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静静地对上她的眼睛,澄澈的没有任何的恐慌与躲闪,只有淡淡的没来由的哀伤。
那一刻,心底闪过一丝异样。
我顿时没了想逼问的兴致,拿过披风递给她,告诉她改日再谈。
送至月楼下,她忽然转身,莫名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我值得依赖的那个人呢?”
不待我回答,她转身哈哈大笑。
然后念着我从未听到的一段话。
看着那道身影,我竟然没有那么急切地想知道她的身份了。
或者说,心里竟然希望晚一点得到她身份的信息。
抬头,看到了那空中的圆月,不觉想到,许是这月光在捣鬼吧。
今夜,有点,意乱神迷。
第二日开始,便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后来听月楼的丫鬟来报,说小姐得了风寒,不便出门。
她不来,我便去寻她。
对于那夜的问题,总要有个答复。
刚进院子,便见她很是怡然自得地靠在睡榻上,吃着水果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心情愉悦。
旁边,还放着基本书。
见我进来,她有些意外,笑得有些心虚:“二哥近来可好?好久不见啊!”
随即吩咐给我上茶。
看着她明媚活泼的样子,丝毫没有病态,我不觉怀疑她生病的真实性。
还是说她是为了逃避我的追问?
不想却惹得她猛然对上我的眼,没好气地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那表情,半怒半嗔,还带着些女儿的娇羞。
我看到她说这话时,一片绯红染上了白净的脸庞,甚至蔓延到修长白玉般的脖颈上。
不觉一笑:“你倒是自信。”
我摒退了侍婢,然后继续问她那日的话题。
关于她的真实身份。
她倒是也没有任何的顾虑与支吾,只是在即将答应之时,明眸一转,带着狡黠地说,让我帮她剥石榴皮。
并说了三个理由,很充分。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法子,也亏她想的出来!
可心里有了想继续和她玩下去的想法,便如她所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