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终于讨论完了,满宠程昱各自回座,端起茶水轻松的抿了一口,看着他。
“田丰,你不在冀州好好呆着,跑到我历城来作甚?莫非你何时充作细作,前来刺探军情了?”曹操道。
田丰仍旧面无表情,心中却将曹操骂了个狗血淋头,自己堂堂一名谋士,居然被比作那下贱的细作!我忍,为了主攻大计,这口气之呢过硬生生的吞下,冷然道:“我此行是救你来了,不!或者说是救这北方除公孙瓒以外所有诸侯来了!”
这万金油的开局曹操不屑多想,但随即愕然,救他?这个经常听见,说客们都是这么说的。救北方公孙瓒以外的所有诸侯?意思就是公孙瓒要扫平北方?当即哈哈大笑:“田丰你今日是没睡醒吧!?如此笑话你也敢说出来,不怕贻笑大方?”公孙瓒的实力他恨了解,虽然很强大,但也没到横扫北方的程度,幽州限制了他兵力的发展,等他羽翼丰满,自己早已囊括北方大部分地区了,即便那乔子佑万夫莫敌又如何,沙场之上,我用10000士卒换他一命?不行?10万如何?
“曹公怕是还不知道吧?”田丰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襟,道:“前不久公孙瓒巧取豪夺,从我主公手中抢走了渤海郡。”
“什么?!”曹操大惊,冀州可是北方诸侯的必争之地,那渤海郡等于半个冀州,若是被公孙瓒得了,先前田丰所言便有几分可信!
“渤海郡的富饶曹公想必也知,田丰此行只是来通知曹公莫要等到公孙瓒大军压境方才后悔莫及!”曹操的反应田丰早已料到。
曹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连忙静下心来,面色发沉,心中却是惊涛骇浪,若是让公孙瓒休养生息,无需多久,幽州大军定然横扫北方!但生性多疑的他还是沉稳的道:“即便公孙瓒得了渤海又如何,我曹某人未必怕了他?你可知我兖州雄狮逢战必胜,每每以弱胜强?”
“哈哈哈哈!以弱胜强?”田丰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半晌,才望着面色发黑的曹操不屑的道:“你认为面对乔子佑你能以弱胜强?”
曹操面色一白,乔玄8000骑兵未曾伤亡便让袁绍6万青州虎狼全军覆没,此时他出言以弱胜强是如此可笑!
“兵者,诡道也!任那乔玄再勇猛,也难逃我等算计!战场之上没有永远的不败!”程昱见曹操无言,连忙接道。
“笑话!你可知晓?那乔子佑8000骑兵是正面击溃袁绍6万大军?”田丰言辞激昂,此行一定要让曹操知道放公孙瓒休养生息是多么愚蠢的行为!“那乔子佑自虎牢关一战成名,被公孙瓒拜为大将,纵观这几年他领兵,每每俱是正面冲杀!从无花哨,1万白马义从便敢冲击20万乌桓联军!8000骑兵就杀的袁绍6万人马丢盔弃甲,此乃王道!兵法算计自是可以左右战场胜负,可他乔子佑擅长的就是一力降十慧!对上他,所有阴谋诡计都得绕道而行!若是无法正面击溃他,凭此王道之师,你等可以俯首待死了!”
曹操对于乔玄的勇猛自是了解,当日虎牢关他也在场,震慑三军的吕布何等霸气,只有那个男人才能与之匹敌,此时他带领的8000骑兵声震大汉,名头一时无两,谈起他与那8000梦靥骑士,众诸侯无不色变。
“既然在你口中公孙瓒有了那乔玄便以无敌,那要我等何用?你还是早早归去,我历城无需你来操心。”满宠见田丰咄咄逼人,心中不喜,寒声道。
“曹公勿怪,田丰方才只是想说明公孙瓒的可怕,不能放其坐大!我家主公欲联合北方诸侯共图公孙瓒,将其扼杀至此!闻曹公麾下兵马众多,猛将如云,特来相邀!”田丰见差不多了,再一味捧杀公孙瓒就会适得其反了,当即说出了来意。
“联合北方诸侯?”曹操眼中流露出一丝阴霾,要攻公孙瓒定然要越过韩馥,此时韩馥的态度让他不解。
“曹公所想,田丰知晓,我家主公忠心大汉,与那公孙瓒狼子野心断不相同,诸位若是有意讨伐,我主愿借道冀州!”田丰心中冷笑,你们垂涎冀州,那便让与你们,只要你吃的下,我主退出冀州,冀州自然演变成一个大战场,群雄逐鹿,打到最后民不聊生,满目疮痍的冀州要来何用?徒增烦恼罢了!
曹操闻言眼前一亮,道:“不知还有哪几家?”
“并州张扬,袁绍残部,兖州鲍信,加上曹公与我主,5家联盟,共伐公孙瓒!”田丰信誓旦旦,想来主公这一放弃冀州的消息传出,这几家诸侯便会犹如闻到味道的苍蝇,趋之若鹜吧,而且覆灭公孙瓒势在必行,再愚蠢的人也可以想象几年以后羽翼丰满的公孙瓒大军压境的后果!
