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瑞伍德点了点头,说:“那么您看,怎样分成。”
“五五分。”西卡想都没想地说出口。
史瑞伍德男爵生气地板起了脸,西卡只好起身告辞,带着穆恩和斯迈尔。
“等等。”史瑞伍德站起身,走向西卡,“您怎么这么急就走呢,我同意接受这笔生意。”
史瑞伍德虽然赞成了西卡的提议,他的脸上挤出了笑容,但是他的脸仍旧出卖了他,这个联赛的风险、前期投入的压力都在史瑞伍德的身上,但是,他又舍不得扔掉这个蛋糕,被别人捡了去,他有自信把自己的设想建设成为现实。
“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接受史瑞伍德的挽留,连夜赶回来的原因。我就知道,迪西森马克会带着公主先行离开。”西卡说。
“他为什么这么做呢?难道他和公主私奔了?!”斯迈尔说。
“当然没有,他只是不想我来阻止他的计划,他想成功地把公主嫁出去,但是,他忘记了穆恩是龙,我们会轻而易举地追上他们。”
“天,我又要和穆恩亲密接触了。”斯迈尔说。
穆恩并没有理斯迈尔,她问西卡:“那我们现在出发吗?”
“咱们先休息一晚吧,明早赶路。”西卡说。
第二天,三人来到郊区,西卡和斯迈尔坐在变幻成雪白的龙的穆恩的背上出发了,他们在地图上选出了圣波瑞港和帕瑞斯城之间最短的路线——直线。他们有着空中航行的优势,沿着直线前往帕瑞斯。
又过了两天,众人发现了迪西森马克少将的兵队,他们也在马不停蹄地一路狂奔。
“要下去吗?西卡。”穆恩问。
“不,我们绕过他们,别被他们发现,咱们先抵达帕瑞斯,然后等他们。”西卡窃笑着说,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迪西森马克看到他的表情。
穆恩绕过迪西森马克一行人,又飞了许久,直至离帕瑞斯城不远的地方,穆恩着陆,变幻回人形,大家一起到了帕瑞斯,在城边上的一个旅馆租住了房间。
“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待他们就好了。”西卡洋洋得意地说。
“西卡,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去阻止公主嫁到弗兰帝国。”斯迈尔问。
“具体的计划我还没有,但是,我的想法是,只要让娜西萨公主在弗兰帝国的王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可以了。”
“我有一个办法,”斯迈尔说,“我假扮成公主的私下情人好了,这样的话公主就嫁不出去了。”
“这个方法很好,”西卡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说,“弗兰帝国的王子们如果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公主的情人杀掉,然后再去获取公主的芳心。”
“这个方法还有待斟酌,”斯迈尔来回踱步,“不如,你假扮成公主的私下情人?”
“斯迈尔,你认为我的运气比你好吗?咱们得另想办法。”
又过了一天,西卡和斯迈尔仍然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办法,因为他们对弗兰帝国和弗兰帝国的王子们太过陌生,他们没有能从中得出针对的点子。
接近黄昏时,他们默默无声,还在想着办法,但是西卡突然大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想通了?要假扮公主的情人?”斯迈尔说。
“我还是被迪西森马克骗了!”西卡说完带着斯迈尔和穆恩奔向王宫。
他们来得十分巧,正好看到迪西森马克的卫兵队通过王宫门口。
“迪西森马克少将!”西卡喊着跑过去。
“他是与您同来的吗?”门卫问迪西森马克。
“当然不认识,您可要守卫好王宫啊,这里面住的可都是大人物。”迪西森马克扭过头去,边同门卫说话,边进了王宫。
守卫拦在西卡面前,说:“滚开吧,土包子,如果再次在王宫门口喧哗的话,我有权利把你们都关到帕瑞斯大监狱!”
“公主一定在马车里,可是为什么她不理我呢?啊——她肯定知道我会去阻止,她不希望我被拖累,但是她实在是太可怜了。”西卡低声自语。
“什么大不大监狱!你再说我们是土包子,我就把你做成肉馅包子!”斯迈尔受不了气,大声喊道。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啊,伟大的红衣主教,您来了。”守卫的脸突然拧在一起笑了出来,对着一架豪华的褐色马车单腿跪了下去。
马车的红色帘子被掀了起来,露出一个穿着红袍很壮实的老人,他的黑白参杂的长胡子更显出他的威严,他不满地说:“这里是王宫吗?怎么和菜市场一样喧哗,难道我走错路了?还是国王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呢?”
