友有什么事,何况这事还是因我而起?对于甄糜两家,小民只好对他们说抱歉了。希望大人能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放过他们!至于罪名,小民愿意独自承担!但大人如果要对他们不利,那徐健也只有放抗到底!”
“大胆!敢如此和大人说话?!”太史慈在旁也为他着急,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喝止。
“呵呵,你已沦为阶下之囚,还胆敢如此狂妄?”孔融觉得好笑,“痴人梦话!”
“大人,从你进到大帐,我可以用十种方法杀你!就是现在,我至少可以杀你五次!”徐健说完,一声长啸,身子左右一扭,身上的绳子就散开了!太史慈一见大惊,大帐里也顿时慌乱起来!
徐健挣脱束缚,没有动作,只是冷眼看着如临大敌的太史慈,笑了笑说道:“将军放心!是非曲直弄明白之前,我不会对大人有所伤害的,毕竟我听到的和看到的,孔大人还是一个好官!要不然他早就没命了!”
“你以为你能逃的出去?”太史慈大怒,“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也要和你拼死一战!何况外面还有我好多儿郎!”
“将军,我会死!我也不是什么神什么仙,当让不可能刀枪不入!但我死之前我会先要了你们的命!你和我一样,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在死神面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徐健冷冷的说道。
孔融到底是文人出身,被徐健吓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颤抖的说道:“你,你想造反?!来人啦!给我抓住他!”外面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孔融的叫声还是进来了好几个,一见大帐里的情景,愣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太史慈。
“大人,小民从来没有造反的意图!我本着息事宁人,本想出钱赎人也就算了,但你们不给我机会!大人如何处置此事,只要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小民甘愿伏法!但如果大人没有明察就定我等之罪,请恕我不能束手就擒!再者,甄糜二家乃是我合作伙伴,是不是叛逆大人心知肚明,他们也只是答应先行支付我的货款,用于我赎人之用。”
“大人,下官听下人说此事的确如此!请大人明察!”糜竺被徐健的话感动了,见此情况连忙站了出来。
“大人,就让这狂徒死个明白!”太史慈也上前说道,“请王将军前来一问不就明白了吗?”
“哼!口口声声说为兄弟朋友,外面的士兵不是人?就不是命?”见徐健安静的站在那里,孔融胆子大了一些。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呵呵,大人体恤兵士,徐健虽不济也知道同为汉室子民,还不至于兄弟相残!大人有此等心意,徐健相信大人能给我一个公道!甘愿束手就擒!”徐健说完伸出双手,示意太史慈将自己绑上。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孔融低声念叨着,完全沉浸在诗词的意境之中,一时倒还忘记了眼前的事,太史慈见他如此,也不好开口说话,只得先将徐健绑上,站在那里等候他的吩咐。
徐健其实还留了一手,他可不想死!等太史慈绑好后才说道:“将军,我忘记了一事,外面的士兵多是关节脱臼,骨折什么的,只要及时医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就象你先前一样!”说完不理太史慈惊异的目光,尽自退到一旁,静候孔融的处置。
“来呀,将此人押回大牢听候处置!”孔融回过神来,见众人都在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下令。
“大人,还请大人叫来王修王将军,我和他当面对质,也好显示大人的英明!”徐健虽然嘴上说相信孔融,但他还是怕官官相护。
“也好!就让尔心服口服!”孔融一听也没生气,命令下人去叫王修后问道:“听说你是从泰山郡过来的?”
“是的!”徐健回答的干脆利落。
“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们在泰山郡见到的只是一片废墟!是在没有办法才来的!”
“大胆叛逆!还敢狡辩!来人!推出去砍了!”孔融一听想都没想就下令道。
“看来徐健遇到还是一个昏官!”徐健一听脸色一冷,“来吧!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本事!”
“大人且慢!”太史慈在旁连忙上前说道,“大人,还是问明白些好。”
“还有什么好问的?泰山郡早就被黄巾叛逆占领,何来的一片废墟?这么轻易就来到此地不是叛逆是何人?再者,口口声声说你来自山村,那哪来的什么货?还能值五百两黄金?”孔融越说越生气,一拍条案,“尔等为何如此大意,这么多的疑问,尔等都为好好想想?”
