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太史慈。他回去和母亲一说,老人家就让他自己拿主意,只是提醒他说这徐健不简单,文武全才不说,就是那份体贴下属的仁义和敢作敢当的豪气也让人刮目相看!不愿从仕大概只是没有遇到好的主人,他想想也是,就打算先去小村看看再决定,反正不急,所以连夜就赶回来了。正好看见徐健在锻炼,他想了解一下,也就在旁观看,没有打扰徐健。看到二柱走路的样子,昂首阔步,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嗯,兄弟刚才练习的是什么拳法?”
“大哥,此来太极拳,讲究的是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徐健说道。
“哦,兄弟,我怎么看都觉得没什么用。没什么厉害之处!倒是你后来的一套拳法还有些力量!”太史慈认真的说。
“大哥要不要试试?”徐健一笑,“太极讲究的是借力打力,力量随着对手的劲道攻击对方!”
“好!我来试试!兄弟小心了!”太史慈也没客气,上前就是一拳。快若闪电的一拳很快就到了徐健面前,他满以为徐健会躲闪,但却见徐健不慌不忙的双手一圈一带,自己的拳头好像打在棉花上,没有丝毫着力之处,而这一带却好像是自己在往前扑倒一样,心里大惊,连忙竭力往后退想稳住身形,可这时徐健轻笑一身,顺着他后退之势一推,太史慈就踉踉跄跄的退后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大哥,刚才我用力大一点你可就站不住了。”徐健笑道。“现在明白了吧?这就是以静制动,借力打力!”
“高!实在是高!这样毫不费力就能用敌人的力量攻击敌人!呵呵,太厉害了!”太史慈也笑了,“不知道兄弟可否教我?”
“可以啊,这有何难?”徐健一笑说道,“只是得等有空才行。”
“呵呵,那为兄先谢谢兄弟了!兄弟,用兵器可以吗?”太史慈大喜。
“有的。长兵器有太极枪,短兵器有太极剑,只是小弟没学到多少。”徐健苦笑,暗道:要是知道要到这古代讨生活,老子说什么也要学学这些玩意儿。唉,要是有一把枪更好!
太史慈一听正要说自己想看看,这时有人来报孔融和糜竺来找徐健,只好作罢,带着徐健就去拜见孔融了。
“徐公子,我是糜家的东家糜竺,昨日我们就已经见过。呵呵,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不知你什么时候要?”糜竺一见徐健就上前问道。
“这得看孔大人了!他了解好情况相信会很快跟徐健一个答案。”徐健一笑,此事怎么问我?我还是阶下囚呢。
“徐公子才华横溢,本官郡内尚缺一主薄,不知公子有意否?”孔融笑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事,太史慈和糜竺都替徐健高兴,连忙示意徐健赶快答应。徐健低下头仔细想了想,然后看向孔融,说道:“大人,恕小民不能应允此事!小民才疏学浅,是在怕有负大人所望,所以还请大人见谅!”
“尔不愿入仕?”孔融一听有点不高兴了,要不是想到徐健对他尚有救命之恩,怕当场就会让人把他拿下,但就是这样,语气也变了!“甘愿做那贪图势利的小民?”
徐健没有理会糜竺和太史慈着急的眼神。徐健一听孔融的话就皱了皱眉,他倒是没在乎孔融语气的改变,只是这内容让他感觉不好。“大人,何谓贪图势利的小民?”
“行商者多是为利!且多为自己谋取利益!实在是祸国殃民!”孔融面色也不好看,也没在乎糜竺的感受。
“原来如此。”徐健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是看不上商人了?”
“然也!非但本官,但凡君子皆是如此!”孔融傲然说道,“本官在此地广施仁政,百姓多是安居乐业,然行商者却为己牟取私利,有伤天和!”
“商人确实为牟利!无利则没有利害关系,就可少一分贪念多一点纯朴。大人可是如此认为?”徐健一听眉头皱的更厉害,反问道。
“然也!”
“大人,小民只好说大人此话小民的确不敢苟同!不知大人听说过无商则不通这句话没有?南方的丝绸北方的毛皮,没有商人,这些东西只有滞留在当地,而需要的却没有办法拿到!就如同大人吃的食物,穿的丝绸,如是没有这些商人为你们运来,不知大人吃什么穿什么?那商人在中间为自己牟取一定的利益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们以此为生!”徐健说完看看孔融,等他发话。而糜竺却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虽然他已是从仕好几年,但其商人身份却不为陶谦重用,多是因为世人看不起商人的缘故!今天徐健可谓是帮他出了一口气!不过他也很担心,怕孔融一怒之下杀掉徐健!
孔融从没听过如此言论,一时倒是无法反驳,见徐健看着他没有说话,想了想说道:“世上多有官员因为商人送钱财而做出危害社会者,难道也是商人理应所为?”
