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事,不用放在心上。”
这时,“咕咕咕”一阵奇怪的声音在房间里猛然响起,而且是此起彼伏的,颇为热闹,瑾他们都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他们是实在太饿了,从进入鬼子林开始,危险就没有停止过,时间紧迫的让他们根本就没有吃饭的时间。
见到瑾他们的这个样子,那族长笑笑说:“刚才我已经叫秦风去准备了,我想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去吃了。”
大家听了族长的话,都异常的兴奋,天知道他们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了。
明帆则在旁边叫道:“老头,果然不错啊你,快带我们去吧。”
瑾听明帆这话造次了,不觉紧喝一声:“明帆。”
明帆挠着后脑勺,说:“呵呵,太高兴了,一时忘情,对不起了,族长。”
只见族长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无妨无妨,年轻人,老夫也是性情中人,不拘这些繁文缛节的,现在我先带你们去吃饭吧。”
瑾听了连忙道谢,没办法,要是在外面,瑾才不会注意这些呢,而现在在这鬼子林之中,面对这群先秦移民,不得不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万一把人家惹毛了,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呢?而且寻找昊明他们的事情恐怕还要请他们帮忙呢。
瑾想着这些,不觉已经来到了餐桌前了,只见族长说:“对不住大家了,山野之地,也只有这些东西了,还望诸位不要见怪。”
瑾听了,说:“族长客气了,我们本就是蒙难之人,能得到您的救助已经是感激涕零了,哪里还会见怪。”
在一旁的明帆,阿刚他们听瑾和族长你来我往的,也听不懂在说些什么,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满桌子的菜,咽着口水,希望他们的对话早点结束了好开动。
终于,等到了那族长说:“请用。”二字,他们就如同饿死鬼一般扑向了桌子。
在这期间,那族长因有事便告罪出去了,而明帆也“忙里偷闲”地问瑾:“嗨,瑾,你刚才和那白胡子老头文绉绉的说些什么呢?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哦。”
瑾腾出一只正在抢食的手,对着明帆的头就是一个爆栗,说:“笨蛋,我们现在是有求于人家,当然要态度好一点了,要不他们一个不高兴,给我们下个毒,或者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啊?所以,我们要巴结好族长,他不是怕欠我们人情吗?那就让他再欠我们几个人情好了,这样,我们就能长久的住在这里了,说不定还能请他帮忙找到昊明他们呢。”
明帆听了,沾满了油的手拉着瑾的衣服激动地说:“对哦,他们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了,肯定比我们了解这里,有他们帮忙,那找到昊明他们就不成问题了。”
明帆开心的又将满手的油在瑾的衣服上擦了几下,瑾厌恶地拍掉他的手,说:“移开你的蹄子,脏死了。”
可是明帆还不在意,而是再一次缠上了瑾,期盼地问:“瑾,那我们怎么让他们再欠我们几个人情啊?”
瑾不耐烦地再一次拍掉了正摇着他衣服的企浩的手,说:“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怎么让他们欠我们人情啊。”
明帆说:“那,那你刚才不是,不是说……”
瑾说:“这只是一个想法,想法知道吗?对了,这鸡腿你吃不吃啊?不吃,我拿走了哈。”
说着,瑾伸手就取走了明帆手中的大鸡腿,大口大口的开始啃了起来。
明帆终于从瑾的话语中清醒了过来,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鸡腿已经有半个落在了瑾的肚子里了,不禁悲从中来,愤慨地扑向瑾,大叫着:“把鸡腿还我,还我。”
看那气势,颇有一副誓死收复山河的决心。瑾东躲西藏的,将那最后的“半壁江山”吞入腹中,然后功成身退的将那鸡骨头扔还给了明帆,说:“真不好意思,已经吃完了。”
明帆看着啃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肉残留的骨头,有一种欲口无泪的感觉,曾经的曾经,上面的肉本来都是属于他的,可是他不懂得珍惜,如今的如今,人是物非,怎一个恨字了得。
在一番酒足饭饱之后,大家都心满意足的坐在那里闲聊,其实就是吹牛,看谁曾经比较厉害。
这时,秦风带着两个年轻人一起进来了,向瑾他们介绍这两个人,只见他指着这两个人说:“他叫秦天,他叫秦云,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这几天你们就住在我们三个人家里吧。”
瑾他们打量着这两个年轻人,那个叫秦天的浑身肌肉,一看就是个常年在野外活动的,而另一个叫秦云的,则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身体并不是怎么特别好,他见瑾他们都看着他,不禁笑了笑,两个酒窝便浮现在脸颊两旁,为他添了些许可爱,和秦天,秦风比起来,他更像是一个小弟弟。
瑾他们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瑾,明帆,企浩住在秦云家,而阿刚和阿四就住在秦风家,而其他三个保镖就住在秦天家。
他们已经决定现在这个格部落中住下了,那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会遇到什么呢?
