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心爱人儿的央求,罗飞宇和林若轩相视一眼,随即飞跃纵身跳入清冷的湖中,快速游到那男子身边,一人拖着他的一只手回到游船。
“喂,你怎么样?”想要上前查看的西陵雪雁和阎梦涵被心爱的人紧紧圈固在身边,看着那紧闭着双眼,脸色如白纸般毫无血色的男子,关切询问。
心如尘和夜无心依旧维持着相拥而坐的姿势,康文骥三人则面对着躺在船舱上的男子,眸中凌光一闪,手却已不露痕迹的滑向随身携带的武器。
许久,男子才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伫立在周围的几人,强撑着虚弱无力的身躯起身对众人一拜,漆黑的双眸中水光盈盈,双唇微张,感激涕零:“谢谢你们救了在下!”
但见他:长衫似雪,此时紧紧贴着修长的身躯。乌黑的流云发垂在双肩,用白色发簪扎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挺直的鼻梁。皮肤竟也白皙似雪,清秀而苍白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几乎透明,一身的书生气质。
“对了,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又怎么会掉进湖里?”
闻言,男子轻叹一声,幽幽的说:“在下木清杉,只因家人强迫在下娶妻,无奈之下只好离家出走,昨日刚到京城,听闻这里风景如画,特来游览,谁知小船突然漏水,所以才不慎跌落湖中,幸得几位想救,在下感激不尽!”
对于男子漏洞百出的说辞,除了涉世未深,单纯无邪的西陵雪雁和阎梦涵深信不疑外,其余的几人却不以为然。
长长的睫毛轻闪,犹如花间翩翩起舞的蝴蝶,亮如流星的双眸浩瀚如海,夜无心怀中的心如尘慵懒得象一只波斯猫:“我们该回去了。”
“好!”优雅起身,夜无心大红的衣衫随风轻扬,就象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将心如尘紧紧包围,顿显别样风情。而康文骥三人则看了看那木清杉,随即跟在爱人身后,转身将要离去。
“这位姑娘……”
微微抬眼看着踉跄奔到面前,欲言又止的木清杉,心如尘似笑非笑:“阁下挡住我们的去路,不知所为何事?”
看着仙姿玉色的心如尘,木清杉诚恳的说:“在下别无他意,只是略表心意想请各位去酒楼用膳,以答谢各位的救命之恩!”
“是吗?”斜眼睨视着轻轻点头的木清杉,心如尘意有所指的说:“救你的人是他们,与我们无关!”
“姑娘此言差矣!他们救了在下,而姑娘又是他们的朋友,当然也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相请姑娘,自是无可厚非,姑娘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若凝脂的纤手捋捋腮边飞扬的秀发,冷眼看着牵强附会的木清杉,心如尘嘴角有着几不可察的冷笑:“那阁下是否听过无功不受禄?”
“在下听过!不过,今日之事不可同日而语!”木清杉始终温文有礼:“姑娘不肯去,是否瞧不起在下?”
“我,还真瞧不起你!”
听到心如尘毫不掩饰的讥讽,木清杉略微苍白的俊脸有着淡淡绯红,胸膛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在下好心好意宴请姑娘,姑娘怎可如此出言无礼,这不是有辱斯文吗?”
“明明是阁下苦苦纠缠,怎说我们有辱斯文?阁下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至于你是好心好意,还是居心不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
“美人姐姐,反正我们也要去吃饭,不如就一起吧?”好不容易才盼来心如尘,西陵雪雁不想哥哥错过与她相处的机会,忍不住出声相请。
似乎没有看到西陵凯泽和阎离尧眸中的希翼,依偎在夜无心怀里,心如尘淡淡的说:“不用了,我们还有事!”
猛然脱离林若轩的怀抱,阎梦涵疾步跑到心如尘面前,抱着她的手臂娇声撒娇:“燕姐姐,你就去嘛,我们都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梦儿,不得无礼!”一把将娇吟央求的阎梦涵拉到身边,强压下心里的不舍和酸涩,阎离尧轻声说:“你有事,就先走吧!”
对于这突然出现,却又偏偏纠缠心如尘的木清杉,西陵凯泽始终戒心不懈,看着风姿卓著的心如尘五人,一脸的云淡风轻:“天色已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皇兄(哥哥)……”听到自家哥哥就这样轻易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西陵雪雁和阎梦涵顿时心急如焚,跺着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微微点点头,心如尘拉着夜无心的手,五人转身。
闪身挡在心如尘五人面前,木清杉双眸幽暗,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哪还有刚才文质彬彬的书生样子:“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怎么会……”
无视惊鹜的西陵雪雁和阎梦涵,木清杉阴冷的说:“今日,你们谁也休想离开!”
“你没这个本事!”
突然一阵是有若无的微风拂过,似乎眨眼之间就见心如尘挡在了康文骥与木清杉之间,浑身散发着冷入心扉的寒意,而那船舷上赫然嵌入着几根细小蚊针,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阴森光芒:“堂堂‘玄阴阁’的青木护法就会使用这些无耻的阴招,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众人听到心如尘说那个人居然是‘玄阴阁’的青木护法,都震骇不已:江湖传闻,‘玄阴阁’是一个神秘而强大的地下组织,阁中的人总是神出鬼没,武功高强,没人知道他们的巢穴在哪里?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实力究竟有多大?更没人知道他们的阁主是谁?因为没人见过,而见过的人都已是死人!难道他真的会是?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听到心如尘准确无误的道出自己的身份,木清杉,也就是青木护法不由心中惊秫。
冷眼睨视着巧言诡辩的青木护法,心如尘似笑非笑:“我说的什么,你心知肚明!”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