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不见了心如尘的身影,男子却有些怅然若失,不期然看到床上那妖艳的血花,蹙眉凝思,心绪难平。
“我说过了,主子不在!”当心如尘悄无声息回到将军府时,就见到神色各异的众人围着镇定自若的若心和冷若冰霜的飞雨,却唯独不见温文儒雅的东方霖。
“让开,本王要见王妃!”运力挥手震开阻挡在面前的若心,东方寒大步走到门口。
不露痕迹扶住差点踉跄倒地的若心,闪身堵住东方寒,飞雨清冷的说:“主子不在!”
“姑娘,微臣等只是想看看王妃是否好点了,劳烦通传一声。”想到醉酒后心如尘那痛苦的模样,安平伟林有些担心。
见双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安平凤清亮的双眸闪过阴谋得逞的得意,故作轻言细语的说:“姑娘,劳烦告之王妃:这醒酒汤要趁热喝才有效。”
若心和飞雨对娇柔做作的安平凤直接视而不见,站立在门口纹丝不动。
“姑娘这般阻扰我们见王妃,究竟是王妃的意思?还是姑娘的意思?”受安平凤的指使,尖酸刻薄的赵艳阴阳怪气的说:“难道里面有什么是我们不能见到的?”
看着飞雨和若心肃杀凛冽的双眸,赵艳吓得赶紧闭上嘴,悻悻的待在一旁再不敢吱声。
“姑娘说王妃不在,可是屋内明明就有动静!”见到东方寒狠戾冰冷的目光,显然他是明白了赵艳话中的含义,安平凤奸笑着,趁机煽风点火。
听安平凤这样说,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屏住呼吸果然听到了屋内是有若无的响动。
东方寒再也控制不住满腔的恼怒和内心的不安,怒瞪着冷然不动的飞雨和若心,阴戾的说:“让开!”
“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东方寒准备强行破门而入的时候,一道淡漠的声音蓦然响起。
听到这声音,剑拔弩张的众人都停滞不动,转身看着不远处傲然玉立的心如尘,呆楞无语;直到突然的‘啪嗒’一声异响,众人惊醒:原来是安平凤打碎了手中的醒酒汤。
“主子,我们都说了你不在,可他们就是不相信。”轻盈走到心如尘身边,若心故作急切的说。
冷眼看着各怀鬼胎,神色迥异的众人,深深地看了看惊慌失措的赵艳和安平凤一眼,心如尘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各位这么急着找本王妃,不知所谓何事?”
“燕儿,你去哪里了?怎不告之本王一声?”大步走到心如尘面前,东方寒不知为何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燕儿一直和本宫在一起。”心如尘还未说话,身后就响起了东方霖温润的声音。
听到东方霖说两人一直在一起,东方寒顿时妒火中烧,浑身寒气逼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大家都别在这站着了,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吧?”安平伟林见心如尘安然无恙,心也就放下了。
当安平伟林恭敬的打开房门,众人看到屋内的情形时都目瞪口呆,久久忘了反应……
只见屋内那纱幔高高挂起的大床上,身无寸缕的一男一女浑然忘我的疯狂纠缠着,不时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轻吟和粗重的喘息声。
当众人看清两人的面容时,都呆若木鸡:那男子赫然是将军府的二少爷安平康,而那女子竟然是太师的孙女王灵玉!
“出去!”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领,短暂的呆滞后安平伟林猛然回神,急忙将那些看好戏的侍卫和家丁们赶出房间并迅速紧闭了屋门。
疾步走到床边,浑身狠戾的东方寒骤然提起还在王灵玉体内拼命冲刺,光洁溜溜的安平康狠狠扔到冰冷的地上,用锦被包裹着身无长物的王灵玉,阴森的说:“将军,你作何解释?”
正脱下外套盖在安平康身上的安平伟林闻言,顿时脸色发白,重重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微臣,微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淡然走到桌边坐下,心如尘安然自若的品尝着若心递来的茶水,冷眼旁观。
当看到床上的两人时,东方霖温和的双眸精光闪过,优雅的坐在心如尘身旁,平静的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切,神色自然。
安平凤和赵艳看到心如尘出现在屋外的那一霎那就惶惶不安,如今再看到屋内的情形,重重跪在地上惊若寒蝉;赵艳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抖;而安平凤双眼阴狠:自己明明将那个男子送进了房间,怎么会变成哥哥和王灵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日将军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有什么后果将军应该一清二楚!”东方寒浑身冰冷。
“寒王恕罪!微臣,微臣”冷汗直冒,胆战心惊的安平伟林看也不敢看阴沉狠冽的东方寒一眼,低着头蠕动着嘴唇却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出什么事了?”这时刚刚享受了极致快感的安平康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众人:“咦,你们怎么都来了?”
听到安平康的话,正不知如何善后的安平伟林顿时怒极攻心,转身狠狠给了他几个耳光,直打得他眼冒金星,双颊红肿,嘴角流血:“你这个逆子,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爹,我做错了什么?你干嘛打我?不就是来青楼找个妓子玩玩嘛,值得你这样大发雷霆?”紧捂着红肿生疼的脸颊,安平康一脸的满不在乎。
操起一旁的木凳砸在安平康弱不禁风的身上,安平伟林怒火滔天:“你这个逆子,做下这等龌龊之事还不知悔改,真是气死我了!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你爹!”
“康儿!”看到安平伟林不停踢打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安平康,赵艳不顾一切扑在他身上,苦苦哀求:“老爷,不要再打了!康儿身体弱,他会受不了的!老爷,康儿是你的儿子,是你唯一的命根子啊!求求你,就饶了他吧?”
“是啊!爹,等把事情搞清楚了,如果真是哥哥的错你再罚也不迟。”眼见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出当初的预料,安平凤脑中迅速思量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