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用身份威吓别人,东方寒,你也不过如此!”细心的剥去大虾的外壳,放在心如尘碗里,华清语带讥讽。
对于看似温和儒雅,实则性情不定的神医华清,东方寒很是忌惮:世人皆知他医术已登峰造极,却不知他的毒术在这整个天下也是无人能及!只要他一出手,死人能活,而活人必死无疑!
“怎么,神医也打算插手此事吗?”
“如果你再对燕儿出言不逊,后果自负!”无视惊讶而又惧畏的东方寒,华清依然细心照顾着心如尘。
“这里是碧泉山庄的地盘,不是寒王府!王爷,最好适可而止!王妃是本庄主请来的,有什么事本庄主一力承担!”这时一直静默不语的康文骥慢悠悠的开口,话中的分量却是极重。
“康文骥,你这是什么意思?”
转眼看着明目张胆维护心如尘的康文骥,东方寒更是怒不可遏:难怪这段时间的聚会,他总是推三阻四,原来如此!
“本庄主的意思,王爷自是懂得!”
“康文骥,你这是要公然与本王作对了?别忘了,你曾答应过你先父什么!”
“本庄主没忘!”看着自鸣得意的东方寒,康文骥冷冷的说:“王爷对先父的救命之恩,本庄主没齿难忘!本庄主就拿出碧泉山庄一半的财产了断这场恩怨,从此碧泉山庄与王爷之间永无瓜葛!而王爷不得再为难王妃!王爷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都震惊不已:这碧泉山庄是康文骥经过多年打拼,辛辛苦苦一手建立起来的,其名下的产业遍布各个领域,其财富可以说比四国的国库加起来还要多好几倍!就算是一半的财富那也是足以动摇四国经济的天文数字!如今为了心如尘,康文骥竟然毫不犹豫的舍弃,可见其对心如尘用情之深,真的让人感动!
可对东方寒来说,却是一个晴天霹雳,震得他外焦里嫩,难以置信:想不到多年的兄弟,竟也肖想自己的女人,真是可恨!
而此刻心如尘想的却是康文骥所说的救命之恩,从辰的调查中得知:当年,康文骥的父亲也是富甲一方的富商,为人乐善好施,造福了不少的百姓,赢得了一个大善人的美名;
不想却被奸人所害,锒铛入狱,罪判斩首;
而那时年纪尚幼的康文骥刚好在西夏国巡查商铺,来不及赶回施救父亲;
后来是身为皇子的东方寒出面斡旋,康父将名下所有家产全部充公才幸免一死;
在牢中被严刑毒打,早已羸弱不堪的康父回到家后没多久就与世长辞;
在弥留之际,告诫康文骥,为了报答东方寒的救命之恩,不管他做什么都必须全力支持,换句话说,就是康家的财产任由东方寒予取予求;
从而东方寒身边才有了即使看不惯他的行事作风,也依然没有离开的康文骥。
可惜,死去的康父和现在的康文骥都不知道的是:这根本就是一个谋划已久的大阴谋!其用意早就显而易见了,不是吗?至于是谁在背后操纵一切,这还用说吗?
然而,康文骥的好意对野心勃勃的东方寒来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区区一半的财产又怎能满足他的欲望?
看着目光坚定的康文骥,东方寒笑里藏刀:“康兄,你我兄弟情谊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对你从来都是推心置腹,肝胆相照,康兄这样做,岂不是侮辱了你我之间的情谊?”
见心如尘毫不在意的起身走到窗边坐下,优雅的品着香茗不置一词,康文骥双眸一暗,蓦然似是想到什么,转眼看着自以为是的东方寒,虚与委蛇:“王爷何处此言?草民也是一时戏言,望王爷不要见怪才是!”
“康兄多虑了,既是一时戏言,本王又怎会与你计较?只是以后这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看着目光阴戾的东方寒,康文骥心头冷笑:“草民懂了。”
“寒王,本宫到处找你,想不到你却在这里。”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就见温文尔雅的东方霖大步走了进来。
“听说王妃在这里,本王特来接王妃回府。”看着儒雅的东方霖,东方寒幽冷的说:“太子殿下这么急着找本王,有事吗?”
“本宫下朝之后,在路上碰到寒王府的侍卫,听他们说云夫人不知何故突然腹痛不止,而他们却到处都找不到寒王;见事态紧急,本宫就急招了御医去王府诊治,随即出来找寒王;听说云夫人情况很危急,寒王不回去看看吗?”
听到云儿有事,东方寒顿时心慌意乱,转眼看着窗边漠然处之的心如尘,凛冽的说:“王妃,跟本王回府。”
“寒王,太后有些话要本宫转达燕儿,稍后还要去面见父皇。”看着满目阴沉的东方寒,东方霖不疾不徐的说道。
深深的看了看心如尘,又看了看房中冰冷的几人,心有不甘的东方寒转身离去。
“燕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看着目光关切的东方霖,心如尘心中总是有丝异样,不由轻声说道。
“没事就好!”只要她没事,自己就放心了,东方霖柔声说:“燕儿,太后已知你的遭遇,特让我转告你,万事小心。”
又一个对自己有不良企图的人!想到那表面对自己恩宠有佳,实则居心不良的太后,心如尘意味深长的笑了:“我知道了。待会儿还要去见皇上吗?”
“不用,那是我要支走寒王才故意说的。”
“东方霖,你也学会假传圣旨了,就不担心寒王知道后趁机陷害你吗?”看着东方霖,心如尘有些为他担心。
“为了燕儿,假传圣旨又如何?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看着为了心如尘如此不顾一切的东方霖,夜无心三人有些震惊,却也感同身受:为了心爱的她,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对于东方霖的细心呵护,心如尘很感动,只是不知道他为的是以前的安平燕?还是如今的自己?可自己却胆怯的不敢去求证,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如此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