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周围人怨恨愤怒的目光,王大富吓得魂飞魄散,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
“王大富,现在好好告诉刺史大人,这伤是什么回事?”冷冽的看着脸如白纸,浑身哆嗦的王大富,心如尘似笑非笑:跟我魅影斗,你还嫩得很!
“大人,这伤是草民自己不小心弄得,与她们无关!”就算有满腔的仇恨,王大富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看着将头深埋在地上,胆战心惊的王大富,心如尘冷冷的说:“你说什么?本王妃可没听见!相信刺史大人也没有听见!”
“回大人,这伤是草民自己不小心弄得,跟她们无关!”听到心如尘冷入骨髓的质问,王大富抬头看着冰冷的她,大声而畏惧的说。
“王大富,你可要想清楚了:真的与寒王妃二人无关吗?要知道糊弄本官,罪加一等!”高澹满含严厉。
“大人,草民等亲眼所见是他自己弄得,这件事真的与寒王妃无关!是他胡编乱造,诬陷好人,请大人明察!”周围多多少少受过王大富欺压的众人早巴不得他不得好死,纷纷出言指证。
看着周围义愤填膺,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众人,王大富急切的跪在地上不停求饶:“回大人,真的与她们无关!草民知道错了,求大人饶命!”
“真的吗?”见王大富不住的点头,脸色惨白,高澹厉声说:“来人,将这个街头闹事,诬陷他人,糊弄朝廷命官的不耻之徒重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是,大人!”身后的那些衙役们早就看不惯王大富的所作所为,却苦无证据将他查办,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又怎能轻易放过?挥舞着从周围人手中接过的木棍狠狠地打向他。
顿时哀嚎声起,血迹斑斑,自作自受的王大富疼得昏厥了过去。
平静的看着双眸深邃的高澹,心如尘淡淡的说:“刺史大人,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敏锐感觉到眼前的人与传闻迥然不同,高澹压下心里的疑虑,微笑着:“既然此事与寒王妃无关,寒王妃当然可以走了,下官恭送寒王妃!”
心如尘意味深长的看看高澹,淡笑着转身轻盈离去。
周围的人自发让出一条大道恭送着心如尘,在他们心里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骄横跋扈,目中无人的刁蛮王妃,而是见义勇为,伸张正义的女侠!
奶娘看着心如尘离去的傲然背影,老泪纵横:夫人,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小姐终于长大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集市暗影处,一个邪魅俊美的男子看着那绝美淡漠的女子,鬼魅的双眼精光必现:如此有趣的女人,正合他的品味!低声吩咐:“恒,去查查!”
一阵微风拂过,男子身后已不见了那俊逸挺拔的身影。
而这一幕也正好被不远处茶楼里的几个男子看在眼里,饶有兴趣的看着那飘逸如仙的背影,兴味十足。
“东方,这还是你那骄纵成性,胸大无脑的王妃吗?”紧靠窗边的一个男子看着目光幽暗的东方寒,戏谑道。
但见他:皮肤白皙,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他的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旁边一个脸庞棱角分明,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的男子冷声说:“东方,你不觉得这安平燕自醒来后有什么不同吗?”
“有什么不同?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她骨子里的东西始终是不会变的!”冷峻男子旁边的一个男子满脸讥讽: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般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可惜他说的话却不如人那样干净剔透。
而一旁的男子紧抿着薄唇,始终一语不发。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似乎没有听到几个人的调侃,东方寒阴沉着脸,双眼幽深的看着心如尘离去的方向,静默不语,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看着面色晦暗的东方寒,坐在一旁一个俊美不羁的男子几不可闻的笑了,那妖冶魅惑的美态,让人不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回到寒王府的心如尘交给李含花一本集结了历代精粹的医书,淡淡的说:“以后你就叫若心!”
吩咐奶娘将感动得泪流满面的若心带下去,心如尘坐在书桌边,奋笔疾书。
傍晚时分,“飞燕阁”却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看着突然到来的东方寒,奶娘欣喜万分,赶紧吩咐若心去准备碗筷。
而这时心如尘却轻轻放下碗筷,轻盈起身离去。
“王妃就这么不想见到本王吗?”心如尘对自己的视而不见,让东方寒暗恼不甘。
背对着东方寒,心如尘冷冷的说:“寒王,云侧妃在等你。”
“王妃这是在埋怨本王冷落了你吗?”自以为是的东方寒一脸的施舍:“今晚本王就留宿‘飞燕阁’!”
“寒王请自便。”心如尘冷笑着,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也不看一眼脸色突变的东方寒,若心亦步亦趋的紧随心如尘离开。
眼见东方寒神色阴晴不定,奶娘急忙陪笑:“王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小姐计较!小姐刚醒来,身体不适,过段时间就好了。”
似乎没有听到奶娘的叨唠,阴沉着双眼东方寒忿然离去。
深夜,甩掉暗处的人,心如尘按照安平燕手记中的记载,悄然来到城中一处毫不起眼的民房前,身手敏捷的跃入房中。
“属下等见过宫主!”
看着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无影宫’四大护法,风,雨,星,辰,心如尘淡淡的说:“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