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北平城外白马营,乔玄与血战归来的众白马义从终于达到了营外。乔玄回头看去,此时众白马义从人人挂彩,衣甲之上沾满乌黑的干枯血迹,人数也从出去的千余人锐减至不足三百余人,本来有三多躲,可在赶回北平的路上又有几十位将士应伤势太重加之流血过多倒在了马背上,再也没有起来,余下的骑兵也不多言,只是眼眶泛红的牵住他们的战马,将他们带回北平,落叶终须归根,哪怕自己也体力耗尽,也不让死去的兄弟曝尸荒野!
守营的将士连忙进营通报,乔玄众人也下马站在营外,等待通传,才能进营。
不多时,得到消息的关瑨带人出现在了营门,赵云与其他先回来的将领也在其后,见乔玄与众骑兵站在营门,不由冷笑,下令:“来人!将乔玄给我绑了!”
手下士兵得令,拿着绳索冲乔玄走了过来。
“大胆!”乔玄手下将士见此情况,连忙将乔玄围了起来,“我等浴血奋战而归,不知犯了哪条军纪?!”乔玄大声问道。
“哼!主公有令,但凡白马义从将领,领军折损过半者,杖责一百!全军覆没者,斩!你算算你剩下多少人?”关瑨对乔玄早就心生嫌隙,此时又有军令在此,自然不会放过乔玄。
“大人,子佑是为我等断后,本来他身边的兄弟是我等之中最多的,定是与鲜卑大军缠斗,为我等拖延时间才会折损巨大,念其劳苦功高,请大人网开一面啊!”说着单膝跪下,为乔玄求情,其余将领也一齐跪下,此次鲜卑好像有了警示,集结了大量军队在边境,他们一时不查,插点吃了大亏,要不是有乔玄断后,指不定大家都要被拖死在茫茫荒原之上!
“军令如山!你等可知?”见乔玄如此得人心,关瑨心下一阵危机感泛起,脸上青红交错,显得面目狰狞!
“请大人法外施恩啊!”赵云苦苦哀求。
“军令岂可儿戏!你等退下!难道是要造反?!”一再以军令相逼,乔玄心下也泛起怒火,看看周围疲惫不堪,缺死死将自己围在中间的将士,心中不由一暖。
“大人说的对,军令如山,这一百军棍,乔玄领了!”乔玄伸手拨开众人,走到关瑨面前,“请大人快点为我这众兄弟安排军医,还有将他们带回来的逝去的兄弟门好好安葬,乔玄这就领罚!”
“将军!”“不可!”众将士纷纷围了上来。
“退下!”乔玄回头大喝,“军有军法,不得违逆!”
众人再不出声,只是死死看着关瑨,这次没有乔玄,他们都将曝尸在关外,此时一回来没有得到英雄般的接待,其实一句军法如山,让他们好沈寒心啊。
“我愿与子佑同罚!”赵云起身,对着关瑨道,“此时也有我一份,怎敢独善其身,我愿与子佑一同受这一百军棍!”
“我也愿!”
“还有我!”
众将士一齐高喊。
“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关瑨大怒,他才是这白马营的统领!现在为了一个让其深受大辱的乔玄,居然集体忤逆自己,这让他深感愤怒!
“我等只是说出事实,只求速速受罚,让将士们安心疗伤!”赵云不卑不亢,迎着关瑨的目光大声道。
“好,来人,军法伺候!”关瑨大喝,从营内走出几名手持军棍与绳索的士兵,“有谁愿受军罚的,都一齐说了吧!”
“我!”
“我!”
乔玄军中剩余将士都吼了起来。
乔玄再次回头;“吵吵嚷嚷什么,现在都给我进去,疗伤的疗伤,没受伤的给我把兄弟们的遗体送回家去,没有家人的给我好好安葬了,都滚!”
将士们还欲多言,乔玄大手一挥,将盔甲脱下,往架好的板凳上一趴,“来吧!”
赵云闻言也将盔甲脱下,往乔玄旁边一趴。
见此情况,几个领军出去的队长也纷纷脱掉盔甲,趴在了旁边,最后来的将领见凳子不够,连忙进营抽了一条,往旁边一放,趴了上去。
乔玄吃了一百军棍,整个屁股高高肿起,随便动一下都疼的龇牙咧嘴,与他一起受罚的还有赵云和其他三名将领,此时他们被抬回了营长,五个人一齐趴在帐中,看着对方高高隆起的屁股,不由哈哈大笑。
“这关瑨,心胸狭隘,明显是公报私仇,我等此番虽折损了不少兄弟,但那个手上不是有几条甚至横多鲜卑人命,不但不念我等军工,还拿着军令压迫我等,是在是让人心寒!”说话的是一名队长,他是北平一世家子弟,唤作刘准。
“是啊,此人气量是在不足以担任白马营统领,说道武艺也不如子佑和子龙,若不是追随主公多年,哪轮得到他对我等指手画脚,让我等平白受此鸟气!”
“噤声!”赵云望了望帐外,见没有人影,才道,“此等言语切不可再言,若是传到关瑨耳中,我等又得遭殃!”
