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烈焰老祖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不见碧蝉出来,心中疑惑,再也忍耐不住,便走了进来。他法力高强,这洞中洪流自然奈他不得,一路行来,边走边叫,却未听到碧蝉一声作答。他心中渐感糟糕,心道:“不好!可别被丫头片子逃了!”四下巡视,一路便要走到尽头。他放眼望去,见前方洪涛大的惊人,完全遮蔽了视线,心道:“一路行来,未曾见那丫头身影,莫非还在前头?可前方如此强大的洪流,她又怎能过得去?不管了,先过去看看再说。”踏步便行。
刚形出几米,突然洪涛里面传出一声轰然打响,紧接着一道强大水柱狂冲出来烈焰老祖一时不备,竟被水流打得后退了几步。但他早已知这道水柱并非洪流,而是有人重里面打出。不禁浓眉一轩,喝道:“小丫头,果然又是你在搞鬼。以为躲在里面就有用吗?”重哼一声,便又向前踏去。果然又是一道带着巨啸的水流夹带着无边洪涛向他冲击而来,这山洞大小仅容一人,根本无处可避,只能硬架硬挡。
烈焰老祖本来重未将这洪流和碧蝉的攻击放在眼里,却没想到被巨大水柱一撞,险些又要后退,幸亏情急间力贯双腿,钉立在定,才没有退步,出了洋相。他心中大怒,叫道:“小丫头,你又要跟我玩玩是吧?好!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徒劳的反抗还能撑到何时。”气贯全身,向前又踏出数步。
碧蝉大惊,情知一旦他过了洪涛,自己再无机会。当即再不停留,运起刚才才学会的操控洪涛水流之法,已自己身体做轴,将周围数个洞口冲出来洪流吸在自己身上,绕着身躯一转,紧接着化出水龙水柱冰剑攻击,纷纷向烈焰老祖应面冲去。她越掌控越是得心应手,到后来攻击豪不停留,周围漫天洪涛已她身体做轴,纷纷向烈焰老祖攻去,烈焰老祖起先还能顶着攻击前行,但行了几十米后,发现攻击越来越强,当真是源源不断,无坚不催。自己竟再难前行。
他心中大是惊疑:“当真邪门?这小女娃何时能发出如此强大的水之灵力了,这份功力,别说是她小小年纪,就连北海龙王也是万万发不出的。”如此僵持一个时辰,碧蝉的攻击丝毫不减,有如那滚滚洪涛汹涌而来,烈焰老祖却是步履维艰,难以前行一步,一不留神甚至被冲退数步。他怒发欲狂,心道:“若我连你这小丫头也制不住,还如何在六界行走!”转守为攻,大喝一声,双掌猛然向前一推,一道熔岩气柱激射而出,穿过数丈洪涛,向碧蝉所在方向击去。
碧蝉不等他攻击穿过激流,数道水龙发出,将其抵住。本来水能克火,在这海底激战于烈焰老祖大是不利,只因他法力太高,火强自然也能克水,但不管怎样,在这无边的洪涛面前,他的火系攻击都要大打折扣,反之碧蝉就地取材,周身水流源源不断,全身法力好似周而复试,没有源头,神完气足,丝毫不觉疲备,这时全力抵挡烈焰老祖攻击,竟然也是不落下风。
烈焰老祖越来越是吃惊,浑然想不通这小丫头为何非但不感疲惫,而是越斗越强,自己已是尽了全力,但依旧奈她不得。此事倘若传将出去,自己这张老脸还往那搁?心中益发恼怒,忿忿道:“好!我本不欲伤你,竟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大喝一声,全身力量聚急,猛然双臂上扬,源源不断地攻击从双手喷出,整座大山从底部被他攻击贯穿,直冲出海面。接着他全身发出红光,在他全身周围凝聚成一个火球,叫道:“小丫头,看我把整座大山毁了,让洪流四溢而出,你还怎么和我斗?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终极绝学,焚天灭地!”狂喝一声,双臂猛然张出,周身火球四溢炸开,霎时他周身红光四溢,紧接着周围猛然炸裂,在震天价般的轰响之中,红光所到之处,山石碎裂,偌大整座大山瞬间石屑纷飞,从原地被炸的粉碎。
碧蝉万万没有想道烈焰老祖会出此奇招,竟然将整座大山炸了,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一道真气击中,有如胸口中了一计大锤,闷哼一声,便即晕去。烈焰老祖炸毁大山之后,时刻注意碧蝉动静,不等她落入洪涛之中,已一把将她抓住。见她只是昏迷,并无生命危险,心中缓了一口气。
但继而两道眉毛一皱,寻思道:“这小丫头跟我激斗时说她不知水神珠的下落,莫非是真的,否者如何与我不要命的死拼?”他哪里知道,碧蝉便是水神珠,水神珠便是她,又怎能有拿得出,拿不出之说。他心中一时彷徨无计,心道:“若非连这丫头也不知水神珠的下落,那又谁能知?”心中忽的一动,惊道:“糟糕,我一直以为水神珠是实物,莫非是大错特错。当年我曾听闻天地间诞生雷神珠、风神珠、火神珠时,并未听人说过曾见过实物,只是后来得到之人变成了现在的雷神、火神、风神,和统帅三十万天兵天将的飞羽战将并称为仙界的四大天王。莫非这水神珠也和传说中更强的创世神之力同样虚无缥缈,并无实物可得?”
