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一段时间,我刻意不去和她亲近,不去搀她下车,不去过问她的事情。
可似乎不能如愿。
因为一旦关系到她,依旧会忍不住上前。
鬼使神差的,在她的未婚夫纠缠不清之时,我上前以练习书法的名义将她带开。
心下对方安泰刚刚升起的一点内疚,却马上被她那明晃晃的笑容抹掉了。
原来,她是真的不喜欢。
得知此信息,心底竟然有那么一丝喜悦淡淡荡漾开来。
鬼使神差的,在她因张子敬一事遭遇各方流言蜚语之时,我动用了四海的势力暗中施压。
只是不愿她受到什么不应该的冤枉,只是希望她在这里过得稍微平静一点。
鬼使神差的,在她半真半假地说要跟我走之时,一向认为女人是累赘的我竟然答应了。
女扮男装,自此形影不离的随侍。
她说的,跟随左右,护我周全。
我不需要她的护,却有那么一点的希望她跟随左右。
一袭白衫,我少时的衣裳,竟然让她传出别样的神采。
自此以后,她以自己的真名岳翼,随我左右四处奔波。
我并未告诉过她,这个自由,是我用半年内掠下全国三分之一的粮油铺子为代价的。
这个,是我对梁老爷的承诺。
她的确很聪明。
不单是因为开了前无古人的内衣铺子,更因为她吸引顾客的方法,竟然是从青楼开始。
女人多的地方,客流最集中的地方,也成了她铺子宣传最好的地方。
衣饰苑,开创了洛阳的潮流,也打破了四海生意的最佳成绩。
仅此一役,她让我们刮目相看。
可有时又让人觉得她什么都不在乎。
金银首饰,女人们喜欢的东西,她似乎都无动于衷。
有时,她会感慨,现在的日子真好。
而每每这时,她眼中流露的那种幸福感,带着淡淡的哀伤,让我怀疑她以前过得如何不堪。
但她转身就笑靥如花,依旧那么春光明朗。
她说她以前是狱卒,管着很多的女犯。
见识了太多人性最丑恶的地方,所以她更得保持明镜心。
我没有说话,只是忽然很想揽她入怀。
然后,我真这么做了。
我,同样见识了很多的人性丑恶,可是我的做法是以恶制恶。
有那么一瞬,我忽然在想,她的到来,会不会是上天对我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