“我等联军自是不惧那公孙瓒,不过他麾下乔子佑与那8000梦靥骑士如何是好?谁来应对?”挡在众人面前的唯一一道屏障就是乔玄与那8000梦靥骑士了,这梦靥骑士是逃回去的青州兵取的名字,即便逃出生天,他们每每做梦还是会梦见那恐怖的黑色洪流,无情的杀戮,从梦中惊醒,于是梦靥之名便传了出去,一时间在北方广为流传!
“曹公无需多虑,我家主公早有计较,到时定然施计将乔玄与那8000梦靥骑士调离!如此说来,曹公可是答应了?”田丰满意的道。
曹操缓缓点了点头,田丰大喜,道:“那田丰便与我家主公静候曹公佳音!”
公孙瓒得了渤海郡已经过了月余,见韩馥没有反应,料定此时已定,心中大喜,让乔玄坐镇渤海,自己再幽州蓟城遥控指挥。
乔玄不善管理,便贴出告示,广募贤才,有了幽州公孙瓒先前求贤若渴的名头,一时间倒也找到了几名人才,乔玄得以解脱,每日带着8000兄弟操练骑术,倒也颇为舒适。
渤海富饶,而且未经战火洗礼,袁绍攻到清河便被击退,渤海幸免于难。
闲来无事的乔玄心血来潮四处打听渤海有哪些世家,看看有没有未曾发迹的妖孽人才,结果这一打听,还真被他找到了重要消息!
颍川荀家为了逃避战乱,举家迁徙至冀州已有年余,当初董卓入京,素有远见的荀彧便毅然背井离乡,避难到这渤海郡,如今看来若真英明,整个大汉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战火连天,这小小渤海却一直风调雨顺,未曾发生战争,荀氏一族得以保全。
近来荀彧忧心忡忡,这渤海转眼就换了主人,公孙瓒此举实乃不智!最近风头旺盛,帐下乔子佑风头无两,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此时又得了这渤海粮仓,定然会引起众人忌讳,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群起而攻之,看来这渤海是呆不下去了,马上就要陷入战乱!但如今天下大乱,处处皆是如此,逃无可逃,荀彧烦闷不已,每日静坐书房,苦思良策。
“家主!外面有人自称乔玄,特来求见.“下人来报,荀彧一愣,麻烦上门了。
“让他进来,到大厅等候。”荀彧挥退下人,心中思索乔玄的来意,想必是想招揽我。
乔玄静坐在大厅,品着一杯香茗,打量着厅内的陈设。不亏是书香世家,听众装饰朴实无华,却透露这大气,比之一般世家少了几分华贵,多了一丝儒雅,想起荀彧,心中一片火热,曹操的得力助手,人称“王佐之才”!这可不是刘谋家那水货般自称的,而是在颍川的时候众人仰慕他的才华给予的评价!来三国这么久,顶级武将见了不少,可这顶尖的谋士还未曾有机会一睹风采,此番若是可能,定要将他绑在我的战车之上,有了荀彧,以他的智慧想必能抵挡许多明枪暗箭吧。
心中正在想荀彧是什么样子,智慧过人的人都异于常人吧,到底是哪里不同呢?“乔将军就等。”在乔玄苦思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问候。
乔玄回头,见一名青袍中年文士站在身后,面若冠与,大约三十岁左右,英俊异常,儒雅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顿生好感,若是在后世,定是少妇杀手!
“见过荀先生。”乔玄行了一礼,心中暗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就是一个年级大了点的帅哥啊!
“乔将军多礼了,不知驾临寒舍,有何指教?”荀彧虽然知道乔玄的来意,也不说破。
“子佑耳闻先生大才,仰慕已久,得知先生迁徙到了冀州,特来拜会。”乔玄道。
“区区虚名,何足挂齿,乔将军此时想必一定是失望了吧。”荀彧不是注重虚名的人,但乔玄客气的语气还是让他感觉很好,笑着道。
“却是如此!”乔玄道。
荀彧惊愕,这人怎的如此说话,按理来说应该再客气几句,然后道出招揽之意,许下高官厚禄,表示诚意,不安常理出牌的乔玄让他反应一顿,不过随即便镇定下来,道:“文若才疏学浅,却是担不起大才之名啊。”心道也好,公孙瓒也不是出仕的好对象,能免掉一番口舌也不错。
“非也非也,我闻先生乃是“王佐之才”,心中好奇,想先生定然异于常人,怎奈今日一见,实乃一常人也,与子佑一般一个鼻子两只眼,并无特殊的地方,方才得罪,先生莫怪。”乔玄道。
荀彧又是一愣,这人思维古怪,说话颠三倒四,不过确是十分有趣,当下道:“乔将军过誉了,荀某一介布衣,哪有什么“王佐之才”,将军切不可听信传言。”
乔玄见他推诿,也不气愤,大才之人自有他的傲气,若是没有一定的手段气度,是无法让其折服的,但他貌似与荀彧过招少了些头脑,当下挑明来意,道:“子佑此行也不拐弯抹角了,素闻先生大才,不知可愿助我幽州,我家主公求贤若渴,若是得知先生加入,定然委以重任!”
这与寻常招揽一般无二的话显然落入了俗套,荀彧原本以为乔玄也算一妙人,此言一出,不由有些叹气,道:“荀彧微末之才实在不敢耽误了公孙大人的大事,乔将军错爱,荀彧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