想到这里,心念忽的一动,咦的一声,看着碧蝉,忽有所悟:“这小女娃法力平平,可先前与我交战时却发出了超出她自身几十倍的水之力量,当真是匪夷所思?莫非这小女娃与水神珠有什么关系,否者何以有如此大的水之灵力。越想越觉没错,握着她的皓白手腕,感受着她身体力量的流动,果觉碧蝉体内有一股力量大得惊人,翻江倒海,有如要破体而出一般。
他越来越是讶异,心道:“我猜想果然没错,这女娃与水神珠大有关系,可我对此道见识却少的紧,不明究竟。”皱着眉头思索半响,忽的一跺脚,怒叹道:“罢了,只好去冥域找冥域大帝那厮,那家伙天上地下,无有不识,定知这女娃的机密。”
打定主意,带着碧蝉直出东海,便直奔忘川冥域而去。
却说方韩两人被圣灵天尊赶出了天山瑶池,乘坐着青鸾,在天地间漫无边际的遨游,一时彷徨无计,也不知去哪里。方昊远看着师姐眼泪涟涟的俏脸,心中发疼,柔声劝道:“师姐,你放心吧,如今师父不过是在气头上,等过上一段时间,定还会认我们的。”韩雨婷心中却是七上八下,一片迷茫,只得点点头,悲声道:“但愿如此。”
方昊远长长叹了一口气,又问道:“师姐,如今我们家是不能回了,现在去哪呢?”韩雨婷道:“已有将近半年没见谷枫他们了,不如去找找他们。”方昊远笑叹道:“哎,又是那小子,与他见面之后我的生活可又不平静了?”韩雨婷也不禁发笑道:“怎么?你对他还有成见吗?他可是很好的人啊,当年与我们同生共死。”
方昊远连忙摆手,笑道:“师姐,你不要误会。你放心,我与他争斗是争斗,但都是闹着玩的,从不放在心上。”韩韩雨微微一笑,道:“昊远,我发觉这两年间,你真的成熟了很多,也能开导师姐了。”方昊远拍拍胸脯,笑道:“那是自然,我以后不仅能逗师姐开心,还要保护好师姐,绝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韩雨婷心中感动,含泪笑道:“好弟弟,多谢了你这份心,不管以后如何,这句话我都会记住一辈子。”
方昊远见她又要落泪,不禁笑道:“我的好姐姐啊,你怎么芳龄越大便越爱哭了,我以前印象中的你可是很坚强的额,老是哭哭涕涕的是我啊?”韩雨婷脸上泛红,笑嗔道:“好啊,你这小坏蛋,刚夸了你几句,你就取消你师姐来了。”正说笑间,眼角忽的瞥见一丛红影从青鸾下掠过,速度极快。不禁咦了一声,指着红影道:“那是什么?”
方昊远眼尖,顺眼看去,不禁大吃一惊,呼道:“碧蝉,她怎么了?怎么在那模样怪异的人手中?”韩雨婷也是一惊,忙催青鸾追赶,待逼近一段,两人果然所见一浑身红袍的壮硕男子手肘间夹着一人,一身淡绿色衣裙,不是碧蝉是谁。两人见碧蝉身子一动不动,虽见不到她面部表情,也知必是不妙。忙催青鸾赶上前去。
方昊远叫道:“喂!这位仁兄,碧蝉怎么了?”驾着青鸾冲至烈焰老祖身前。烈焰老祖倒是一怔,他一路带着碧蝉急速行驶,却没想到会被对方后来居上,居然超在了他前头。他并不理会方昊远的问话,细细打量青鸾,过得半响才点点头,称奇道:“好畜牲!倒也了得,竟有如此气速,老朽这还是生平仅见。”
方韩两人这此来自烈焰老祖正面,已看到碧蝉双眼紧闭,额头出汗,面色痛苦,情知她已受伤。方昊远心中一紧,冲烈焰老祖大喝道:“她怎么了?”烈焰老祖重重的哼了一声,骂道:“臭小子,作死吗?敢对我大呼小叫!”韩雨婷急道:“这位老伯,你手上这位姑娘是我们的朋友,敢问她是如何伤的?可还严重?”烈焰老祖冷笑道:“哼,她是被老朽伤的,那又如何?你放心,老夫还要问她水神珠的下落,她死不了。”
此话一出,方韩两人无不大怒,方昊远更是戳指怒道:“原来罪魁祸首便是你,枉我们刚才还对你们这么客气!先吃我一剑!”拔出镇魔古剑从青鸾背上一跃而下,便向烈焰老祖劈下。
烈焰老祖身子不动,伸出两指轻轻夹住剑尖,冷哼道:“就凭你这点道行,也出来丢人显眼,回家再练练吧。”说话间一股火力渡了过去,镇魔古剑从剑尖到剑柄顿时燃烧起来,幸亏方昊远松手的快,否者非得把手烧伤不可。烈焰老祖两指将镇魔古剑一抛,说道:“好剑!可惜使剑的人太臭。”袖袍向方昊远一拂,顿时一股热浪扑来,将方昊远吹得向天直飘数丈。
韩雨婷忙驾驭青鸾将他接住,神情大骇,混没想到这红衣老头竟有如此威力。烈焰老祖伸掌对向青鸾,道:“你们两人死不足惜,但这只神鸟死了却是可惜了。”掌力发动,击出一个丈圆火球,击向青鸾。他原本以为只要这一击发出,六界任何畜牲也无法避过,却没想到青鸾乃是六界神兽,岂是寻常牲畜可比,一见危急,不等方韩两人发令,鸣叫一声,双翅连挥,一下向空窜出数丈,避过了烈焰老祖袭来的火球。
烈焰老祖顿感脸上无光,惊道:“什么?”随即又连发五道火球,道:“好家伙,看你这次还如何躲?”韩雨婷见攻势猛烈,距离又太近,不易躲避,忙叫道:“青鸾快退!”青鸾明白主人之意,大叫一声,向远处狂飞而行。待五道火球在再击来时,上窜下跃,轻易便将其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