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知这正是使病人更严重。
莲柘走到床前,这里的人都怕病人病重时受风,拉开发黄的帐子,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正死气沉沉躺在床上。
萧遥一看,那少年人手和脸都黑了,眼睛陷下去,四肢发抖,嗓子沙哑,舌苔发紫,大汗淋漓。
这几天萧遥看多了病人发急病,这种症状正是病危情况。
大婶在一旁抹着眼泪,着急向莲柘描述着儿子的症状:“我儿昨天早上就开始剧烈呕吐整天不停拉出米泔样大便,他说浑身都痛的抽搐,手脚都干萎了。”
莲柘拉起那男子的手,为他把脉,他脸无表情放下手:“脉象已经无,熬不了多久,断气后立即送到运尸车送出城焚烧。”
那大婶一听委顿在地上嚎啕大哭,拉扯着莲柘衣摆,猛磕头:“大夫,求求你救醒他,要了我命无无所谓,我孤儿寡母,他去了我活着有什么用?大夫你是活神仙,治好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救救我儿,我给你磕头。”
大婶咚咚咚把头磕在石板地上,磕得额头上红肿出血。
莲柘冷冷道:“没有用,所以总会把病人的房间弄得密不透风,他暴病到极限,已经救不回来,你放手。”
萧遥看到此情此景,心里万分难受,问:“莲柘,真的不能试一试吗?我看有些病人病情很重,你也能救回来,为什么不救他。”
莲柘不耐烦道:“他不同,他的症状不是城里流行的肠辟,而是严重触恶,十年前东郡柴县发生触恶瘟疫,全城最后只剩十分之三的人,这种病本来就无力回天,无谓浪费时间。”
经过这几天的实战,萧遥现在已经搞懂所谓的肠辟是指痢疾,触恶是指霍乱,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治疗霍乱的好方法,患上霍乱等于死亡。
等等,其它病她不懂,如果是霍乱,她倒是知道些治疗的方法。因为她外公以前得过霍乱,她专门查阅了霍乱的资料。
她眼睛一亮,既然莲柘也没办法,她就死马当活马医,或许能救回大婶的儿子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