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府内大门上,两个大红灯笼。
现在的她,很清醒。
尤其是每走一步,小腿上传来的刺痛,更让她不再迷糊。
还好这聚会的地方不算绕弯,离大门虽有一段距离,看了看现在的位置,但至少没有蜿蜒曲折。
好奇怪,走了一会儿,连疼痛感都淡漠了。
眼前又开始了繁星点点一般,梦幻缭绕着。
岳翼低骂一句:“他妈咪的这药效还挺强。”
心一横,岳翼在腿上又划了一刀。然后顺着挂有灯笼的方向走去。
划一刀,破皮流血,疼并清醒着。
她其实最怕疼了。
连打了麻药拔个牙都痛的泪如泉涌。
可如今,在疼和命的选择时,她当然会先保命!
因着新一阵的疼痛,岳翼又清醒起来,终于拖着两腿走到了大门口。
守门的侍卫一见这情形,先是一惊,旋即有些吞吞吐吐地问道:“公子、公子,您这是……?”
岳翼指了指腿上雪白衣衫那朵朵血花,展出一个恍惚惑然的笑道:“跟他们打赌呢!我说我即便划伤了腿仍能走到外面的松树前,他们不信。你信不信?”
守门侍卫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岳翼扶着墙慢慢起身,惊讶地合不拢嘴。
半天没反应。
岳翼继续笑道:“再一下下就到了,你可别让我输了啊!”说罢,去开门。
那侍卫赶紧帮忙把门打开,看着这俊俏的小公子满身酒气地拖着满是血的腿出门。
不觉摇头低叹,世风日下啊!
现在这些有钱人家的子弟,真是越来越玩得新奇了。
抬头看看远处那灯火通明的院子,又对着出门的白衫小公子问道:“公子可要小的留门?”
摆摆手,岳翼说道:“不必了!待会我会来喊的。谢谢了!”
身后,沉重的大木门“吱呀—”一声关上,岳翼才松了一口气,拖着渐渐失去知觉的双腿往回赶。
忽然,迎面来了一个人影。
岳翼揉揉眼睛,对着来人展出一个笑道:“你怎么来了啊?”
刚说完,身子一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