“大人,先前卑职和他交手之时也问过此事,他说是孙坚孙将军已经收复泰山郡,现在已经班师回朝了。”徐健还没来得及说话,太史慈已经抢先一步说话了。
“哦?此事当真?我等为何不知?”孔融有些怀疑的说道。
“大人,营外来了三人,说是糜家的管事,还有两人是哪个我们抓的人的手下,请求相见,现在营外等候。”这时,门外进来一小兵禀告道。
“不见!”孔融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大人,还是见见吧,也好明白一些事。”糜竺在旁一说,孔融才反应过来自己旁边还有一个糜家的东家,也就点头答应了。
来的是糜天和二柱、赵老,三人一进大帐就跪倒在地,口称“拜见郡守大人!”孔融挥手叫他们起来后问道:“尔等何事要见本太守?”
“大人,小民名叫二柱,是和我家公子一起前来此地的,我们实在是山村里德良民,因是在没法生活,我家公子发明了桌椅,带领我们做好了五套,前来出售,为的是挣点钱好卖点粮食。望大人明察!”而住上前跪下禀告。
“大人,小民是泰山郡城里人,自黄巾叛逆攻陷城池之后,我们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当孙坚孙将军收复城池时,黄巾叛逆更是到处杀人抢东西,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最后为了拖延孙将军的追击,下令焚烧城池!现在泰山郡完全没有人了!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死城。望大人明察!”赵老也上前说道。
“难道这些都是真的?”孔融一听也不觉有些迟疑,自言自语道。忽然想起一事,看向赵老问道:“你说你是泰山郡郡城里的人?”
“是啊。小民世家就住在这泰山郡。”赵老恭恭敬敬的回答。
“你说那徐健是你家公子?”孔融继续问道。
“是的!他是我的公子!”赵老肯定的回答。
“汝,那后生,你说你们是在山里?以前出山过吗?”孔融转向二柱。
“是的大人!”二柱赶忙回答,“我和我家公子是第一次出山!”
“大胆刁民!”孔融好像松了一口气,“要不是本官考虑周全,还真被你们蒙骗过去了!来人!将这二人绑了!”旁边答应一声就要上前。
“大人,且慢发怒!待我把话说明!”赵老连忙跪着爬行几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大人,小老儿能认识徐公子,实乃小老儿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赵老声泪俱下,将怎么样认识徐健,然后徐健怎么样帮助他们的事细说了一遍,又说道大黑其实也是和他一样的人,也是有了徐健的相助才能有力今天。最后说道:“大人,你说象徐公子这样仁义的人,会是什么叛逆吗?大人,小老儿求求你!是在要人抵命,小老儿愿意代我家公子去死!”
“大人,二柱也有话说。”二柱听到赵老的话也有所感触。
孔融历来的主张就是我们后世所说的“儒学”,主张忠义仁慈,这从他的直辖之地可以看出。他听完赵老的话深深的被震撼了,觉得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在徐健面前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正在他感动之际,一听二柱还有话说,不禁轻声和蔼的说道:“那后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大人,我们本来住在山里,生活很是困难,这些年来更是因为灾害连连,而今年更甚!就来村里人的吃水也有问题!是徐公子带我们做输水的管道,让我们不但吃上水,还可用来浇灌庄稼地,又教我们如何求得生存,我们才有今日!”
“哦?他是如何教你们的?”孔融耐心的问道。
二柱这就把村里的情况仔细的说了一遍,最后说:“公子平时教我们,不能只是依靠朝廷前来救急,我们自己的生活的靠我们自己,这次我们前来贵地,也是为了让我们这些人生活的好一些。”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村民,还有如此见识!孔融佩服!”孔融感叹的说道,“要是都像你们这样,我们大汉的江山定可永存于世!”
“孔融?”徐健在旁有点晕了,孔融让梨的故事他可是知道的,前世的小学课本里面就有,所以一听孔融的名字有些迷糊的自言自语。然后问道:“大人名叫孔融?那孔融让梨之事说的可是大人?”
“呵呵,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了,是在不值一提!汝小小年纪,缘何知道?”孔融一笑。
“大人小时就知礼仪明事理,徐健听恩师说过不止一次!”徐健刚说完就后悔了。见孔融想问,只好又把此事推到那个师傅身上。这时,王修也进来了,他被徐健踢下马背,摔断了一只胳膊,正在后面包扎,一听郡守召见,虽然感到有些不安,但也急忙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