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什么嫡出庶出,手里有钱那才是最重要的!再说,那个夫人已经死了,大小姐也嫁了,将军府不还是你们的天下,你们想怎样就怎样,谁敢跟你们作对?放着好好的福不享,非要去争。这下好了,一个死了,一个就要死了,钱没了,什么都没了,好日子也到头了!”男子说完就是一阵唉声叹气。
听到男子的埋怨,赵艳更是悲愤交加:“钱,钱,钱,你就知道钱!难道在你心里钱比我们母子女三人还重要?当初你说只要攒够了钱就带我们离开,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做个小买卖,一家四口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可是到现在,你不但没带我们走,还将我们所有的积蓄都骗来输光了。凤儿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了。三天后康儿也要斩首示众了。将军府也快被我们掏空了。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随凤儿和康儿去了,也落得个干净?”
“要死,等把值钱的东西拿来后,你再死远点,免得我心烦!”对赵艳,男子已失去了耐性。
而赵艳似乎真的绝望了:“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胡说八道什么?”听到赵艳阴狠的威胁,男子顿时慌乱起来……
很显然,男子的咆哮和慌乱更刺激了陷入绝望的赵艳:“我现在就去告诉老头子:你就是当年私吞将军府钱财,被夫人发现后逐出府的管家吴怀义!
为了报复,你就趁着夫人生产时,买通了产婆和夫人身边的婢女,故意让夫人难产而死,事成之后还秘密杀了她们;
后来,你又设计陷害将军府以前的那个管家,威胁他在老头子的酒里下了媚药,并且将我带到了老头子的床上,事后也将他杀了;
老头子去战场后,你又长期偷偷来将军府与我欢好,随后才有了康儿和凤儿,还唆使我们拿将军府的钱财供你挥霍;
你……”
“艳儿!”听了赵艳的控诉,男子,也就是吴怀义顿时没有了刚才的不耐烦:“艳儿,再怎么说我们夫妻一场,康儿又是我亲生的儿子,又怎会见死不救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只是没有银子就不好办事嘛。这样,你现在去将军府把那些值钱的东西都拿来,我马上去贿赂那些官员,一定把康儿救出来,然后我们一家三口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真的?”赵艳的语气中有着怀疑。
“艳儿,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向你保证,等救出康儿后,我一定戒赌,以后好好对待你和康儿!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好吗?”
吴怀义说完后,屋中有了短暂的寂静。
“我就再相信你一次!”随后,屋里响起了赵艳决绝的声音:“不过你记着:如果让我发现你又骗了我,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好好好,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那现在……”
“我马上回去!”
“艳儿,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
“蒙汗药。你把它放在老头子的茶水里,让他一觉睡到大天亮;等他醒了,我们一家三口也早就远走高飞了。”
“我知道了。你现在去多找些人到将军府的后门等我。”
“好,艳儿,你先走,我马上去找人。”
当赵艳打开房门,蓦然看到矗立在屋外的众人时,简直难以置信,急切的用衣袖擦擦双眼,确认没有眼花后就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艳儿,你怎么还不走?”随后走出房间的吴怀义抬眼看到众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老……老爷,你……你怎么来了?”吴怀义的声音惊醒了呆愣的赵艳,看着目光冷冽的安平伟林,浑身颤抖。
看着心惊胆寒的赵艳和吴怀义,想到两人的无耻行为给自己带来的无尽痛苦和悔恨,安平伟林不禁勃然大怒:“我不来这里,又怎会知道我辛辛苦苦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儿女竟是别人的野种?又怎会知道你偷偷拿将军府的钱财偷奸养汉?又怎会知道你如此蛇蝎心肠,竟然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伤害我女儿的事?”
“老爷,妾身知道错了!看在妾身尽心尽力侍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就饶了妾身这一次吧?”安平伟林的怒喝震得赵艳猛然跪倒在地,匍匐爬到他面前,紧紧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
抬起一脚狠狠将赵艳踢飞,看着嘴角流血,浑身不停抽搐的她,安平伟林怒不可遏:“你这个贱人,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有脸乞求原谅,真是可恶!”
“老爷,妾身也是被逼无奈!”不顾身体的疼痛,复又爬到安平伟林面前,指着一旁惊惧的吴怀义,赵艳雨泪俱下:“都是他!这一切都是他逼得!老爷常年不在家,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受人欺负,除了忍气吞声,委曲求全,还能做什么?求老爷为妾身做主啊!”
在看到众人的那一刹那,吴怀义就知道自己今日是必死无疑了,面如死灰的呆立一旁,对赵艳的指控也不再反驳。
“够了,事到如今,你还巧言诡辩,将自己的过错推卸到别人身上,真是气死我了!我先杀了你这个贱人,再将这个杀害我夫人的恶人送去阴曹地府,这样你们一家四口也就可以团聚了!”扬起手,安平伟林骤然挥向赵艳的头顶,却被一道强劲的内力震开。
无视惊异的安平伟林,心如尘冷冷的说:“要杀他们,轻而易举!他们谋害了我娘,还有这么多年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岂能如此轻易了结?”
“对,不能便宜了她!胆敢伤害我夜无心的女人,我要让她生不如死!”想到赵艳那样残忍的对待心如尘,夜无心浑身冷如寒冰。
“还有我们!伤了燕儿,我们就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伤害主子的人,我们绝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