面对孔融如此无力的反驳,徐健哈哈一笑,“大人,你所说的这些小民等称之为贪官!此等人才是真正的为谋取私利!商人牟利,是为国聚财!他们之间的流通,让世上所物皆有所用!民无商则不富,民无富则国不强!而这些贪官为的只是中饱私囊!商人送其钱财,也是无奈之举!要是所有人都秉公办事,商人何来送礼理由?就如大人占有小民桌椅一般,要是小民不答应,小民怕是还能不能站在这里也是问号!故此小民也只好认了。”
糜竺听徐健说出最后一句,连忙上前喝道:“大胆!大人要你货物时看得上你!孔大人名扬天下,难道是那些小人可比?”说完暗中连连示意徐健道歉。太史慈也在旁着急的搓着手,暗中埋怨这个兄弟。
徐健没有理会二人,“的确小民的话有点偏激,大人当然不是那些小人可比的!但大人可知,此物小民转卖之后是为那些乡民购回急需要的粮食!是在不是为小民个人所想!大人要去本也不是什么问题,但可伶那些乡村百姓就得为此饿肚子了!大人说您广施仁政,这怕是与此有驳吧?”
“本官为黎民百姓,要尔一套桌椅,就有如此嫌疑?”孔融大怒,但却没办法反驳。
“大人,小民是实话实说,如有错,小民在此听候大人处置!但望大人能先让小民先送些粮食回去再回来领罪,大人可派太史将军押送小民!想大人仁义,那些乡野小民定会感恩戴德,顶礼膜拜!”徐健说完深深的一礼,看着孔融,听候他的答复。
孔融看着徐健没有说话,内心在激烈的争斗,不知该如何处理徐健。而糜竺和太史慈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只是后面徐健的话让二人稍稍心安!如此褒奖孔融仁义,再者有太史慈押送,徐健也不是为自己,想来孔融也没法拒绝!否则他仁义之名可要大打折扣!
“大人,营门外有一个自称祢衡的人求见,随行的还有甄家的管事。”这时一个小兵进来禀告。孔融一听大喜,连忙起身外出迎接。搞得帐中几人莫名其妙,不知这祢衡是何人。
祢衡,字正平,平原般人,少有才辩,性格刚毅傲慢,好侮慢权贵。而尚气刚傲,常因此得罪人,与孔融交好。这次本来是来拜访孔融的,一到府中,家人也认识他,就告诉他孔融在军营。他就出来闲逛,顺便看看自己的恩人糜天。原来,这祢衡平时因为“嘴臭”得罪了一个大家族,这家族派人把他打了个死去活来,要不是这糜天路过见其可伶而救下他,怕早就一命呜呼了。这糜天本来想不到办法解决着危机,这祢衡却偏偏前来访友顺道来看自己,一听祢衡是孔融好友,高兴坏了,把此事就说给祢衡听,只是说徐健是他糜家的一个很亲的亲属。祢衡也不好推脱,所以就找来了。
孔融一见好友前来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将祢衡接进帐中,孔融看看糜天又看看祢衡,心道这几天怎么老是有这商人前来打扰?这老友也是,怎么会和这糜家扯上关系?“老友此来是为何事?怎不去府中安坐?”
祢衡早从糜天的暗示中认出了徐健,一听孔融这话笑道:“此来还不是为此子。”
“哦?不知这人是老友何人?”孔融诧异的问道。
“我倒是这不认识这人!”祢衡也没隐瞒,“只是我这老弟认识。此子乃是他糜家的一位亲属。你也知道这糜家和我多有些关系,实在是难以推脱。不知此子身犯何罪?不知老友能否看在你我多年交情,能从轻发落?”也只有祢衡才能和这孔融如此说话。
“原来如此。呵呵,老友就是不来我也要放他了。此子仁厚,是为我孔融看重。他此次也是为那些百姓,就凭这个,我也不能不放啊。”孔融一听高兴极了,马上顺坡下驴。
“呵呵,那多谢老友了。”祢衡笑道,说完看看糜天,心中有些洋洋得意。糜天也感激的向他示意。
当下,孔融就让太史慈带着徐健等人回转山村,顺便看看泰山郡的形式。这边糜竺有些郁闷,那就是最后甄家的出现,不过好在自己准备的很好,徐健要的都准备好了,他相信在徐健心中会起很大的作用。孔融不好意思再占有徐健的货物,退了徐健两套,自己买了一套,徐健也按照先前的约定,转交给甄文和糜天,他们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他现在可是忙着要回去,家里还在等他!
太史慈带领五百兵士一起前往,一是帮徐健押送粮食,以全孔融仁义之名,二是监视徐健,到底是不是叛逆,好回来和孔融交差。一百多辆大车,民工倒是不愁,城外就有很多的难民,一听不光管吃,还发工钱,一时间就围上了一大帮人,徐健粗略的一算,好家伙,有五六百来人!想到这些粮食足够这些人吃上几个月,他也没再去多想,全部带走了,只是实话告诉他们,工钱一时无法给齐,只有以后补给他们。这些人可不管,只要你管吃就行,那还在乎什么工钱的问题?一个个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看着徐健,听他的安排。而此时城里有人也听说了此事,人数也马上在增加,让徐健吃惊不小,知道在这样下去他这点粮食可不够了,就找来太史慈,让他带着五百士兵维持次序,这帮士兵往这一站,这才吓住了还要前来的百姓。大就是这样也有了一千多人!看到这些眼巴巴望着徐健他们的人,徐健第一次感到无奈和辛酸!就为一日三餐,这些人就相当于放下了所有的一切!本来要不了这么多人,想到只是请他们运送,以后也要看他们自己的了,所以徐健一咬牙,决定还是只要是先前来的都要了!这下可好,差不多两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