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时候乔玄更喜欢公孙瓒,乱世当用重典,在有人威胁到自己的时候,一定不能妇人之仁,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虽然公孙瓒不算一个明主,因为他缺乏了争霸天下的枭雄应具备的冷静与睿智。
即便善于征战,但是对于内政和天下大势的判断不足,让他止步于幽州,毕竟不是能打就能夺取天下的。
公孙瓒虽然晚期显得昏庸,可是他对毕竟是武将出身,性格豪爽的他对手下也多了几分真心,从白马义从为他战至最后一刻变可知其还是有一定的凝聚力的。
一袭黑色劲装乔玄骑着白马跟着公孙瓒出了北平城门,向城外军营飞奔而去。公孙瓒喜欢白马,所以他手下的武将多骑白马,府上也以白马居多,神骏的基本上都是白马,乔玄不得已只得逐流挑选了一匹白马代步。
前几天已经效力于公孙瓒,乔玄心下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当下后半个马位,紧紧跟着公孙瓒,今天可以说是他第一次见识古代的军营,内心多了几分期待,以后我就要呆在这儿啦!
北平城外驻军不多,除两万步兵,就是五千白马营!
放眼整个大汉,也只有西凉,并州,幽州能组建这么一只骑兵队伍,在南方,甚至没有骑兵这个编制!白马义从是公孙瓒的骄傲,这只他一手组建壮大,在他手中名震大汉的嫡系部队可以说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了,以前白马义从虽然强大,但是一直缺少一名猛将率领,战场之上,往往领军的将领越勇猛,麾下士兵的士气就越高,生存几率就越大,这支部队可不比其他,死了再招募就是,不说战马的稀缺,每一个精于骑射的将士也是宝贵的资源啊,高战斗力也造成了人员补充的困难,所以每一个白马义从骑兵对公孙瓒而言都是宝贵的,正在他迫切的寻求一名领军猛将的时候,乔玄的出现无疑是雪中送炭。
此次他带乔玄进白马营一是考验一下乔玄的本领到底如何,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有真材实料自皆大欢喜,如若不然也只能自认倒霉,随便安排个校尉裨将之类的也罢。二来如果乔玄果真勇猛异常,也可在军中立下威望,为以后领军打下基础。即便乔玄勇猛无双,他也不可能直接将白马义从交给乔玄带领,一是难以服众,乔玄初来乍到,不可一步登天,身居高位,这会让自己的旧部寒心,二是乔玄实在是过于年轻,也许有几分匹夫之勇,但行军打仗不是争强斗勇,领军大将的智谋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他的想法是让乔玄在军中磨砺几年,打下基础,适应这白马军中的生活,相信耳濡目染之下,时间一久,自然会归心。
身居高位者看到的东西远远会多于常人,换做乔玄久不会有这么多心思,公孙瓒看似豪爽,可在他的豪爽之下,也隐藏着几分狡猾,这也是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依凭吧。
不多时,快马而行的几人便沿着官道步入了白马营的训练范围。
人在马背,乔玄远远就望见一片被拒马和栅栏围着的连营,四周都是开阔地,大概是为了方便马上联系吧,毕竟骑兵考校的主要是骑术,没有宽敞的场地就无法联系阵型的排布居演练。
“军营重地,来人下马!”几人距离军营大门还有几十米远,营门便传来大喝,几人当即减缓速度,待到门前十余米,公孙瓒带头下马,几人一齐牵马不行而进。
“见过主公!”守营的两队士兵见是公孙瓒,连忙行礼。
“嗯!”几人将马交给守营士兵,便进入了营内。
“喝!哈!”营内,一黑脸壮汉正在操练三军,听手下报告公孙瓒来查营,当即大喝:“全军列阵,归队,休息一盏茶时间!”当下向公孙瓒迎了过来。
“主公,你怎么来了,这次第三分队折损了百余兄弟,属下正在这后备营中挑选新的补充人手,主公此行正好。”黑脸大汉身高八尺,一身甲胄,肩膀那个和胸腹鼓鼓囊囊,一看便知孔武有力,更难得的是他是乔玄长久以来第一个见到的身居“英气“的武将!虽然不是那种霸道无匹的气势,但也显得他多了几分峥嵘。
“士起,我来介绍,此乃乔玄,桥子佑!”转过身,又对乔玄到:“子佑,此乃我帐中虎将关溍,关士起,你们具是我左膀右臂,以后可要多多亲近啊!”
“乔玄见过关将军!”乔玄双手抱拳施礼。
“哦?”关溍上下打量着乔玄,见他不过只是一少年,比自己矮了一头,也不见有突起的肌肉,想起昨日公孙越于自己说的此人如何武勇,心下不由多了几分不信,“你便是公孙越折损百骑救回来的那个乔玄?”
