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放心!我和贵东家打交道虽说不长,也就一面之缘,但可是看出你们都是很讲信誉的。”徐健其实是在担心他们真的是推辞,但听伙计这样一说也放心不少。嘴上敷衍着说:“你们那里有我急需的东西,所以有点心急罢了。”
“这我们都能理解,只是真的不好送过来,要不我们商铺里还有一些,您过去看看,身边运回来!说不定还能和糜家一道过来。”伙计想了一下说。
“这样也好!”徐健想了一下。“你能不能画出冀州的地图!我来想办法送过去。”
伙计一听苦笑了一下,“公子您就别埋汰小人了!要说路,我知道怎么走,也知道有几条路!要我划出来,那不是要小的的命吗!”
“呵呵,那你说说,那经过哪些地方!有什么小道大路的!来去要几天时间!”徐健一听也笑了。“这样我们心里有个底,看看能不能想法送过去。”
“要是公子能送过去的话我想东家会很高兴的!”伙计一听也来劲了,连比带划的说出到冀州的路线,徐健一边听一遍在地上画,很快就画出前往冀州的路线。最后,徐健有问过几个问题,在地上又补充了几处地点,看的伙计是目瞪口呆!“公子,您这样一画出来,感觉就像您去过一样!好多地方一目了然了!”
“这就是地图!但是也不是很全面,要是能有一张比较详细的地图,我想是有办法过去的!”徐健一边研究地图一边说。
“哦,我记得我在少东家的书房看见过有这东西!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我想问问少东家一定知道!”伙计好像想起了什么,边回忆边说。
徐健一听心里一亮,是啊,这些商人经常运送货物,一定有地图!再说就是没有,他们也能更加详细的划出来!想到这,徐健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动身!看看你们少东家那里有没有这东西!再和他好好商量一下,我想,送货去冀州,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在甄俨的书房,徐健还真的找到了冀州的地图!标注的相当详细!在这个年代的商人,运送货物全靠自己,所以对经常要去的地方都有地形图。徐健拿到后仔细的研究了一番,有询问甄俨关于冀州的战事情况。“少东家,我看这样,反正现在我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帮你把货送过去,你看怎样!”
甄俨一听大喜,父亲可是提过那边有很多的人要货!要是徐健真的能送过去那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徐公子,这路途遥远不说,一路上还关卡重重!还有黄巾余孽!这事是很危险的!我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你看怎么样!”
“我们要想扩大生产,提高效率和产品质量,这铁器工具的确缺乏不好办!这事看似是在帮你,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再说,要是你这地图没有错误,我想我还是有办法过去的!”
“好!要是你送到,我们按货物的价格多出两成!你看怎么样!”甄俨也不是罗嗦的人。“你这次去也不必送的太多,只要有个五套就可以解决一下哪里的燃眉之急!这样你的风险也小得多!”
“成交!”徐健也爽快的答应。对甄俨的理解也有了好感!
接下来徐健又仔细的询问了一些情况,两人商议后徐健决定回村安排一下,然后带货直接前往冀州。顺便把这边甄家有的货先送回村。
糜家还真的和徐健一道出发,只是到了泰山郡徐健就自个儿运回村去了,而糜家的商队也把货运回北海。听说徐健要去冀州,村中没有一个人答应!徐母的眼泪就没断过!但徐健主意已定,谁也没有办法劝说。徐健教会徐武等人学会怎样使用地雷,又把村中的事情安排了一下,特别是安全防务!经过三次演习,大家都能做到很快的撤离后徐健带着五个人出发了!
徐健的决定是从泰山出发,经乐陵国绕道南皮、河间府再到冀州,这样算下来一来一回就得要两个月的时日,但也没有办法,这边韩馥封锁严密,一路盘查下来怕耽误的时间还要多!徐健暗自感叹交通的不便也没有办法!这年月只有马匹,而马匹官府管得很严,一般人根本就买不起不说,就是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徐健他们也不列外。
为了躲开盘查,徐健一路晓宿夜行,专拣人烟稀少的小道行走,虽说吃了不少苦,但速度却比预计的快上了好几倍!十来天的时间就来到了河间府地界。徐健查看地图后决定进入河间府补充给养,也好好的休息一天。随行的五人也有些精疲力竭,一听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都笑开了。
目的明确后,几人拐上了大道。虽然经过一夜的急行,但几人想到要进城,精神反而更足!路上行人并不多,几人也没有遇到盘查的。时近中午,徐健感到有些饥饿,命令在路旁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喝点水,休息一下再走。
在一个山脚下几人坐了下来,春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这时大家都感到一阵疲倦,徐健让一人负责守卫之后,大家就靠在山石山咪上了眼。刚睡着不久,徐健就被一阵吵骂声惊醒。他连忙站起,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一个年纪和他相差不多的年轻将领骑在一匹白马上往这里打量,在他马前还有十来个人,看打扮,应该是这位少年将军的家丁。徐健连忙上前喝止还在那和人争吵的队员。
“这位将军,我家兄弟没有见过世面,有什么不对的请将军海涵!”徐健说着连连施礼。徐健见此将领虎背熊腰,英气逼人!和太史慈有的一拼!定当是个豪杰!心中不禁有了一些好感。
少年将军见徐健动作敏捷,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也止住手下的喝骂。“尔等何人!在此地作甚!”