“摩德斯主教大人,我正要把这些人关押起来呢。”守卫战战兢兢地说。
“哦?那么这些是什么人呢?”红衣主教问。
“他们想跟着诺斯威坦的卫兵队混进王宫。”
红衣主教认真地看了看西卡、斯迈尔和穆恩,眼光在穆恩身上停留了许久,终于说:“先把他们关起来吧。今天有贵客到访,我们别迟到了。”
红衣主教说完放下红帘子,马车继续前进,进入了王宫。王宫守卫刚要去关押西卡三人,却被红衣主教的卫兵拦住了。
“侮辱了王宫的宁静,就是对国王的侮辱,作为国王的好朋友,摩德斯法座代国王关押这些市井,您不会介意吧。”其中一个卫兵说。
“当然不,国王也会感激红衣主教大人的心意呢。”守卫唯唯诺诺地说。
卫兵听后很满意,把西卡三人送进了弗兰大底狱。
“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不会被关到帕瑞斯大监狱,被关到弗兰大底狱可是身份的象征。”卫兵说。
西卡放弃抵抗,斯迈尔和穆恩只好不出手,三人被套上皮革制成的黑色头套,头套只留有鼻孔下的小洞,他们连看东西、说话和吃饭都成了妄想。
弗兰大底狱相当黑暗,这里从不给犯人点灯,也相当安静,犯人们都带着头套,没办法说话,不过即使没有头套,犯人们也不敢出声。弗兰大底狱——它意味着恐怖、绝望和死亡。
“这里太难闻了,阿嚏!”黑暗中有一个青年人的声音说。弗兰大底狱充满了潮湿和腐烂的气味。
这个青年人的声音就像投入了沼泽的石头,毫无波澜,青年人继续在牢里踱步,不时地打着喷嚏。
不一会儿,青年人发现了亮光,这无疑意味着点灯的狱兵出现了——他们带来了新的犯人——西卡、斯迈尔和穆恩被带进了牢里。
仍旧没有言语,狱兵把西卡三人扔进牢里后就离开了,大底狱再次陷入黑暗。
青年人听到“唏唏嗉嗉”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亮光,一个美貌的女子正拿着圣光石,圣光石发出幽幽的光,也正映照着青年人惊愕的脸。他看到美人用指甲把另两人的头套划开,接下来仍用指甲划断了捆绑人手的绳子。
西卡和斯迈尔借着圣光石的微光观察了四周,发现所看见的犯人们都带着头套,只有他们左侧的牢房里的一个青年人什么也没有带,连捆绑手的绳子都没有。
“听我说,您们真是奇人!阿嚏!”青年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他有着一张刚毅的脸,一个挺拔的鹰钩鼻和一张硬朗的嘴唇。
“您才是奇人,您的头套呢?”西卡问。
“呃,我嘛,阿嚏!不用带头套,我迟早会出去的。倒是你们,是怎么得罪了红衣主教呢?”青年人说。
“因为我们在王宫门口大骂一个土包子!”斯迈尔抢先说。
“土包子?”
“他说的是王宫守卫,正巧被红衣主教看到了。”西卡解释。
“怎么会?”青年人吃惊地踱步,“阿嚏!只是这样的话,红衣主教犯不上关押你们。”
“别理他了,我们走吧,女士们。”斯迈尔说。
“对,我们最好偷偷潜行出去。”西卡说,“您需要帮忙吗?我们可以带着您一起走。”
“感谢您的好意,您们真是好人哪。”青年人对西卡三人鞠了一躬,“实话实说,我嘛,是国王近卫队的士兵,这次我伤了红衣主教的72柱其中一个,所以……阿嚏!被关在此,我想,用不了几天,我便会出去的,卫队队长特雷……阿嚏!不会对我坐视不理的。可恶的红衣主教,他总是偷偷地找国王和王后的麻烦。”
“红衣主教找国王和王后的麻烦?”西卡吃惊不小。
“呃……不如你们也来加入国王近卫队吧,我会向特雷队长推荐的。对,忘记说了,我叫达达,恕我失礼了。”叫达达的青年人又鞠了一躬。
“好高兴见到您,我叫西卡。”西卡也鞠了一躬。
“我叫斯迈尔,您瞧,我们的待遇也不比您差,虽然我们带着头套,但没有带锁链,只是绳子而已。”斯迈尔说。
“这里所有的人都带着绳子,因为绳子不会发出声音,而铁制的锁链会发出声音。这里是弗兰大底狱——又有人叫它死寂洞穴。”
“确实很安静。对了,您同特雷队长的交情如何呢,我们愿意加入近卫队。”西卡说。
斯迈尔惊奇地望着西卡,“西卡你这么惧怕红衣主教吗?为了逃避他有必要加入近卫队吗?”