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小想赶紧说,“不谢不谢。他本来就冤枉的嘛。”
田姐说吸吸鼻子,“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整个一个死脑筋,都这样了,还帮着人家说好话,真是气死我了。”
令小想无声地微笑一下,轻声说,“他爱她,有什么办法。”
田姐大着嗓门,“什么爱不爱呢,过日子就讲究个实在。那爱我看不见,我看见他进了班房!”
令小想轻咳一声,笑,“算了,田姐,他都一大人了,你也甭操心。这样吧。我们初七上班,您看您回来了就给我个电话,我再把玫瑰送过去。”
田姐一迭声地答应下来,“好好好。”
玫瑰得知可以和阿姨一块过春节,很是兴奋。这小丫头,像足小时候的斯小敏,爱漂亮爱吃零食,倔强却又乖巧。成天粘着令小想。令小想上个厕所,她也要端张小凳子坐门外候着。林夏南一来,她就整个人吊在他身上,装嗲得不像话。
令小想冷眼看着也觉得怪异,那么冷淡的一个大男人,在玫瑰面前简直毫无用武之地。令小想不禁想,不知道他在斯小敏面前,又是副什么样子呢。
林夏南和玫瑰的亲子鉴定结果赶在除夕那一天下来了。
他们的确是父女。
令小想松了口气。潜意识里,她盼望且已经认定林夏南就是玫瑰的父亲,有这样一个父亲,玫瑰的人生就会是另外一副模样。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拥有它,许多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容易了。没有吃过贫穷的苦头的人,永远不知道那其中的痛苦。
林夏南很慎重地与令小想长谈了一次。关于玫瑰,他要带在身边。至于田姐,仍然会聘请她继续做玫瑰的保姆,但必需住在他的家里。
大约是怕令小想有异议,他甚至略带威胁地说,“如果有必要,不排除走法律途径。”
令小想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一声,“你是想告诉我,有钱虽然不能使鬼推磨,但让人推磨还是比较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