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鲜少回梁府。
就算有重要事宜,也鲜少呆在府内久住。
接到梁府的来信时,我正巡至衡阳。
便急急赶了回去。
参加梁家大小姐梁月咏的殡葬。
据说,落水而亡。
府内倒是没有多少悲伤,一如往常。
原本梁府打算草草入殓,赶紧埋葬。
不想却中途诈尸,吓得一干人等四处逃窜。
一场闹剧,棺中人死而复生。
而我,则继续巡查。
临行前,略显苍老的义父倍觉哀伤,拉着我的手说:“若临,有空回府多住些时日吧。”
恍惚间,我觉得是爹爹。
没有权势,没有心计,只是那样孤独的老人。
于是我一口答应。
两个月后,我回到昭陵。
那日,西下的斜阳格外暖。
我与青楚打算先巡一遍昭陵二十八街的铺子。
正商量着该从哪家开始,忽然胸前被人撞到。
那一袭白衣似曾相识,那一张脸在抬起的刹那更是让我微惊。
那是一张略带娇媚的脸,却有着娇俏可爱的神情。
那小少年扯出一个笑道歉,然后转身离开。
却又在没走几步之后转身回来,一脸讨好的神情说让我们留步。
只见她自怀中掏出一张自己画的地图,指着梁府的位置问道:“敢问兄台,我想去这里怎么走?”
压着心中的疑惑,我指了指那再熟悉不过的路,然后看着她一脸感激地翩然离去。
旁边的青楚自是也看得出来,那张脸,正是梁月咏。
可是我却忽然发现,那神态举止,并非梁月咏。
回府之后,没有生意在身,倒觉得闲来无事。
便习惯去储墨轩。
那是梁府的书楼,也是我比较喜欢的地方。
不想,推门而入,正对上那张熟悉的脸。
还有陌生却让人心生亲切的笑容。
温暖的阳光正好斜斜洒了进来,刚好落在她的身上,使她整个人沐浴其中,朦朦胧胧地好似披了一层纱衣。
她的笑,就在这阳光中绽放,恍若一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