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鹤……”楚天浩歪着头看着他,揪过身后的一个小朋友说道,“小明,你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那个叫小明的孩子闻言,忙看向轩辕鹤随后点点头道:“老大,他是你爸爸!”
“……”楚天浩闻言松开小明的衣领,眯着眼睛看着轩辕鹤道,“你知道我妈咪是谁吗?”
“楚一。”轩辕鹤笑着说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一的儿子楚天浩。”
“那你知道我外公和外婆是谁吗?”
“你外公楚明枭是一位高级军官,外婆吕莲是军队的文艺骨干。”轩辕鹤看着儿子,他的脸上有着一抹想要与之亲近的神情,却又因为初次相见脸上有着一抹对陌生人才有的警惕。
“你知道我爹地是谁吗?”楚天浩自己也不知道他爹地是谁,这样问只是想要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其实,他已经确认了轩辕鹤就是自己的父亲。只是,他希望轩辕鹤能够自己说出来。
“轩辕鹤!”轩辕鹤认真地看着楚天浩,从他的眼神深处看到了对他的依赖与信任。
“你真的是我爹地吗?”楚天浩兴奋地看着轩辕鹤,刚刚还把他们当成坏人,此刻却发现这些“坏人”好高大,好威猛!绝对是一群顶天立地的汉子!
“如假包换。”轩辕鹤笑了,那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因为儿子的一声爹地,唤起一抹生命的光彩。
“爹地!”楚天浩兴奋地扑到栏杆前,抓住轩辕鹤的手紧紧地握着,仿佛怕他下一秒会消失似的。
“儿子。”轩辕鹤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脸颊,那水嫩的小脸继承了自己和楚一的全部优点。他相信,儿子纵是在伦敦,也会成为皇室众人追捧的宝贝。
楚天浩骄傲地回过去对那些小朋友说道:“小明,我说过我爹地是最厉害的男子汉你们还不信,看吧,我爹地厉害吧!”
“哇……”小朋友们纷纷羡慕地惊呼出声道,“楚天浩,你爹地好帅啊,有好多手下!”
“那当然了。”楚天浩回过头看着轩辕鹤,忽然关心地摸了摸他的脸颊道,“爹地,您生病了吗?”
“……”轩辕鹤第一次感受到儿子对自己的关怀,属于男子汉的泪再也无法克制地流了下来。轻轻地摸着儿子的手道:“爹地只是因为想天浩,日夜赶路所以累了。”
“爹地不哭。”楚天浩轻轻地为轩辕鹤擦去眼泪说道,“妈咪说过,爹地工作很辛苦,爹地,等我长大了您就不用再工作了,我赚钱养您和妈咪一直到老。”
“恩。天浩真乖!”轩辕鹤闭上眼睛点点头,儿子的乖巧与懂事让他很是开心。
“爹地,您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是吗?”楚天浩委屈地说道,“妈咪生病住院了,没办法我只好住在傲叔叔家里。现在爹地回来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傲叔叔家里了?”
“恩,爹地今天晚上陪你在家。”
“不是今天晚上。”楚天浩大声说道。
“恩?”轩辕鹤一愣。
“要一直一直陪我,等妈咪出院了也不许离开。”楚天浩委屈地说道,“别的小朋友天天都有爹地妈咪接送,只有我,四年都没有看到爹地了。”小家伙边说边伸出四根手指。
“好,爹地不走。”轩辕鹤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脸颊。是啊,四年了,自己四年来都没有给予儿子父爱。他真的亏欠他们母女太多了。
“爹地,你累了脸色为什么会这么苍白呢,我有时候和小朋友们玩累了,脸色也不会这样啊。”楚天浩略有些质疑地看着轩辕鹤。纵是他小小的年纪,也察觉到爹地的脸色和生病的妈咪一样苍白,应该不是因为疲劳所致。
“因为爹地年龄大了嘛。”轩辕鹤笑了笑,自从检查出自己得了白血病后,轩辕家族曾出巨资为自己购买骨髓,却因为自己的血型特殊,四年来从未买到与之匹配的血型。为了救他,年迈的父母正紧锣密鼓地实施他们的造人计划。如果父母再生下一个弟弟或妹妹,也许他还有一线生存的希望。当然了,纵是父母生下兄妹,如果血型不匹配他也只能接受死亡!
“可是,您的脸色和妈咪的脸色一样。妈咪现在已经住院了,您最好也去医院看看吧。爹地您一定是缺血了,我是您的儿子与您的血型应该是一样的,让我给您献点血吧。”楚天浩认真地撸起胳膊道,“您看我多壮实,我的血液很充足的。”
“少爷……”阿龙的眼前一亮轻声说道,“对啊,少爷,小少爷也许和您会是一样的血型。”
“住口。”轩辕鹤回过头不悦地制止阿龙的话,回过头笑着把楚天浩的衣袖放下来,又疼爱地摸了摸他的脸颊道:“爹地真的没事,你瞧瞧,爹地这么健康高大怎么可能会生病呢。倒是我的小天浩,现在又瘦又小的,应该多吃点好东西把自己养得更健康一些知道吗?”
“楚天浩……”幼儿园的井老师从教学楼内走出来,看到楚天浩隔着栏杆和陌生人说话,心里不禁一颤,如果孩子被陌生人带走,自己可负不起这个责任。虽然轩辕鹤等人看上去让人难免有几分畏惧,她依然壮着胆子走过去看了看轩辕鹤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井老师,井老师。这是我爹地。”楚天浩兴奋地介绍道,“爹地,这是我们的井老师。”
“您好。”轩辕鹤朝井老师点了点头,心知自己身后的这些男人让她有些惶恐。他回过头示意众人先回车里等着自己。
“您好。”井老师的眼神在轩辕鹤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属于父子间那几近雷同的神态,让她对轩辕鹤的身分再无一丝质疑。她笑着说道:“天浩的父亲,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要上课了。”
“不,我不回去。井老师,我要和爹地在一起。”楚天浩的潜在意识里,似乎知道轩辕鹤要离开自己似的。第一次,他没有乖顺地听从老师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