“我等实乃北海过来的商人,想要前往河间,因为路途遥远,途中也没好好休息,是在疲惫,故在此休息。不想挡住将军道路,我等这就让开,将军海涵!海涵!”徐健一边道歉一边让队员们让开道路。
“公子,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我刚才在路边收拾行李,他们就赶过来喝止我,还说要绑我去见官!我怕打扰公子休息,小声和他们解释,还没等我开口说话,他们就要过来抓我!这才和他们吵起来的!”担任守卫的队员说。
“我见公子等人在旁休息,而这人却在那里查看行李,现在黄巾叛逆四处抢掠,某家担心是在偷盗公子东西,故派下人前来询问,结果这位却和我的下人打起来了。某家赶过来询问,这人却毫无道理的和我等吵起来。”少年将军本来见徐健衣着打扮干净利落、动作敏捷有些好感,但听说徐健是商人,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完话,然后带人就要离开。
“原来是场误会!谢谢将军能体恤我等!”徐健见少年将军的脸色有了变化,心想可能是自己人说话误会了他,连忙说道,“不知将军尊姓大名,徐健能同将军相识实乃一种缘分!还望将军能告知在下。”
“某家张郃。”少年将军正是张郃张俊义,张郃说完话就掉转马头要走。而徐健一看别人没有和自己相交的意思也就转身让几人收拾上路。五人麻利的背上行李,排成一排,迈着整理的步子往城里走去。张郃一看大吃一惊!张郃,三国时期著名的将领,后为曹操手下五子良将之一,眼光当然独到!从马背上抽出长枪,大喝道:“站住!尔等何人!从实说来!要不休怪某家长枪不认人!”
一看这种情形,五名队员利索的放下背上的货物行李,挡在徐健面前,戒备的看着张郃。徐健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将军有何事!”
“尔等一看就不是什么良民!定是黄巾叛逆余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张郃一扬手中长枪,大喝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徐健有些恼了,语气有些冷了,“我额头上刻着黄巾叛逆的名号!将军为何如此武断!”
“尔等举止行动,无一不是一个士兵的表现!此地何来军队!尔等想要蒙混过去,在某家面前还想狡辩!想我张郃刚想投奔袁绍大人,不想尔等送来如此厚礼!快快束手就擒!免得某家动手,尚可保尔等性命!如若不然,嘿嘿,别怪某家手下无情!”张郃用长枪一指徐健喝道。
徐健一听恍然大悟,“在下做生意在外奔波,难免会遇到盗匪,这几个也算是我的侍卫随从,何来叛逆一说!将军明察!”
“先称是尔兄弟,现又说是尔侍从,你把我张郃当做傻子!来人!把他们给我绑了!”张郃一听大笑,命令随从上前抓人。手下十来人答应一声,从包裹中取出各自的兵器就冲了上来。
五名队员是以前村中那场浩劫中幸存下来的护卫队员,自从经历过那场血与火的考验之后,身上的杀气明显强盛!那里将这十来人放在眼中!回身抽出木棍,一言不发就迎了上去!
徐健所学,根本就没有什么武术套路可言!但都是经过千锤百炼而来的杀人技法!所授当然也是如此!张郃在马背上看的是倒吸一口凉气!看似杂乱无章的打法,毫无招式可言,可这招招致命!眼看手下十来人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心中不由大怒!一提马的缰绳冲了上来,长枪一拨一名队员的木棒,分心便刺!
这名队员就觉得手中传来一股力量,再也握不住了,木棒脱手飞了出去!而这长枪来得很快!急忙一个侧翻,但还是迟了,只听“噗”的一声,长枪刺中队员的肩膀,带起一片血花!徐健在旁一看张郃上来知道不好,也就迎了上来,但人没有马快!眼看着这名队员倒在地上,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眼有些红了!大吼一声:“杀我兄弟者,杀!”一个急加速,然后双脚用力,人腾空而起,手中木棒往张郃头上狠狠的砸下!
好个张郃,不愧为三国名将,手中长枪一顺,硬接徐健一招后手一轮枪杆,长枪往徐健身上横扫过来!
徐健本来砸向张郃的这一招就是虚招,木棒往下砸的时候他就松手了,等木棒砸到张郃的长枪时他就往下落了!等张郃的枪杆临近身子,徐健一个铁板桥功夫让过枪身,同时一脚结结实实踹在马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