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皇后,高澹一字一句的说:“那就请皇后娘娘将那胆大包天胆敢毒害皇上的近身内侍找出来,臣等当面对质,也好查清事情原委!”
“这……本宫又怎知他在哪里?或许他早就被太子杀害了?”
“是吗?既然皇后娘娘不知他在哪里,又怎知他就是太子殿下指使的?又怎知他已被太子殿下杀人灭口?”看着理屈词穷的皇后,东方墨寓意深长的说:“还有,就连御医都诊断不出的病症,为何身处冷宫的皇后娘娘会如此肯定父皇是中毒,而不是突发其他疾患?并且还言辞凿凿的认定是太子下毒,而不是其他人所为?”
听了东方墨和高澹的诘问,不少朝臣纷纷点头称是。
而端坐上位的太后,看到东方墨处处维护东方霖,心中既震惊又疑惑不解,缓缓转动着手上的佛珠,表面却不动声色。
“除了太子,谁又有理由急于谋害皇上?至于皇上是否是中毒,问问李御医不就知道了!”
“传李御医进殿!”随着太监总管的高呼,一个干练精瘦的男子战战兢兢的走进殿堂。
“李御医,皇后所说可是真的?”
跪在地上,抬眼看到满目威严的太后,李御医胆战心惊:“回太后,据微臣多年行医经验,可以断定:皇上确实是中毒,而不是突发其他病症!”
“那父皇所中何毒?”
“太子殿下恕罪!微臣医术有限,只能诊断出皇上为中毒,却不能诊断出是何毒!”东方霖浑身散发出的凌厉气势,让李御医不禁心惊肉跳。
皇后与李御医不经意的对望,东方墨都看在眼里:“既然李御医已确定父皇是中毒,为何当日当着众人的面不说,却偏偏只告诉了皇后娘娘?”
“这……”
“如果李御医当场说出来,他还能活命吗?”
冷眼看着疾言厉色的皇后,东方墨冷冽的说:“当初李御医隐情不报,延误父皇治疗的最佳时机,就已罪犯欺君,理当斩首示众,株连九族!”
“皇后娘娘救命!皇后娘娘救命!”听了东方墨的话,李御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乞求。
“你……”
“皇上驾到!”
看着脸色略微苍白,却步履稳健的皇帝,太后深深松了口气;东方霖神色如常;东方墨双眸更加深邃;皇后等人却神色突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人注意到,暗影的某处心如尘看到皇帝出现时,嘴角那讳晦莫深的诡笑。
“平身!”
凌厉的双眸扫过殿中各怀心思的众人,皇帝看了看太后和皇后手中的圣旨,凛冽的说:“皇后手中的圣旨是假的!而太后手中的圣旨……”
端坐上位,凌厉的双眸扫过殿中各怀心思的众人,皇帝看了看太后和皇后手中的圣旨,凛冽的说:“皇后手中的圣旨是假的!而太后手中的圣旨……”
看到皇帝眼中闪烁着某种不知名的光芒,东方墨突然跪在地上,是有若无的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东方霖和殿堂中的众人,意味深长的说:“父皇,看到你平安无事,儿臣就放心了。如今父皇大病初愈,应该好生静养。既然父皇已传旨禅位太子殿下,这里的朝政就交由太子殿下处置吧?”
对于东方墨竟然阻止自己想要传位于他的决定,皇帝不禁恼羞成怒:“朕决定:十日后举行继位大典,由……”
“皇上!”所谓知子莫若母,皇帝的心意,太后又岂会不知?但现实早已超出了他们当初的谋算,如果再一意孤行,只怕江山社稷将落入他人之手,而他们也将万劫不复:“哀家已代皇上传旨由太子继承大统,皇上金口玉言,就定在十日后举行登基仪式!”
闻言,皇帝猛然转眼看着太后,当顺着她满含深意的目光看到殿中虎视眈眈的皇后和太师一党时,顿时醒悟过来,脑中迅速思量,随即却避重就轻:“朕决定:十日后举行继位大典!在此期间,由朕亲自主持朝政,太子辅政!”
那批以高澹为首支持东方霖的官员们听了皇帝那隐晦不明的旨意,心中对她的先知卓见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袖手旁观。随皇帝步入殿堂的华清不露痕迹的站在东方霖身旁,一脸的云淡风轻,事不关己。而暗影中的心如尘看着自作聪明的皇帝,嘴角冷笑。
深知皇帝已明白其中的奥妙,东方墨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沉声说:“启禀父皇:刚才皇后娘娘拿着无人证明所谓父皇的亲笔圣旨,宣称传位寒王,而后又无凭无据诬陷太子殿下下毒谋害父皇,请父皇做主!”
看了看始终平静如水的东方霖,皇帝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根本就不了解这个当了十几年太子的儿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转眼看着满目阴霾的皇后,皇帝厉声说:“皇后私出冷宫,假传圣旨,诬陷当今太子,实属罪大恶极!来人,将皇后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慢着!”杵立在大堂中央,冷眼看着翻脸无情的皇帝,东方寒仅有的父子亲情早已荡然无存:“母后私出冷宫,确实不该。但同时出现了两份传位诏书,同样是父皇的亲笔撰写,同样盖有传国玉玺章印,为何父皇就认定母后的诏书是假?而太后的诏书是真?父皇不急于分辨两份诏书的真伪,却一味追究母后的过错,这究竟是何道理?”
怒视着冷峻的东方寒,皇帝怒不可遏,心中却在庆幸自己的明智选择:“朕说的话就是圣旨!朕说皇后的诏书是假,它就是假的!”
“父皇贵为一国之君,如此草率判定诏书真假,这要是传了出去让天下人知道父皇是一个朝令夕改,偏听偏信之人,那父皇的君威何在?朝廷的威信何存?”看着双眸幽深的皇帝,东方寒浑身冷冽:那个位置只能是我的,谁也休息夺走!
“放肆!当着众朝臣的面,公然违逆朕之圣意,真是大逆不道,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