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乡亲们早就麻木了!输水、打井取水,这一系列工作完成后,他们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在梦里,他眼前绿油油的庄稼地又真切的告诉他妈他们,:这是事实!每天干活都更加的充满信心,只知道跟着徐健做就可以,徐健说这么做就怎么做,绝对没错!
至于徐父,作为徐健的父亲,他有着太多的疑问,儿子以前虽然说毕其他的孩子懂事些,也聪明一些,但要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不容易,但事实却告诉他,这些都是徐健-他的儿子做的!直到后来,被逼没法的徐健告诉他,是一个不让他说出姓名的师傅教的,每天都是夜深人静时才来教他,徐父这才释然,虽然地处偏僻,但他也听说有些高人、隐士有着这样的癖好。倒是徐母,她可没想那么多,儿子能干,自己一家人也愈来愈受大家的看重,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想这想哪的?只是愈来愈爱儿子。
徐健在做完这两件事后,看到的还是生活窘迫的人们,他知道眼前的乡民们急需的是--吃食!
“爹,这样的年景朝廷不管?”这是徐健第一次和父亲谈这么敏感的事。
“唉!”徐父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管?管我们要粮还可以!从来就没见他们来过问这些,倒是来逼粮来的很勤!”
其实,徐父也少有出去,外面的具体情况他也不了解。在这时的朝廷,士大夫与宦官矛盾重重,争权夺利,而豪强土地兼并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所以才爆发了黄巾起义,但他不知道,只能告诉徐健他所知道的。
“你在他们来收粮时告诉过他们情况吗?”
“告诉了,现在我们这里是县令大人的封地,每次都是五个差人下来收,唉,说是收,比强抢还厉害!”
“啊?”徐健吃了一惊,“县令大人不管?”
“管?哈哈哈哈”徐父一阵大笑:“健儿,难道你忘了你爹身上的伤,你余大叔的死?”
徐健没有说话,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寂静。
徐健在一次给村里的那位孤寡老人李爷爷送野兔的时候,李爷爷就给他讲过本来是他知道的但现在不知道的事情—余大叔是大牛的父亲,上次官差逼粮被吊在树上活活的打死了,而徐父是打猎回来看到这个境况,和差人讲理,被抓到县衙打了几十大板,大腿上还挨了一刀,现在就是遇到阴雨天气,伤口还隐隐发疼。
父子俩自从那次谈话后再也没有就这事聊过什么,不过让他们诧异的是本来四五天就回来一次的官差这有近两个月了都没来过,徐健认为是县令大人对灾情有所察觉,正想法解决;而徐父则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让县令大人顾不上。只是两人都没说出来。
事实其实正如徐父所料,县城被黄巾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县令大人派人出来,就是他老人家的性命随时都会不保,再说,排出的人还得有那个本事杀出来,所以小村一时倒是安宁---徐父每天带村里的六个猎手进山打猎,留在村里的男女老少则伺候庄稼。每天的辛勤劳动换来是长势好、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地和每天或多或少的野味,日子虽然还是那么艰苦,但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眼神里满是一种幸福和满足!
徐母是坚决不让徐健进山打猎的。徐健试着提出来,几次都是被徐母的眼泪劝回来的,只好闷在心里。本来身体复员后他只是出于习惯,现在只好加大训练程度来发泄过剩的精力。家里的所有活他全包了,总是想法让母亲吃上好的,多多休息,时时逗母亲开心,让徐母的嘴出来没合拢过,乡亲们都说徐母越来越年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八月末了,地理的庄稼也快收获了,看到长满果实的庄稼,大伙的干劲愈来愈大了。
这天黄昏,徐健按照惯例负重越野长跑后又在村后打了一套太极拳。正要准备回家,心底突觉一股凉意,就像被人用枪瞄准了一样。这种自来到这里后从没出现过的感觉让他觉得将会发生什么事,而随后村口传来的叫骂声、打斗声证实他的感觉。“不好!”徐健暗叫一声,人如猎豹,冲了出去
刚冲进村口,徐健就见到五个头裹黄巾的大汉,身上穿的连村里人也会说寒碜,破烂的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蓬头垢面,看不出本来面目,但其具有的其实明显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才有的。这五人正和村里人打在一起,地上早已躺着两个乡民。好在几个大汉没有用兵器,村里人也和他们拼了个不相上下。徐健顾不上问话,大叫一声“住手!”就冲进人群把两边人马分开。
“王婶,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徐健分开众人后问身边的一个妇女。
“他们抢东西,还打人!”王婶是二柱的母亲,她一边说一边去搀扶倒在地上的二柱。
徐健皱皱眉,但很快压住心里的怒气。“你们是什么人?”。
五个大汉有些发愣,刚才只觉眼前一花,拳头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紧接一股力量涌来,让他们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听到徐健的问话,一个领头的上前一拱手:“这位公子,我是张龙,是天公将军手下,这次路过贵地,想讨些吃食而已。”
“呵呵,我还真没见过这种讨要食物的!”徐健语气一冷:“我不管你们是谁,你们的天公将军是谁,都得给我们道歉!”
“哼!”一个大汉冷哼一声,唰的一声抽出身上的钢刀,上前一步瞪着徐健:“天公将军领导我们这些贫苦人在前面和狗官们拼命,为的就是让你们这些人过上好的日子,吃你们点东西是看得起你们!信不信老子灭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