原来公孙越折损了一百多骑宝贵的白马义从,怕公孙瓒责怪,便推脱是为了救深陷匈奴重围的乔玄才不得已为之,他相信在见识了乔玄的武力之后,大哥一定不会怪自己的,说不定还会因此嘉奖。
“正是在下!”乔玄不知其中曲折,还以为真的是为救他才折损了百人,心下也多了一丝惭愧。
“那好,听回来的兄弟说你武勇无比,异于常人,今天我到要领教一下,看看我那一百多兄弟为你死的值不值!”关溍是个粗人,没有过多的心机,之所以深得公孙瓒的器重,直率坦诚是关键的一点,当下他便将心中压抑了许久的要求说了出来,在他看来,牺牲这么多兄弟的命去环这么一个黄毛小子,这公孙越简直昏了头!回头一定要让主公严惩他!现在,就先让这小子偿还我众兄弟一点利息吧。
“这?”乔玄也没想到这粗人这么粗,在公孙瓒面前也没有一点收敛,完全的我行我素,心中犯难,看向了公孙瓒。
公孙瓒虽然觉得关溍的做法过于直接,不过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对乔玄道:“子佑,士起为人豪爽,这白马营的众兄弟也如同他的兄弟,之前折损了多位兄弟,他一时着急,你不要放在心上。”
乔玄自然能够理解,心下对关溍更多了几分好感,爱惜士卒的将领永远值得敬佩。
“管将军,乔玄学艺不精,就不和你切磋了。”乔玄有意退让,关溍他以前没听说过,大概在三国中也只是籍籍无名之辈,即便战胜它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更不用说可能会得罪他,自己初来乍到实在不应树敌太多。
“学艺不精?你一句学艺不精那我那百余兄弟不就等于枉死了?”关溍大怒,公孙越这小子,简直在拿兄弟们的命当儿戏,为了一个学艺不精的废物,就送掉百余兄弟的性命,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乔玄也多了几分怒气,这人实在不知好歹,自己三番几次忍让于他,还不知进退,咄咄逼人。
“废话少说,今天你不比也得比,要是真的学艺不精,死在本将手下,就当偿还了我众位兄弟的命吧!”关溍不屑,虽然未必真的下手杀了他,不过如果他是在草包,那说不得要用他的鲜血祭在天的诸位兄弟!
“关将军,乔某自认没有得罪于你,你又何苦咄咄相逼?”乔玄最后一次忍让,假若他再不留情面,拿自己也不用说什么仁义道德,打上一场便是。
“你没得罪我!得罪的,是我那用性命将你救回来的诸位兄弟!”
“好!你要战,那便战!”乔玄内心怒火熊熊,既然如此,就让自己来领教一下公孙瓒手下猛将的武艺吧!
“来!随我去演武场!”关溍二话不说,救朝着军营内走去,乔玄看也不看公孙瓒,径直跟了上去。
公孙瓒没想到两人几句话便擦出了这么大的火气,心下也怅然,如若越儿说的不错,关溍这次可要吃苦头了,不过也好,磨砺一下他的锐气也算一件好事,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白马营演武场上,此时围了一圈白马营士卒,听说关将军要和人比武,他们也兴奋不已,关溍在白马营素有武名,寻常士兵在他手下走不过一个回合,即便是几个分队的队长也远远不是他的对手,能稳坐白马营统领,不只是公孙瓒的厚爱,自身也是有几分底蕴的!
虽然人多,可没有一点嘈杂的声音传出,士兵们里外三层地将演武场围了起来,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头,乔玄心道:“怕是全营都来了吧。”这围观的士兵也体现出了白马营的训练有素,人多却无人发出杂音,一看便知军纪严明,果真不愧精锐之称!
“姓乔的,你可自带兵器?“关溍问道。
身为一名武者,兵器便是自己性命一般的物品,当然要随身携带了,可是霸戟沉重,寻常战马亦无法负重,不得已乔玄只得听公孙瓒的建议,将霸戟放在马车上托运过来,进营时便未曾握在手中,故此才有关溍一问。
“关将军,你我二人同在主公帐下效力,未免伤了和气,不若比较一番拳脚如何?”乔玄好意道。
“哈哈哈哈。”关溍的笑声中饱含轻蔑,“沙场之上,你也用拳脚与敌交战?荒谬!”
“本将这镔铁斧重80斤,你若是怕了,就跪在这向我那诸位兄弟每人磕三个响头,本将自放你一马!”关溍的一再相逼,让乔玄积蓄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而出,如此赤.裸裸的蔑视,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侮辱!
“好胆匹夫!我念你重情重义,一再忍让,怎奈匹夫无智,得寸进尺!”乔玄大步走向营门,从马车中抽出霸戟,快步赶回场中,“今日便让我教教你什么叫人外有人!”
关溍大怒,巨斧一挥,带起一阵狂风,携沛不可挡之力,劈向乔玄脑门。
乔玄心中也是一阵惊怒交加,这匹夫好狠,出手便要人性命,若是换个武艺不精之人,或者气力小些的,只这一下,便可去见阎王了。不过这看似凶猛无匹的一斧,在乔玄看来也就一般程度,毫无花哨,当即单手持戟,一戟迎上镔铁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