商议定后,大家就背上登山包,在秦风他们的带领下,向未来几天的暂住地进发,而企浩怎么办呢?只见他仍然睡得跟头死猪一样,买办法,只好抬着他走了。
格部落并不大,没走多久,他们就到了,原来秦风,秦云,秦天三个人的家就是彼此相连的,这样,就更加方便瑾他们的联系了。
从遭受沼泽怪的袭击,到遇到秦风,再到现在借住秦云家中,瑾和明帆的心也都是跌宕起伏的,各有滋味,如今已经接近黄昏了,他们两人登上了部落中唯一的小山坡,坐在上面谈着这几天的经历。
太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晕开一道道的光圈,把他们都染成了两座镀金的佛像。明帆张开双手,似乎拥抱着阳光,向后倒向绵软的草地,瑾也跟着他躺在草地上,望着圣洁的一层不染的蓝天,瑾说:“明帆,你后悔吗?”
“后悔?后悔什么?”明帆问。
“后悔答应我们,后悔来到这个地方。”瑾说。
明帆笑笑说:“如果我真的死在这里了,也许我会后悔,后悔还没有女朋友,后悔没有结婚,可是如果我没有来这里,那即使我不死,那我今后的每一天也都会生活在后悔之中,因为我没有来。”
瑾听了明帆的话,笑说:“果然是明帆,讲出来的话都和常人不一样。”
明帆得意地说:“那是啊,我可是个天才。”
两人说说笑笑的,直到秦云来喊他们来吃饭了才回来。瑾他们回到秦云家,,发现企浩还是没有醒过来,,不过脸色已经红润了很多了,气息也变得平稳有力了。
瑾和明帆见了,都放心的出去吃饭了,由于上一顿吃了没过多久,所以瑾他们也不怎么饿,只是随便扒拉的几下就出来了。
他们走到门前,而阿刚他们也正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他们要商量一下今后的打算,阿刚第一个讲话了,他说:“这里肯定都是护陵人的后代,他们一定知道怎么去秦始皇陵。”
瑾和明帆并没有否认他的看法,而是说:“我们绝对不能泄露出我们这次来的目的,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打着秦始皇陵的主意,恐怕他们会杀了我们的。”
接着,瑾又补充说:“不过,我们也许可以从他们的口中套出一些关于秦始皇陵的消息出来。”
大家听了,均点点头,表示赞同。最后,他们又商量了一些事情就各自回住处蒙头大睡了,这几天都提心吊胆的,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夜静悄悄的,蝉声正不知疲倦的讲述着这里的神秘,瑾和明帆正和周公相谈甚欢的时候,突然,就被一声大喝惊醒了。
“谁?”
接着,又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瑾他们都不及穿衣服,就圾踏着鞋子出去了,正当他们在黑暗之中苦苦辨认着情形的时候,就听见一阵慌乱的大喊:“不要打,不要,啊……”
是企浩,瑾和明帆立刻就判断出了这声音的主人。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等被打开了,只见企浩单脚站着,一只手拿着一个馒头,一只手挡着那扫帚,而画面的另一半是一个妇人——也就是秦云的妈妈,正拿着扫帚不停的挥打着。
瑾和明帆看到这样的场景,立刻放声大笑起来,而企浩也看见了他们,大喊说:“瑾,明帆,你们快帮忙啊。”
还没等瑾他们回答,秦云就已经阻止了他妈妈了,过了一会,他妈妈便将今晚吃剩的饭菜热好了端了上来。
瑾和明帆也坐在桌子旁,看企浩一边吃,一边向他们解释原因,原来半夜的时候,企浩醒了,肚子饿的难受,就想起身去找点吃的,可是由于房间不熟,结果在找到一个馒头之后错走进了秦云妈妈的房间,而且还吵醒了她,所以就出现了瑾他们刚才看到的一幕。
这样的一个小插曲,给寂静的夜增添了一些热闹,又过了一会,天际已经微微发白了,瑾他们也没有再去休息,而是和企浩一起又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小山坡上。
瑾和明帆简单的向企浩介绍了一下在他晕过去之后的情况。企浩听了,兴奋地说:“这么说,我们找到昊明他们就有希望了,哈哈,太好了。”
瑾按住有点忘形了的企浩,说:“记住了,他们是这里的守陵人,如果我们不小心说溜了嘴,让他们知道了我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那就糟糕了。”
企浩点点头,说:“嗯,放心吧,我一定会管住我自己的嘴巴的。”
大家这样谈来谈去的,不多时,天就已经大亮了,这时,瑾他们却听到了“啪”一声,大家都不觉惊,难道阿刚他们和这里的族人发生了冲突了吗?
瑾不及细想,拔腿就往枪响的那个方向跑去,而明帆则扶着正奋力跳跃着的企浩在后面追赶,短短的这一段路,走得瑾他们三个后背冒汗,不是因为太累,而是因为太怕,如果真的是起了冲突,那他们就没有退路了。
瑾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事发地点,看见那里围满了人,心中一紧,难道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吗?
瑾拨开围在外面的人群,才看见里面站着光头阿四和另外几个保镖,只见他们拿着枪,正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
瑾冲了上去,阿四看见了瑾,打招呼说:“哟,瑾,你也来了啊。”
可是瑾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张口就想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
可是却被一阵欢呼声打断了,只听人群外一个声音在喊:“找到了找到了。”
不一会儿,就看见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一个年轻小伙子正提着一只带血的飞雁向阿四他们走来,只见那只大雁扑腾着其中的一只翅膀,而另一只翅膀上正滴着血,无力的耷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