“哈哈。”乔玄大笑,看着这几位陪他一起受罪的兄弟,“怕甚!我乔玄虽说现今不比他关瑨,但相信主公心里自有一番计较,让我屈就于此等庸才之下的时日不会太久!”
“正是正是,子佑如此英才,怎是那关瑨之流可比,假以时日,必是主公帐下第一猛将!”刘准一个马匹排上,乔玄不以为然,这公孙瓒并非英主,迟早要灭亡的,第一大将?乔玄有些不屑。
赵云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乔玄凑过去,对赵云道:“子龙何事发愁,给我说说.“
赵云眉头一舒,道:“我等都在主公帐下效命,应互相体谅,不应腹诽同僚,次举是非大丈夫所为!”
乔玄楞了楞,赵云果然是忠义的楷模啊,当下顺着他的话:“我等自是不与那厮计较,否则今天这一百仗我能忍气吃下?闹到主公那里想必主公也能体谅,但若是他再如此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也不惧他!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谁怕了谁啊!”
赵云点点头,道:“我等今后小心一些便是,只要没有被他抓住把柄,特也不好无中生有,只是这幽州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差异,我当初是抱着报效大汉,杀敌卫国才来到主公帐下的,可如今见到的只是个将领排挤异己,各自为阵,即便主公与刘虞大人也互相猜忌,这如何抵挡关外虎视眈眈的乌桓,匈奴和鲜卑大军啊!”
乔玄心下生出几分佩服,赵云此人乃真正忠义为国之士,与之相交,实属人生一大幸事!
不多时,便有士兵带着疗伤的膏药来给他们敷药,几人疼的龇牙咧嘴,心下对关瑨又多了几分愤恨。经此一役,乔玄在白马营众总算是竖起了威信,相信一声令下,肯提刀上马的,绝对不止他一人!
“此番关外集结了几万乌桓大军,可与以往不同啊,我等需得速速向主公禀报!早做应对啊!”赵云道。
乔玄一番思量,他不知道以往乌桓兵力情况,但一向沉稳的赵云都这么说,自是有他的道理,当下也点头赞同,几人敷药疗伤之后各自回了自己的营长,乔玄趴在帐内闭目养神,一夜无话。
第二日,公孙瓒果然来了白马营,对乔玄几人受罚也没多做评论,只是没人安抚了几句,但在听见乌桓集结兵马屯于关外,不由得大皱眉头,以往都是几千人马的小规模互相骚扰,大战已经很久没发生了,莫非是白马义从逼得太紧?给他们造成了危机感?
当下直接回城,修书一封给幽州牧刘虞,商讨对策,几日后得到的消息是派人前往招安,公孙瓒大怒,外族都是养不熟的狼,不管对他们多么好,在你虚弱的时候必然会连同外敌反扑你一口,此举真乃作茧自缚!
乔玄吃了一百军棍,整个屁股高高肿起,随便动一下都疼的龇牙咧嘴,与他一起受罚的还有赵云和其他三名将领,此时他们被抬回了营长,五个人一齐趴在帐中,看着对方高高隆起的屁股,不由哈哈大笑。
“这关瑨,心胸狭隘,明显是公报私仇,我等此番虽折损了不少兄弟,但那个手上不是有几条甚至横多鲜卑人命,不但不念我等军工,还拿着军令压迫我等,是在是让人心寒!”说话的是一名队长,他是北平一世家子弟,唤作刘准。
“是啊,此人气量是在不足以担任白马营统领,说道武艺也不如子佑和子龙,若不是追随主公多年,哪轮得到他对我等指手画脚,让我等平白受此鸟气!”
“噤声!”赵云望了望帐外,见没有人影,才道,“此等言语切不可再言,若是传到关瑨耳中,我等又得遭殃!”
“哈哈。”乔玄大笑,看着这几位陪他一起受罪的兄弟,“怕甚!我乔玄虽说现今不比他关瑨,但相信主公心里自有一番计较,让我屈就于此等庸才之下的时日不会太久!”
“正是正是,子佑如此英才,怎是那关瑨之流可比,假以时日,必是主公帐下第一猛将!”刘准一个马匹排上,乔玄不以为然,这公孙瓒并非英主,迟早要灭亡的,第一大将?乔玄有些不屑。
赵云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乔玄凑过去,对赵云道:“子龙何事发愁,给我说说.“
赵云眉头一舒,道:“我等都在主公帐下效命,应互相体谅,不应腹诽同僚,次举是非大丈夫所为!”
乔玄楞了楞,赵云果然是忠义的楷模啊,当下顺着他的话:“我等自是不与那厮计较,否则今天这一百仗我能忍气吃下?闹到主公那里想必主公也能体谅,但若是他再如此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也不惧他!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谁怕了谁啊!”
赵云点点头,道:“我等今后小心一些便是,只要没有被他抓住把柄,特也不好无中生有,只是这幽州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差异,我当初是抱着报效大汉,杀敌卫国才来到主公帐下的,可如今见到的只是个将领排挤异己,各自为阵,即便主公与刘虞大人也互相猜忌,这如何抵挡关外虎视眈眈的乌桓,匈奴和鲜卑大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